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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我每個月都會讓系統(tǒng)把工資轉給田宇,多余的獎金留下來自己花。
當然,也總會隔三差五拿過去的付出說事,逼著他把為數(shù)不多的工資轉給我大半。
為了改寫上一世的悲劇,我全心全意撲在兒子的教育,和父母的陪伴上,很快就和兒子修復了關系,跟父母更是前所未有的親近。
田宇對芯片深信不疑,甘心當起了牛馬。
他連工作都不再上心,每天遲到早退甘心伺候我們一家。
沒過幾年,單位領導實在忍受不了他的懶散,直接將他開除。
田宇終于慌了,沒了穩(wěn)定的收入,等結算那天他還能分幾個錢?
于是他打起了零工,旁人不愿做的臟活累活都搶著干,只為能跟我掙差不多的錢。
他白天要伺候我的父母,晚上還要熬夜打工,一天只睡短短兩三個小時。
甚至連自己親生父母都不管了,一心只為這個小家。
就這樣過了三十年,60歲的男人背已弓成了蝦,滿臉皺紋溝壑看上去像耄耋老人。
他賭上了一切,連父母和情人都不惜拋棄,等的就是結算那天。
領到退休證后,他第一件事就把家里砸了個稀巴爛。
“哈哈哈!我忍了這么多年,終于熬出頭了!”
他拿出一個賬本扔在我的面前:
“楊蕾,這是我這三十年來記的賬!你我雖然收入相當,但是你好吃懶做,對家庭貢獻幾乎為零!”
“我算過了,你不僅分不到一分錢,還需要倒找我100多萬!”
“我為這個家嘔心瀝血!算上這些年你轉給我的工資,我能得500多萬!”
“楊蕾,我等著你餓死那天!”
他越說越激動,甚至上前就要掐住我的脖子。
可多年的操勞已毀掉他的身體,我輕輕一推他就應聲倒地。
我看著已經(jīng)瘋癲的男人,滿目譏誚:
“是嗎?那你還不快看看余額,錢到賬了嗎?”
田宇胸有成竹的掏出手機,嘴上還在說等我下跪求他。
他顫抖的解鎖,一臉希冀的盯著屏幕。
卻聽到手機語音播報:
“您的余額,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