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梟傳來消息,團寵妹妹被俘虜。
線報傳來要求我們今晚把抓獲的臥底治好并且送回去,否則就把于念殺了。
而我正站在手術(shù)室里給病患治療。
這時我的丈夫卻沖進來拽住我的手道:
“趕緊去跟我把臥底治好送回去,否則于念就沒辦法活下去了!馬上就到晚上了,求你了?!?/p>
我是這片區(qū)域里醫(yī)術(shù)最好的軍醫(yī),哪怕是將死之人在我的手底下也能被搶救回來。
也是那個唯一能治好臥底的人。
可是我不為所動,只是平靜的繼續(xù)手下的治療。
隊長沖進診室道:
“徐莉!你快點去把那個臥底治好送回去,他沒有拿到什么有用的情報,你難道忍心看于念被殺害嗎?”
我擼起袖子給他們看疤痕。
“你們來找我沒用,我的手臂前段時間骨折,做不了這么累的手術(shù)?!?/p>
……
1
在我亮起手臂的一瞬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很清楚我這種情況根本沒有辦法做那么高難度的手術(shù)。
“你怎么可能這么巧合就突然骨折了?”
“你可以問我丈夫。”
隊長看過去,就看見秦錫的臉色猛然變得蒼白。
前兩天于念非要鬧著去山上露營,秦錫便強硬的拉上我一起。
結(jié)果山上不幸有石塊滾落,秦錫下意識把我推到于念身前,我躲避不及時傷到了胳膊。
我在醫(yī)院住了三天,秦錫沒有來看過我一眼,只忙著去安慰于念有沒有被嚇到。
他指責(zé)我沒有提前看好地形,一切都是我活該。
我也對余念徹底失望,早就知道他愛上于念,但夫妻一場,我始終對他心存幻想。
我們剛結(jié)婚不久,本來約定好上個假期一起去蜜月旅行。
自從于念來了隊里以后,他就開始經(jīng)常夜不歸宿,和于念廝混在一起。
我沒辦法騙過我自己,只能安慰自己說他只是一時新鮮。
可我忘記了,有些錯一旦犯了就再也沒有辦法回到過去。
隊長怒道:
“行了,我沒有功夫聽你倆的感情故事,那你告訴我們治療步驟,我去安排別的大夫給他治療。”
我微微一笑道:
“真是不好意思,生病了以后,記憶力也不太好,忘了?!?/p>
秦錫對我吼道:
“你不就是覺得我和于念走的太近了嗎?這么重要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小家子氣?你能不能分得清一些大小場合?。 ?/p>
團長也擰眉表示厭煩,此刻好像所有的錯都在我身上,我是那個造成的一切的罪人。
秦錫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沖隊長說道:
“她當(dāng)年做手術(shù)的時候,我也在她身邊陪著,多少還記得一些步驟,事到如今,也只能我去試試了?!?/p>
“你要是敢擅自動我的手術(shù)器械和藥劑,我就按盜竊罪去告你。”
秦錫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半響吼道:
“你還有點人性嗎徐莉?!那個臥底馬上就要死了!他死了于念就回不來了!”
“那我也不允許有人隨便動我的東西。”
“你敢碰我的手術(shù)器材一下,我就能告死你,那些可不是什么不值錢的東西,你可以選擇救于念然后把自己的名聲徹底搞臭?!?/p>
“徐莉你是不是瘋了?!我們是夫妻!我名聲臭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隊長的臉色也越發(fā)陰沉起來,他喝道:
“都什么時候了?于念的命難道還比不上你這些醫(yī)療器械嗎?”
我轉(zhuǎn)身似笑非笑的看著隊長緩緩開口道:
“我這些器械加上他要用的藥劑,一共是600萬,您現(xiàn)在把錢給我,你們就可以隨便用了?!?/p>
2
“你!”
“或者我要求給我一個單獨的研究室,在研究室期間我可以不用聽任何人的命令,然后讓秦錫被開除?!?/p>
“你簡直是沒救了!不可能,我告訴你建一個新的研究室,需要經(jīng)歷層層審批。你只是一個普通的研究員,你沒有那么大的權(quán)利。”
我只是平靜的繼續(xù)做著自己的事情,順便開口道:
“友情提示,太陽已經(jīng)下山了,如果你們還想救人的話,就抓緊時間決定怎么做?!?/p>
半響隊長咬了咬牙道:
“可以,你現(xiàn)在把所有的具體步驟馬上告訴秦
錫。”
“口頭憑證我可不敢隨便信任,把審批公文簽上字吧?!?/p>
我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審批公文,上面只差隊長一個人的簽字。
明眼人自然都看出來我已經(jīng)弄完了,所有的步驟只是隊長這里卡著不給過,但此刻隊長有求于我,隊長要氣瘋了,但他沒有任何辦法,他死死的瞪著我,隨即拿筆伸手簽字。
“謝謝隊長,你可以去用了步驟都在我藥劑旁邊的筆記里,我只是說告訴你,可沒說手把手教?!?/p>
“你不手把手教他,萬一治不好他怎么辦?”
“那就讓他去死唄,反正是一個臥底,又不是我們隊內(nèi)的人員。”
最近我不再管他們倆人的咆哮,悠閑的走出了大門。
我回到家將秦錫的東西全部收拾好,打包寄去了隊里,畢竟這套房子是我買的。
既然已經(jīng)打算離婚了,那可不能讓他再繼續(xù)住了,我自然知道秦錫不會善罷甘休,但那又怎么樣。
當(dāng)我得知隊里要辦慶功宴的時候,我就知道于念被救回來了,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內(nèi),我事后不意外于念會回來這件事情,哪怕我知道秦錫的醫(yī)術(shù)爛的要命,根本不可能完成這么高難度的手術(shù)。
可就在我以為事情會這么過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突然有一些營銷號在故意的集中發(fā)布我的黑料。
“軍醫(yī)因為爭風(fēng)吃醋拒絕救援隊友,導(dǎo)致隊友差點死亡?!?/p>
網(wǎng)友們紛紛對我進行網(wǎng)暴辱罵。
“好賤呀,這個時候還管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人命關(guān)天啊,她當(dāng)她調(diào)情呢?”
“我去,我要是有這種老婆,我絕對跟她離婚,這也太丟人了。”
“這種人就不配活著。人家都要死了,她還這么不管不顧,看的我真的好煩啊?!?/p>
我已經(jīng)無法出門了,只要有人認(rèn)出我是誰,就會對我進行責(zé)罵,甚至?xí)鲜謿蛭摇?/p>
我沉默的看向墻上的婚紗照。
我知道網(wǎng)上的消息都是秦錫安排的,但我也想起剛結(jié)婚時,他對我說的誓言。
“我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的,如果誰真的欺負(fù)了你,那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p>
多可笑啊,事到如今那個欺負(fù)我的人是我最信任的丈夫。
我撥通電話道:
“還來得及嗎?”
“你想通了?”
“嗯,想通了?!?/p>
我打開手機任何一個軟件都會收到無數(shù)人的咒罵,和對秦錫臨危不亂英勇救人的歌頌。
視頻里秦錫驕傲的開口道:
“我不可能看著隊友就這么死亡的,雖然徐莉是我的老婆,但我也不能如此縱容她,我必須要扛起來她犯下的錯,但我也知道,我們兩個終究不是一路人,我會和她離婚的。”
徐莉則在旁邊嬌笑著。抬手不經(jīng)意露出身上的傷疤,記者也瞬間注意隨即開口道:
“徐莉小姐,請問這個傷是您在毒梟那里被傷害的嗎?”
于念裝作為難的樣子,隨即秦錫看著他安撫的點了點頭她才道:
“不是的,是之前徐莉姐姐看不慣我,和我爭吵的時候不小心碰倒了我以后被劃傷的?!?/p>
“其實,我本來不想說的,畢竟我和秦錫哥共事時間比較久,姐姐她吃醋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徐莉是另有所圖?!?/p>
記者瞬間抓住了關(guān)鍵,追問道:
“是什么另有所圖呢?”
“我在被俘虜期間聽到了對方毒梟給徐莉打電話,兩個人說話非常的親昵,我更是發(fā)現(xiàn),我會被抓也是徐莉派人漏的消息?!?/p>
“我被抓很大一部分程度上都歸功于徐莉姐姐的援助,我想如果沒有她我也不至于滿身傷痕的回來吧。
3
于念的目光看向鏡頭道:
“你首先不該在已婚期間出軌毒梟,更不應(yīng)該站在我們的對立面去幫助犯罪組織!”
“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的話,就請去自首,不要再禍害我們了!”
記者們把視頻放了出來后,我徹底陷入了困境,甚至父母都罵怎么會有我這種女兒。
秦錫給我打來視頻通話,我接通了。
“你真覺得我是這樣的人?你明知道我這輩子最痛恨毒梟,你要為了她把我逼到這種份上嗎?”
秦錫明明知道,幾年前我哥哥臥底毒梟老窩被抓住折磨而亡,可他還是要選擇用我最痛恨的方式折磨我。
“徐莉,早點認(rèn)罪伏法吧,我不希望你一錯再錯了,我們夫妻一場,我不愿意看到這樣的你?!?/p>
“秦錫,你明明知道真相是什么樣子的不是嗎。”
隊長也沉重的開口道:
“這么多年了,隊里居然養(yǎng)了一個白眼狼。我本以為你只是一時生氣,沒想到你居然能干出背叛組織的事?!?/p>
“你現(xiàn)在抓緊時間來一趟隊里,我們親自送你上路?!?/p>
秦錫接過電話開口道:
“我本以為你為了我留在研究所,是因為愛我,沒有想到你和我在一起是居然是為了背叛組織,你對得起你弟弟嗎?!”
我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道:
“好?!?/p>
我開車回到了隊里,一下車就有無數(shù)的人沖上來想砸我,就連負(fù)責(zé)維持秩序的保安都差點攔不住。
剛到大門口,就看到了無數(shù)持槍的特警沖了進來。
于念面帶笑容走上前開口道:
“幾位怎么現(xiàn)在來了?我們還想著一會親自把徐莉姐姐送過去呢?!?/p>
秦錫更是演都不演了,直接笑著看向我,可下一秒他就慌了。
“你們要干什么?你們該抓的人不是我!你們抓錯人了,你們應(yīng)該抓徐莉!”
但特警只是迅速將徐莉和秦錫的雙手拷上,反手押住兩人往外走。
隊長懵了,外面的圍觀群眾也懵了,我開口解釋道:
“他倆盜竊組織機密與國外毒梟合作,我聽從上級指令暗中調(diào)查,現(xiàn)確定兩人犯罪行為屬實。”
場外群眾也蒙了,喊道:
“有證據(jù)嗎?就把他們抓走?他們是愛國的大英雄啊?!?/p>
“對啊,給我們看證據(jù)!”
“行啊,你們問問專案組的人能不能看,我手頭上沒有備份了,證據(jù)都給他們了。”
專案組看見這個情況也是頭疼的很,他們知道不放證據(jù)今天這事不可能私了了。
如果不放的話,可能還會引起巨大的社會輿論。
視頻里秦錫將一顆藥丸喂進臥底嘴里,不一會臥底就醒了,接下來秦錫附在臥底耳邊說了幾句話,隨即臥底笑著起身和秦錫擊掌離開。
秦錫更是在臥底走后,舒適的躺在了旁邊的沙發(fā)上笑著給一個人打去電話。
“喂,人已經(jīng)走了,可以繼續(xù)了?!?/p>
在看到監(jiān)控錄像的一瞬間秦錫就已經(jīng)白了臉,他顫抖著身體,半響才勉強穩(wěn)住心神開口道:
“徐莉!你怎么敢在手術(shù)室按監(jiān)控!這是違法的!你難道還有看偷看別人治療的癖好?”
我疑惑道:
“那是我的專屬研究室,又不是組織里的手術(shù)室,你既然選擇帶著臥底去我的研究室治療,那自然就會被錄下來啊,你又沒問我有沒有監(jiān)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