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干什么?如果他不是我兒子,斷的不只是一條腿?!?/p>
爺爺將那份調(diào)查資料和我的肝癌診斷報告重重甩在父親臉上,紙張散落一地。
父親忍著腿骨斷裂的劇痛,顫抖著手撿起其中一張,目光落在那些刺眼的文字上。
“莫無憂,肝癌晚期,癌細胞已擴散至全身?!?/p>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手指捏得紙張發(fā)皺,又急忙翻看后面的資料。
莫煜雇傭混混侵犯我的聊天記錄、轉(zhuǎn)賬憑證,甚至還有那段上傳成功的視頻。
“爸……這、這不是真的,您別開這種玩笑……”
父親的聲音發(fā)抖,抬頭看向爺爺,眼神里滿是不可置信。
爺爺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眼神里蘊含著一絲悲傷。
父親的表情從震驚,到茫然,最后變成了一種絕望。
他猛地轉(zhuǎn)頭看向病床上的我,嘴唇顫抖著,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母親從他手里奪過資料,顫抖著翻看,突然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
“莫平!你這個王八蛋!你還我女兒?。 ?/p>
她瘋了一樣撲向父親,指甲狠狠抓在他的臉上,眼淚混著憤怒的嘶吼:
“無憂是你唯一孩子,她一天福都沒享受過,都是我的錯,當初我為什么不阻止你......!!”
父親沒有反抗,任由母親撕打,空洞的眼神,像是被抽走了靈魂。
直到母親的哭喊漸漸變成絕望的嗚咽,他才緩緩抬起頭,看向爺爺,聲音沙啞得可怕:
“爸……讓我來處理?!?/p>
爺爺盯著他,良久,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好?!?/p>
三小時后,莫氏集團私人醫(yī)院地下室。
他拖著那條斷腿,每走一步,骨骼都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可他臉上的表情卻平靜得可怕。
他停在三個混混面前,緩緩蹲下身,手術(shù)刀在指間翻轉(zhuǎn)。
“你們很喜歡玩,是嗎?”
為首的黃毛混混瘋狂搖頭,嘴里塞著布條,只能發(fā)出“嗚嗚”的哀求聲。
父親伸手扯掉他嘴里的布,刀尖輕輕抵在他的喉結(jié)上。
“莫煜給了你們多少錢?”
“五、五萬……”黃毛哆嗦著回答,冷汗浸透了他的衣服。
“莫少說……說只要拍下視頻,就再給十萬……”
父親的眼神更冷了。
“所以,你們就為了十五萬,毀了我女兒?”
他的聲音很輕,但黃毛卻嚇得幾乎失禁,哭喊著求饒:
“莫、莫先生!我們真的不知道她是您女兒!莫少說她就是個沒人要的野種,我們才……放過我們吧,我們知道錯了”
“我那可憐的無憂當初也是這樣懇請你們放過吧,你們居然......”
“咔嚓!”
父親猛地抬手,手術(shù)刀直接刺穿了黃毛的手掌,將他釘在了墻上!
“啊——!??!”
慘叫聲在地下室里回蕩,另外兩個混混嚇得渾身發(fā)抖,其中一個甚至直接暈了過去。
父親緩緩站起身,看向剩下的兩人,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別急,這才剛開始,你們都有份?!?/p>
一個小時后。
三個混混癱軟在地上,每個人的右手都被齊腕切斷,傳宗接代的部位也不翼而飛。
傷口處纏著止血帶,勉強吊著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