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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足足愣了兩分鐘,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仍是覺得荒誕。
離婚證?
都沒有經(jīng)過她本人的同意,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江攸寧氣得一把摔了,找出手機給裴硯打電話,仍然是熟悉的“關(guān)機”提醒。
一股怒火涌上心頭。
裴硯竟然敢跟她開這樣的玩笑!
拿她們的婚姻。
她找到裴硯的其她社交賬號,赫然發(fā)現(xiàn),他的賬號全部都注銷了。
她竟然......失去了跟他聯(lián)系的渠道。
江攸寧一陣頭暈?zāi)垦?,隱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這個離婚證,也許是真的。
裴硯不是一個情緒化的人。
結(jié)婚五年,他就算和她有分歧,也從來都是講事實擺道理。
不然他也不會年紀(jì)輕輕就創(chuàng)造出一個公司,還發(fā)展得那么大。
一種恐慌襲上心頭。
她咬著牙打開手機,在軟件上查詢自己的婚姻狀態(tài)。
結(jié)果顯示為:非婚狀態(tài)。
手機“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姐,怎么了?”
江謙聽到聲音跑進來,看見她臉色發(fā)白,渾身繃緊仿佛一根撐到了極限的琴弦。
“姐?”
江攸寧一字一句從喉嚨里擠出來回答:“阿硯跟我......離婚了,他不是耍性子,他是真的走了,帶著睿睿走了?!?/p>
她驟然想起睿睿出院那天,裴硯讓他簽字的文件。
那時候的他神色前所未有的冷淡,可是她卻沒有在意......
她親手簽下了離婚文件。
江謙撿起她的手機還有那張紅色的離婚證,心里一陣狂喜。
“姐夫怎么這么任性?你對他多好啊,不就是因為他差點害死我對他冷臉了一回嗎,他就做得這么絕,他把你當(dāng)什么啊。”
江攸寧后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床上。
她看著滿屋的陳設(shè),都是裴硯當(dāng)初親自設(shè)計的,就連地磚也是他過目挑選。
他就這么舍棄了這個家。
正如江謙所說,他把她當(dāng)什么了?這么大的事,竟然一聲不吭的就做了!
江攸寧鐵青著臉,一把將裴硯在古董市場淘回來的臺燈掃落在地。
江謙坐到她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
“姐,我覺得姐夫應(yīng)該不是真想要跟你離婚的,你條件這么好,多少男人擠破頭了想娶你呢。現(xiàn)在離婚又復(fù)婚的夫妻多了去了,他就是想用離婚出一下氣,讓你心慌。你要是去跟他求復(fù)婚,他準(zhǔn)會答應(yīng)的。”
眼看著江攸寧的臉色越來越差,他繼續(xù)安慰:“你按照他的喜好買好禮物,貴重一點,上門道歉哄哄他,他就會跟你回來。他搞這么一出,要的就是這個?!?/p>
江攸寧冷冷道:“我沒有時間跟他玩離婚復(fù)婚的游戲,他喜歡玩就自己一個人玩去?!?/p>
她說到做到。
接下來整整一個月,如常上下班,對外不提這個男人一個字。
這么多年,每次他們有爭執(zhí),都是裴硯最先沉不住氣對她低頭。
可這次,竟然是她先沉不住氣了。
深夜,江攸寧又一次撥打那個電話。
依舊是不變的“關(guān)機”提醒。
她憤恨的砸了手機。
“姐,你還好嗎?”
江謙拿著兩杯威士忌過來,遞給她一杯,“要不要陪你喝點兒?”
江攸寧接過酒一飲而盡,加了冰塊的酒液清涼,卻澆不熄她心中的怒火。
江謙趕緊又給她倒上。
就這樣一杯又一杯,江攸寧的意識模糊了,眼前滿是簽字那天裴硯冰冷的臉。
“阿硯......”
她伸出手去撫摸那張臉,被對方溫溫柔柔的承接住。
江謙俯下身,想要跟她接吻,但江攸寧雙眼緊閉,已經(jīng)醉死過去了。
他嫉恨的拿濕紙巾擦她剛剛叫著裴硯名字摸他臉的手,連指縫都沒有放過。
擦干凈之后,他再用臉去貼她的手心。
然后一件一件脫掉自己的衣服,再脫掉江攸寧的,心滿意足的俯身下去。
姐,你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