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走到電梯口,林冉就追了出來。
臉上不再有半分柔弱,望著我猙獰的笑笑。
[蘇晴,別以為你走了就能了事!馳野哥心里只有我,你那點舊情早就不值錢了!]
我回頭瞥她一眼,語氣冰冷:
[與其在這里威脅我,還不如趕快想想如何自保,你脖子上的項鏈,用的是公司公款吧?需要我現(xiàn)在報警讓他們來查查嗎?]
林冉瞬間臉色驟變:
[你少嚇唬人!馳野哥說了,公司是他的,他想給誰花錢就給誰花!倒是你,當年若不是靠著我們江家的關(guān)系,你爸那小破廠早倒閉了,怎么可能敢跟馳野哥叫板?]
[江家關(guān)系?]我笑出聲。
[你是說三年前你爸堵伯欠了高利貸,是我爸動用關(guān)系幫你們擺平的,還是說你弟打架進局子,是我托人撈出來的,林冉,你們一家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林冉第一次來面試時,渾身是傷。
我問過這才知道,他父親竟為了一萬塊強行將她賣給了村里的老光棍,她自保失手將人打傷這才逃出來。
我看著她那張和我早逝的妹妹三分相似的臉,將她留了下來做保姆。
甚至在她三番兩次給我哭訴她原生家庭的不幸時,我都盡自己的全力幫她,將她當成我的親妹妹對待。
可我的好心并沒有換來她的真誠。
換來的只有她背著我和我未婚夫滾到了一張床上!
甚至將孩子的錯污蔑到我頭上,讓我給她弟弟生孩子,為她老林家傳宗接代!
她被堵得啞口無言,低下頭小聲啜泣著。
我剛進電梯,就聽見江馳野暴怒的吼聲從門縫里擠出來:
[蘇晴你這個賤人!敢威脅冉冉?我看你是活膩了!]
我剛走出公寓,江馳野便給我打來電話。
我毫不猶豫的接起,他的聲音好似淬了毒一般威脅道:
[蘇晴,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現(xiàn)在滾回來給冉冉道歉,否則我就把你爸挪用公款幫你弟買房的證據(jù)交給檢察院!]
我心頭一緊,上一世他就是用這招逼我就范。
我強壓怒火:[江馳野,那筆錢是我爸跟公司簽了借款協(xié)議的,每月都在還,你少血口噴人。]
[協(xié)議?]
他不屑的笑笑,沉聲道:
[憑我如今在京市的地位,我現(xiàn)在說它是挪用,它就是挪用!你不想你爸媽晚節(jié)不保,就乖乖聽話。冉冉說了,只要你去陪她弟弟睡一晚,給她老林家生個孩子,把香火續(xù)上了之前的事便一筆勾銷!]
[蘇晴,你又不是沒被人玩過裝什么清高?孩子生出來了我們就馬上結(jié)婚,你依舊是我的江太太!]
重來一世,即便早已知道了她齷齪的心思。
可再次從他的嘴里聽到,我的心還是抑制不住的抽痛。
[讓我去給別的男人生孩子?江馳野你還是不是人!我們在一起十年,我陪著你白手起家,難道在你眼里還比不上一個才認識三個月的女人嗎!]
[別那么多廢話!]
他不耐煩的打斷我,聲音陡然拔高:
[要么回來道歉,要么等著看你爸媽蹲大牢!我已經(jīng)讓人去接你了,識相點就別掙扎,免得吃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