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著嘴一言不發(fā),讓我在這些人面前狗叫我根本做不到。
何渝卻徹底沒有了耐心,命令下屬將我壓倒在地。
地上的玻璃碎片插進我的膝蓋里,血噴涌而出。
那群人下手根本沒有輕重,我只能伸出手護住自己的肚子。
周圍人看著我這副模樣,有的人閉上眼睛不忍再看。
可更多的是戲謔的聲音,他們譏諷地說著我現(xiàn)在就像一條喪家犬。
我渾身乏力,快要堅持不住倒下去。
可眼睛剛要閉上,何渝就拿著一盆臟水從頭澆到尾。
冰水在我身上入骨,我直打寒顫。
我被迫繼續(xù)清醒地跪在那里,看著他們肆無忌憚地拍攝我的照片。
有人張開我的嘴,就要往里灌東西。
我拼命掙扎,向何渝投去求救的眼神。
但他連一秒的余光都沒有分給我,全部視線都被林萱吸引。
他細心擦拭著林萱臟了一個角的包,那個包是我最喜歡的款式。
包是當(dāng)初何渝答應(yīng)給我買的生日禮物,可是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在林萱的手里。
這個的價錢足夠拍攝三套我同樣的照片。
我根本就不是這群人的對手,只能被迫張著嘴任由他們灌。
苦澀的滋味劃過喉嚨,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全部都吐了出來。
連同昨晚吃下去還未消化的飯菜。
何渝看著我面前的一灘贓物,把林萱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就這點苦你都受不了了?你喝的這些水不過是他們經(jīng)常喝的罷了!”
脖子上的狗鏈我一動就開始磨我的皮膚,溢出了絲絲血跡。
我擦拭著嘴角留下的污漬:“林萱她進公司的時候爸媽還沒有離世,她在公司賺了這么多錢連給自己爸媽拍個照片的錢都舍不得嗎?”
何渝明顯也想起來去年的時候,林萱爸媽還來公司看過她。
可今年年初小姑娘就魂不守舍地回來,說是自己爸媽因病去世了。
林萱的眼眶立馬紅了:“姐姐……你說得對。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當(dāng)時把錢全部捐了出去就不可能連這點錢都沒有……”
“渝哥,你把姐姐放了吧……姐姐也只是想給自己過個生日,不知道那么貴的……”
何渝打斷她:“像她這種不知民間疾苦的大小姐,就該嘗嘗真正的苦頭。”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后背就遭到重重一擊。
何渝的皮鞋踹在我腰上,我直接往前倒了過去栽進污濁的水溝里。
冰冷的污水瞬間淹沒到胸口,腐爛的食物殘渣黏在臉上。
我本能地想站起來,卻被何渝按著肩膀壓回去。
肚子里的孩子顯然也感受到了此刻我的痛苦,正在抗議。
小腹的絞痛讓我連話都已經(jīng)說不出來,但周圍的閃光燈卻越來越響。
林萱舉起相機,快門聲在寂靜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污水灌進鼻腔,我劇烈咳嗽起來。
我忍著難受:“何渝,我還懷著孩子……你一定會得到報應(yīng)的!我就算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何渝臉色一僵,看著我渾身上下被近乎泡發(fā)的軟肉想要上前撈我出來。
“渝哥,還是趕緊讓姐姐出來吧……姐姐家里那么厲害以后肯定會找我麻煩的,我還要賺錢給爸媽換好墓地呢。”
何渝氣急,直接把我的頭也摁進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