過完生日之后被女人纏上了怎么辦?每天都來我的夢里騷擾我怎么辦?
直到某天突然家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鬼影……01. 夢境之謎又是一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日子。
我照常被噩夢驚醒,起來走到廚房喝了一杯水,揉了揉太陽穴,又躺回床上。
數(shù)不清這是第幾次夢到這個女人了,從我25歲生日那天起,那個女人便頻頻闖入我的夢境,
每次的情節(jié)如出一轍,令人心生困惑與不安??床磺逅哪槨P挠蛛[隱作痛。
我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個夢又是在預示什么?我揉了揉頭發(fā),無法抑制心中的煩躁。
翻個身,發(fā)現(xiàn)自己睡不著了,干脆直接起床,簡單洗漱完之后,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準備今天的碼字之旅。一陣鈴聲打斷了我的動作。「念之,起床了嗎?
今天hz號的首次展會,你現(xiàn)在就過來!票我都給你留好了。」原來是閨蜜宋晗,聞言,
我笑了笑?!负煤煤?,我這就收拾出門去找你?!筯z號是一臺非常智能的機器人,
號稱是可以絕對代替人類的機器人。宋晗是研究所的高級研究顧問,
這臺hz號的研發(fā)就有她的參與。在過去的幾年里,機器人技術迅速發(fā)展,
家政、會計、客服等領域的機器人層出不窮。但從未有一個機器人如hz號這般引人注目,
能夠絕對代替人類。這次展會僅邀請了業(yè)界精英與科研專家,我能夠參加,全賴閨蜜的關照。
作為一名小小的作家,我深知這次機會的難得,心中充滿了對這臺神秘機器人的好奇與期待。
感覺有人在看著我。我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赡苁亲罱哿?,
我下意識轉(zhuǎn)動了下手上的戒指?!改钪靵?,在這邊」在我還在發(fā)呆的時候,
宋晗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了,連忙招呼我過去?!改憬o我認真點看,一票難求懂不懂?
還好我這一張老臉管點用,不然你錯過這偉大的發(fā)明,你就找小角落哭去吧?!?/p>
「知道了知道了,大研究家,我這不是剛來嘛,我會很認真的,絕不辜負您的老臉,
哈哈哈哈哈。」「這才對嘛,我們大作家……」話還沒有說完,主持人已經(jīng)上臺了,
宋晗只好先閉上小嘴巴,安靜地聽主持人講話?!笟g迎大家前來觀看我們hz號的首次展會,
經(jīng)過長達3年的研究,我們第一臺可以絕對代替人類的機器人終于成功問世了!?。 ?/p>
隨著主持人的聲音,一臺造型普通又別致的機器人走了上來?!复蠹液?,我是hz,
很高興各位來看我的首次亮相。作為一個高智商機器人,我有各類技能,
可以修理電器、整理內(nèi)務、設計畫圖……」我心下震驚,那毫無機械感的語調(diào),
那雙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瞳孔,讓我恍惚覺得站在臺上的并非是一具冰冷的金屬軀殼,
而是一個披著機器人外殼的「人」。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戒指,
我暗忖:這真的是人類創(chuàng)造出來的嗎?「怎么樣?厲害吧!」宋晗得意地用胳膊肘輕撞我,
眉飛色舞,「這可是我們團隊的心血結晶!三年攻關,數(shù)不清的算法迭代,
才讓它擁有如此逼真的類人交互能力?!刮彝_上hz從容應對各種提問的模樣,
喉間哽著半句疑問,最終化作一聲贊嘆:「厲害厲害!」我由衷豎起拇指。
笑意卻摻著一絲探究,那機器人回答每個問題時,眼底總有一抹幽光若隱若現(xiàn),
像極了某種蟄伏的靈智。場館內(nèi),受邀嘉賓們紛紛與hz展開互動。有人詢問股市趨勢,
有人測試邏輯推理,hz應對如流,嘴角始終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微笑弧度。
我與宋晗卻駐足在人群邊緣,靜觀這場科技盛宴。忽然,正在與一位教授談笑風生的Hz,
忽然朝我們的方向投來一瞥。那銀灰色的瞳孔在舞臺燈光下泛起微妙的光澤,
仿佛某種隱秘的電流在流轉(zhuǎn)。柳念之莫名感到背脊發(fā)涼——那目光并非偶然掠過,
而是精準地鎖定了她們,甚至……在她們身上短暫停留,似在確認某個坐標,
又似在辨認某種熟悉的氣息。02. 展演驚魂展演會結束已過去兩天,
日子像被抽走靈魂的空殼,平淡得連漣漪都懶得掀起。今日宋晗約我吃飯,
席間她總調(diào)侃我‘吃垮她錢包’的架勢,我卻只顧盯著窗外流轉(zhuǎn)的光影發(fā)呆。飯后逛街,
我佯裝興致勃勃挑挑揀揀,實則思緒早被無形的絲線纏成亂麻。最終她刷卡時苦笑搖頭,
我卻連一句玩笑都懶得回應,各自開車離去時,暮色已為城市披上灰藍的紗衣。進門放下包,
拿起茶幾上的煙,點燃一支,吸了一口,吐出煙圈。寫作沒有靈感或者心情煩悶的時候,
我就會點一支煙,吐出的煙圈就像是把自己的煩惱也吐出去了。夜色漸濃,
我躺在床上的身軀仿佛被釘入無形的牢。天花板白得刺眼,
腦中卻不斷回放白日搜索的無數(shù)資料:無人遭遇過這般離奇夢境,
無人能解這糾纏不休的幻象。連最親近的宋晗都未提及,如此荒誕之事,
說出口怕是要被當作瘋子了。困意如潮水般漲了又退,終于在混沌的臨界點,
手上那枚自小時候就佩戴的銀戒倏忽一閃,銀光如星屑般轉(zhuǎn)瞬湮滅。我沒有看到。
眼皮沉重合上,那微光便徹底沉入黑暗之海。夢里,那聲音再度響起,清晰的如刀刻入骨。
「念之,等歸隱山林那日,我?guī)阕弑槿碎g,做一對快意江湖的大英雄?!?/p>
女子眉眼彎成新月,指尖撫過我鬢角碎發(fā),溫柔里裹著灼熱的誓言。我亦回以輕笑,
掌心覆上她手背,仿佛要將這溫度烙進魂魄??僧嬅驸凰榱眩乱凰?,
我立于血色彌漫的虛空,雙目赤紅如泣血,對面前那白衣染塵的女子,唯有淚,無盡淚。
她踉蹌前行,每一步都似踏在我的心尖:「柳念之,你獨留我于這永夜,
我便要你生生世世都留在我身邊!」她指尖掐入我鎖骨,痛楚卻不及心魂千萬分之一。
我終是轉(zhuǎn)身,似要逃向何方,耳畔卻炸開一聲泣血的‘對不起’。那聲音,分明是我的。
驚醒時,淚漬已浸濕枕巾。天花板依舊白得刺眼,卻烙著女子的面容:陌生如初見路人,
熟悉如舊年殘夢。我啞聲念出那名字,舌尖如被火燎:「顧晚絲……」喉間哽著千句未言,
卻只余這孤零零三字懸在空寂房間。洗漱后,坐在電腦前鍵盤上「顧晚絲」三字被反復敲打,
又被我一個一個的刪除。想了想,穿著外套出門了。早上的街并沒有多少人,
隨便找了個攤子坐下,要了一份餛飩。熱氣騰騰的瓷碗在手,
眼前卻全是夢中那雙盈滿淚與恨的眼。此事不解,心便如被蟲蛀的空殼,再難盛下其他。
開車去了宋晗的實驗室,她正在調(diào)試hz號的參數(shù)。看見我,手里動作沒停,
她眉梢微挑:「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吹的哪陣邪風?」「怕你悶死實驗室里,
特地來救你狗命?!刮已鹱魍嫘?,她卻已利落收尾手頭工作,「走吧,出去說?!咕G燈驟亮,
hz號啟動的嗡鳴聲中,我們轉(zhuǎn)身談笑.卻無人察覺,那機械瞳仁深處,
閃過一絲與人類瞳孔相似的幽藍微光。我有所感覺,在我回頭的一瞬間,hz也轉(zhuǎn)過頭去。
疑惑了一下,也沒放在心上?!一氐郊依铮`感大開,鍵盤上的手指掄得飛起。
時間過得飛快,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外面天已經(jīng)黑透了。伸了個懶腰,
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和腰。不對勁。又是熟悉的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
轉(zhuǎn)頭把家里全方位都看了一遍,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自己的小區(qū)安保很好,
應該沒有小偷之類的能進來。突然,眼前好像白影一閃,隱約過去一個人影。艸。
我暗罵一聲,不會真有不干凈的東西吧。我身體緊繃地站著,腳下不敢亂動。咕咚。
屋里很安靜,我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03. 鬼影纏身面前站著一個虛影,
透明卻又能依稀看出來人的輪廓。我的心臟都要停了。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念…之…,你…不記得…找到」面前的人影,說出的話斷斷續(xù)續(xù),
像很久都沒有說過話的樣子。我此刻心中無比確信,這個人影就是夢里的女人,
夢里的顧晚絲?!改闶?,顧晚絲嗎?」人影嘴巴一張一合,這次卻沒有聲音了,下一秒,
人影消失了。屋里靜得可怕,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但是急促的呼吸證明剛剛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我坐在沙發(fā)上,轉(zhuǎn)動了一下手上的戒指。
這是我的習慣。每當緊張、思考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轉(zhuǎn)動戒指。
這些事情自己已經(jīng)解決不了了,必須要找個人一起商量一下。拿出手機給宋晗打電話,
電話接起,兩個字速來,直接掛斷。宋晗剛接起電話,就聽到兩個字就被掛斷,
真是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對著手機狠狠地揮了下拳頭,認命地穿上外套,拿著鑰匙出了門。
還好我們住得不遠,開車15分鐘就到。她踏入玄關,密碼鎖「咔嗒」一聲開啟,
迎面便是蜷在沙發(fā)上的那個背影——脊梁骨像被抽走了似的,整個人陷進陰影里。
宋晗的火氣在看見這頹態(tài)時倏然熄了?!附形腋陕??你要不是十萬火急的事,
我直接讓這里變成事故現(xiàn)場。」「天大的事,聽我仔細和你講?!刮屹咳黄鹕?,
一把將人拽到沙發(fā)旁,力道大得讓她踉蹌。兩人并肩陷進軟墊,我開口時,
嗓音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墜向地面:「從生日那天開始……夢里總有個女人。展演完,
我夢中看清了她的臉,和她的名字,顧晚絲??扇W(wǎng)查無此人,
她像是從虛無里爬出來的鬼影?!刮叶⒅侮系难劬?,睫毛顫得厲害,
仿佛下一秒淚就要砸下來,「她分明存在過,我能叫出她的名字,
可她不存在……如果找不到她,這件事永遠纏著我,像根毒刺扎進骨頭?!?/p>
宋晗的瞳孔在聞言的瞬間縮成針尖,喉間擠出顫音:「你是說……夢里的女人化作鬼影纏身?
還指名道姓?」她吞咽了下,聲音忽然低下去,「要是換旁人和我說,我肯定當成瘋子。
可你……你從不會編這種謊?!刮矣檬终聘肿☆~頭,指尖深深掐進太陽穴,
發(fā)出一聲沉重的嘆息。展會上的窺視、hz的異?!切┧槠谀X中噼啪作響,
最終拼湊出駭人的輪廓。宋晗突然抓住我的手,指尖冰涼:「媒介!必定有媒介!展會?
hz?對,一定是hz!展會之后你才能看清人臉,莫非那目光是‘她’借了hz的軀殼?」
她越說越快,語速像暴雨砸在鐵皮屋檐。我望著她眼底迸出的光,
混沌的思路驟然清明——沒錯!展會上的視線,或許正是顧晚絲透過hz在窺探!
兩人對視的瞬間,電流般的寒意竄遍全身?!该魈煺襤z問清楚?」我急切道。宋晗卻搖頭,
鬢角的碎發(fā)隨著動作輕晃:「她若真能直接到你家,hz恐怕早就不是媒介了。
只能等她自己現(xiàn)身,或者再次入夢……」尾音漸弱,我們同時陷入死寂。太晚了,
沒讓宋晗再回去,就留下來過夜了,反正這里離她的研究所也近。次日清晨,
我拽著宋晗沖進研究所,直奔hz的睡眠倉。喚醒程序啟動,艙門「嗡」一聲滑開,
銀白色的機械軀殼在藍光中蘇醒。宋晗退到門外,體貼地合上艙門,將空間留給我們。
「顧晚絲,是你嗎?」我盯著那雙仿真瞳孔,聲音在密閉空間回蕩,
「我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告訴我!」喉嚨發(fā)澀,每個字都像砂礫磨過。
可hz只是機械地眨眼,電子音平穩(wěn)如水:「抱歉,美麗的女士,我不明白您的意思?!?/p>
膝蓋一軟,我踉蹌著蹲下。倉內(nèi)冷光映得臉色青白,那些質(zhì)問、期待,全化作一地碎玻璃。
宋晗進來時,我正蜷在地上,她蹲下身,手指輕輕撫過我顫抖的肩。hz被重新休眠,
我們沉默著離開研究所。回到家,煙灰缸很快堆滿煙蒂。煙味嗆得人咳嗽,胸腔卻更堵得慌。
顧晚絲的存在像一團霧,明明能觸摸到輪廓,卻始終抓不住實體。戒指在指尖無意識地摩挲,
突然,我對著虛空低語:「顧晚絲,你在哪……出現(xiàn)好不好?!拱?。
空氣中好像傳來一聲輕嘆,手中的戒指閃爍了,這次不再是閃爍一下,而是連續(xù)閃爍,
直到出現(xiàn)一束白光。我失去了意識。04. 少將軍歸來「捷報!捷報!顧少將軍大獲全勝,
班師回朝——」街道兩側(cè)百姓簇擁而立,如潮水般退向兩旁。遠處塵土飛揚,旌旗蔽日,
鐵騎踏過青石板路的聲響漸次清晰。為首之人銀甲生輝,眉目如畫,
正是名震天下的顧少將軍——顧晚絲。她身姿挺拔如松,手中長槍斜倚鞍側(cè),
意氣風發(fā)間自有颯颯英姿。年紀輕輕便戰(zhàn)功赫赫,無一敗績,如今更是圣眷正濃,
堪稱當朝紅人?!干賹④娬婺私韼綗o雙,以女兒身統(tǒng)兵征戰(zhàn),不知勝過多少須眉男兒!」
人群竊語如蜂鳴,贊嘆之聲不絕于耳。她待人親和,敬重師長,更對百姓寬仁,
這般德才兼?zhèn)渲耍允侨巳朔Q頌。顧府門檻幾乎要被媒人踏破,可那顧晚絲卻一概不見。
只因她滿心滿眼只裝得下一人。述職完畢,顧晚絲匆匆歸家換裝,旋即策馬直奔丞相府。
柳府門前,她還未下馬便揚聲喚道:「念之——念之——我歸來啦!」嗓音清亮,
帶著沙場上淬煉出的爽利。院內(nèi)的我早聞動靜,唇角輕揚,將案頭剛完成的畫卷輕吹墨跡,
緩緩擱置一旁。畫中女子銀甲披身,眉眼凌厲中隱有柔情,正是顧晚絲征戰(zhàn)時的模樣?!负?,
我又勝了!」顧晚絲翻身下馬,靴底濺起細塵,眼中星芒閃爍。她大步踏入庭院,望著我,
笑意如春陽破云。我也含笑凝視她風塵仆仆的模樣,柔聲道:「顧少將軍驍勇無雙,
天下皆知?!诡櫷斫z挑眉,忽而傾身靠近,指尖輕點她腕間,「柳大才女可愿賞光,
去醉仙樓小酌一番?」我垂眸淺笑:「自當奉陪,待我換衣便行?!?/p>
顧晚絲的心上人就是丞相之女,柳念之。顧晚絲沒有看到,桌子上的栩栩如生的畫中人,
正是她。每逢凱旋歸朝,顧晚絲必行三事:入宮復命、歸家更衣,而后直奔丞相府。
顧老將軍常搖頭苦笑:我這女兒,怕是遲早要改姓柳,丞相府的門檻都要被她踏成溝壑了!
醉仙樓內(nèi),紅漆雕花窗欞透進斜陽,顧晚絲揮袖點了一桌佳肴,盡是我鐘愛的菜品。
她動作利落地將松鼠鱖魚、翡翠羹等珍饈往我碗中堆砌,眉飛色舞道:「念之,
你可知那南楚軍何等孬弱?我揮槍一馬當先,他們連三個回合都撐不住,倒叫我打得沒滋味!
」語罷,忽覺筷尖凝在半空——方才我低眉淺嘆:「父親近日為我相看人家,
我卻不想這般早嫁。」顧晚絲掌心一顫,銀筷險些跌落。她喉頭滾了滾,
強扯嘴角笑道:「柳叔怎這般急?你年紀尚輕……莫非已有心儀之人?」尾音發(fā)澀,
連自己都不覺。我頰上倏然緋紅,忙擺手道:「胡言!我、我……」余音未落,便覺失言,
只得低頭攪弄湯羹。暮色漸濃,那頓酒宴終是食不知味,顧晚絲連備好的禮物都忘在了袖袋。
歸家后,她將房門重重合上,獨坐榻上揪扯發(fā)髻。是否該剖心相告?若成,
便是名正言順的少將軍夫人;若敗……她不想敗。窗外蟬鳴聒噪,她卻覺心頭如墜寒潭。
好難啊,比打仗難多了?!赴パ?,煩死了!」煩躁地揉了揉頭發(fā),還是算了吧,
自己一個經(jīng)常外出打仗的將軍,給不了她安穩(wěn)的生活。而柳府這邊,我倚在書房案前,
指尖無意識摩挲那幅未藏起的畫像。我早該收起的,此刻畫中人與窗外夜色交融,
竟似在無聲凝視。父親突改舊言,催婚之意漸濃,原是因朝中暗流涌動,
有人欲借聯(lián)姻攀附丞相權勢。母親早逝,偌大府邸唯剩父女相依,父親曾誓言「縱終生不嫁,
亦養(yǎng)汝終老」,如今卻……我眼眶微澀,忽覺那畫中銀甲女子眼角隱有淚痕,墨色竟似洇濕。
我藏了十年心事:自幼便戀那英姿颯颯的青梅竹馬。顧晚絲出征時,
我夜夜臨摹其畫像;凱旋時,我烹其最愛之肴候于府門。可將軍注定漂泊,
她怎可以耽其前程?……思及此,我將畫軸猛然卷起,宣紙摩擦聲如刀刮過心。
05. 危機伏因軍營事務纏身,顧晚絲接連數(shù)日未曾踏足柳府。這日,
她正于校場揮劍練武,忽聞遠處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抬眼望去,
原是柳念之的貼身丫鬟跌跌撞撞奔來,鬢發(fā)散亂,淚眼婆娑:「少將軍!救命啊——」
她邊跑邊嘶喊,聲線顫抖如風中殘燭。待近了,方哽咽道:「小姐路上遭宋祥攔截,
桃香姐姐亦被他擒住……」此言如驚雷劈落,顧晚絲掌心劍柄驟然攥緊,劍鋒嗡鳴震顫。
她轉(zhuǎn)身疾步朝府門掠去,靴底碾過青磚的聲響急促如暴雨,頃刻間便將丫鬟甩在身后。
抬眼望去,街角一幕已灼入眼簾:一錦衣男子攥住我的手腕,指節(jié)因狠勁泛白,
我的素裙被扯得歪斜,桃香在一旁被兩名家丁鉗制,掙扎不得?!噶钪?,你給臉不要臉!
丞相之女又如何?憑什么拒我宋家婚事?今日便與你這丫鬟一道,歡歡喜喜入我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