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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聞聲的臉變得比紙還白:“桅桅,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我不能沒有你。”
在桅桅離開的這段時間,他才知道他愛她有多深。
失去她,他的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黑暗。
只要能夠得到她的原諒,無論讓他做什么都可以。
陸宴州走了過來,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tài)將南桅攬進懷里,冷冽的目光落到傅聞聲身上。
“傅總是吧?知道人和狗的區(qū)別嗎?人不會做狗事,但是傅總你......比狗還不如?!?/p>
傅聞聲看著陸宴州身上,電光火石間,腦中突然閃過一副畫面。
他總算知道當初在酒會上聽到陸知晚這個名字時,為什么耳熟。
剛和南桅談戀愛時,他曾無意間在她的書桌上見到這個名字,當時陸知晚和陸宴州這兩個名字并排在一起。
原來桅桅就是陸家的千金小姐,只是卻從來沒有告訴他。
“我知道你是桅桅的哥哥,但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輪不到你插手!”
陸宴州眸底閃過淡淡輕蔑,對著圍觀的人道:“陸家招募合作商,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
說到這里,他淡淡掃了傅聞聲一眼:“所選合作商永不和傅氏合作?!?/p>
傅聞聲眸色陡然冷沉。
傅氏很強,在港市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龍頭企業(yè),但是對上陸氏,卻是螞蟻和大象的區(qū)別。
在場的都是人精,僅是從南桅和傅聞聲三言兩語的對話中,是猜出了真相。
頓時,看向傅聞聲的目光都充滿譏諷。
“之前還愛妻如命呢,沒想到竟然對陸小姐做出這種事。”
“呸,真是人模狗樣,別說陸總發(fā)話,就是不發(fā)話,我也不會和這樣的人合作,否則誰知道他能背著我做出什么事?!?/p>
“背信棄義的狗東西?!?/p>
甚至有人故意推了傅聞聲一下。
傅聞聲腳下不穩(wěn),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額角傳來劇痛,一股溫?zé)犴樍鞫?,染紅了他半張俊臉。
他不由地抿緊唇,下意識抬頭朝南桅看去,卻見她只是靜靜地望著他。
從前那雙滿眼都是他的水眸里,盛滿的是冷漠和無情。
仿佛有一枚回旋鏢回轉(zhuǎn)而來,在這一刻,他終于體會到南桅曾經(jīng)被他冷漠對待的心情。
是痛苦,是絕望,是剜心剔骨般的劇痛。
匆匆趕來的助理要將傅聞聲送去醫(yī)院,卻被阻止。
“去拿鞭子過來?!?/p>
助理明白了他的意圖,不自禁皺眉:“傅總......”
傅聞聲冷眸掃過去:“不要讓我說第二次?!?/p>
助理無奈,只能讓保鏢將鞭子送過來,并且按照他的吩咐,對著剛剛跪下的他,狠狠抽了上去。
高高揚起的鞭子帶著嗚哨聲,狠狠地落下。
傅聞聲不由發(fā)出一聲悶哼,眉心緊緊擰在一起。
“繼續(xù)?!?/p>
助理不敢不從,只得繼續(xù)抽。
等足足抽完五十鞭抽完,傅聞聲的背部已經(jīng)血肉模糊。
他卻仿佛未覺,跪在那里一動不動,直直地盯著南桅。
“桅桅,之前的事是我錯了,這五十鞭是我對自己的懲罰。如果你還不滿意,我可以將你曾經(jīng)受過的傷,都受一遍。只要你能原諒我?!?/p>
南桅微仰下巴,神情冷漠。
“傅聞聲,沒有任何人受過的傷,能夠被一次替代就可以恢復(fù)原狀?,F(xiàn)在的你,只讓我覺得礙眼?!?/p>
隨后,她在保鏢和陸宴州的保護下,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
傅聞聲望著她冷漠的背影,第一次品嘗到絕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