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病治好后,我特意瞞著老婆提前回國。
可剛到機(jī)場,兒子就被一個跋扈的男孩劃傷臉。
我將兒子護(hù)在身后,沖那小男孩吼道:
“你這孩子怎么這樣!家長在哪,快出來管管!”
打扮時尚的年輕男人慢悠悠晃過來,嗤笑道:
“喲,鄉(xiāng)巴佬嚷嚷什么?我家承業(yè)想劃就劃,是你家孩子的福氣!”
“他可是首富于家千金唯一的兒子,你最好識相點!”
旁邊一些旅客小聲嘀咕:
“別跟他們計較了,那是于家的小少爺和心尖寵,惹不起的。”
我冷笑一聲,拍下這對父子發(fā)給老婆,冷冷道:
“給你一分鐘,如果不解決他們,我就解決你!”
她怕是忘了,首富于家,我才是正主!
1.
剛發(fā)過去,一只手就打落我的手機(jī),屏幕瞬間裂開,我心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面前的男人囂張地說:「喲,發(fā)給誰救援呢?我告訴你,誰來都沒用!」
「快點跪下給承業(yè)道歉,你剛才那么大聲,都嚇到我們家寶貝了?!?/p>
小男孩對著我做鬼臉,尖聲叫囂:
「快點跪下來呀,你這個老窮逼!還有你旁邊那個小窮逼!」
我握緊拳頭,什么樣的爸就有什么樣的兒子。
小小年紀(jì)嘴巴就各種臟話,簡直刷新了我對無恥的認(rèn)知。
我怒極反笑,一字一句地說: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才是于欣冉的丈夫,于思乾!」
話音剛落,周圍瞬間爆發(fā)出一陣哄笑聲。
蘇星宇捂著嘴大笑不已:「哎呀,這年頭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冒充我的身份了?」
她身邊的跟班更是得意洋洋地大聲嚷嚷:
「大家快來看啊,有人說自己是首富于家的女婿!笑死我了!」
「你不知道吧,于總前幾個月還在全市的大屏幕上向蘇哥高調(diào)告白呢!」
「那場面,全城的人都看見了,蘇哥才是真正的于家女婿!」
周圍的旅客紛紛指指點點:
「哦對對,我也看到了,那個告白視頻火遍全網(wǎng)呢!」
「這男的該不會是于總的迷弟吧?做夢都想當(dāng)于家女婿?」
「現(xiàn)在的人啊,為了攀高枝什么都敢說。」
我腦袋嗡的一下,仿佛被雷劈中了一樣。
整整五年我陪兒子在國外治病,幾乎與世隔絕,專心照顧玉書。
我以為于欣冉在家里等著我們回來。
沒想到這個忘恩負(fù)義的賤人竟然在外面高調(diào)和別的男人恩愛!
還敢在全市投屏告白?
真是好大的膽子,簡直把我于思乾當(dāng)死人了!
看來這些年,真是讓她過得太舒坦了。
玉書緊緊抱著我的腿,眼淚嘩嘩地往下掉:
「他才是騙子!我爸爸才是于總,我媽媽是于欣冉!媽媽說了玉書是他唯一的兒子!」
蘇星宇懷里的承業(yè)囂張地指著玉書,對著蘇星宇撒嬌道:
「爸爸,我討厭他!他騙人!打他,打爛他的臉!」
蘇星宇寵溺地摸摸承業(yè)的頭:
「好寶貝,爸爸這就幫你教訓(xùn)他們。」
他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保鏢,惡狠狠地命令道:
「還愣著干什么?沒聽到承業(yè)說要打爛他的臉嗎?」
「給我繼續(xù),今天務(wù)必把這個小賤種的臉給我徹底毀了!」
我死死護(hù)住玉書往后退,咬牙切齒地說:
「你們會后悔的!」
蘇星宇陰陽怪氣地笑著:
「有些男人啊,就是喜歡做白日夢,妄想攀龍附鳳,也不看自己配不配?!?/p>
「連這個傻逼的臉都給我打爛!讓他們知道什么叫現(xiàn)實!」
我看著這些人猙獰的嘴臉,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燒到了極點。
于欣冉,你給我等著!
蘇星宇的保鏢朝著我和玉書抓來,我奮力反抗。
雖然我學(xué)過跆拳道,但懷里緊緊抱著玉書,根本施展不開。
我的動作變得遲緩笨拙,每一個反擊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傷到兒子。
很快,我就被兩個保鏢死死抓住,被迫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爸爸!」
玉書也被按著跪在地上,他嚇壞了,哭得聲音都嘶啞了,小手拼命想要抓住我。
看著兒子驚恐的小臉,我心疼得快要窒息。我朝著蘇星宇怒吼道:
「你這個瘋男人!不要動我的兒子!」
「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于氏集團(tuán)也不會放過你們!」
蘇星宇聽到我這么說,臉色變得更加猙獰,他沖上來,「啪啪啪」狠狠扇了我?guī)讉€耳光。
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蔓延開來,我的臉頰立刻紅腫起來。
「你算什么東西?還敢威脅我?」
蘇星宇叫囂著。
「我才是于氏集團(tuán)總裁的老公!」
「你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野男人,竟然敢大言不慚,真是白日做夢!」
我長這么大,還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
我恨自己出門沒帶保鏢,讓兒子跟著我受苦。
強(qiáng)忍著怒火,我冷冷地質(zhì)問她:
「既然你說自己是于欣冉的老公,那你們領(lǐng)證了嗎?」
蘇星宇眼中閃過一絲心虛,但很快又理直氣壯地反駁:
「我和欣冉領(lǐng)不領(lǐng)證,與你這個死窮鬼有什么關(guān)系?」
就在這時,蘇星宇的手機(jī)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聲音變得溫柔的:
「老婆~你怎么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呀~」
是于欣冉!
我心里猛地一松,她總算開始處理了。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蘇星宇的臉色突然變了。
艱難地說:
「好,我知道了,我等你來?!?/p>
他掛斷電話,蘇星宇淬了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
「啪!啪!」
又是兩個耳光,比之前的更重,更狠。
「你這個騷浪賤!你居然敢勾引我老婆?她居然讓我別動你們這對父子!」
他越說越激動,突然從包里掏出一把小刀,眼神瘋狂地盯著我:
「我不許任何人搶走我的老婆!」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俯下身。
用那把鋒利的刀片,狠狠地在我臉上劃下!
「啊——」
劇烈的疼痛讓我忍不住慘叫出聲,溫?zé)岬孽r血順著臉頰流下來。
2.
「爸爸!爸爸!」
玉書哭得撕心裂肺,想要撲過來卻被保鏢死死按住。
蘇星宇看著我血淋淋的臉,瘋魔般地笑著:
「這就是勾引別人老婆的下場!」
一旁的幾個狗腿子見蘇星宇如此瘋狂,有些害怕。
「蘇哥,消消氣,犯不著為了這種男小三動怒,萬一出了事就不好了?!?/p>
一個狗腿子小心翼翼地勸道。
蘇星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怒斥道:
「他都敢勾引我老婆,就罪該萬死!」
那人被蘇星宇的眼神嚇得后退一步,但還是訕笑著附和道:
「是是是,蘇哥說得對,這種不要臉的男人確實該死,勾引有夫之婦真是太不要臉了?!?/p>
其他幾個狗腿子見狀,也紛紛點頭附和,生怕觸了蘇星宇的霉頭:
「就是就是,這種男小三最討厭了!」
「看他那副惡心樣,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
「蘇哥您做得對,就該讓他知道什么叫現(xiàn)實!」
我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心中的憤怒已經(jīng)達(dá)到了頂點。
蘇星宇聽著那些奉承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再次舉起小刀,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
「既然你們都這么說,那我就徹底毀掉他的臉,讓他永遠(yuǎn)見不得人!」
「讓他知道什么叫不要臉的下場!」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住手!」
一聲怒吼從機(jī)場大廳入口傳來。
所有人都被這聲音震得轉(zhuǎn)過頭去,只見于欣冉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蘇星宇的手一抖,小刀掉在地上,她驚慌地看著于欣冉。
「欣冉,你怎么來得這么快啊……」
于欣冉的目光掃過現(xiàn)場,當(dāng)看到我臉上的血痕和跪在地上的玉書時。
她的臉色更加難看,拳頭緊握得咯咯作響。
「我說過,不許動他們!」
蘇星宇有些心虛,剛才電話里于欣冉叮囑她不要得罪這對父子。
但聽到她居然為了這男人兇他,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你居然為了一個小三兇我!」
「這個賤種他勾引你,我一時沖動才......」
他惡毒地瞪了我一眼,接著繼續(xù)哭訴:
「你不知道他剛才怎么說你的!說你是她的男人,說承業(yè)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這種不要臉的小三,居然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污蔑我們父子!」
「我氣不過才動了手的!」
蘇星宇越說越激動,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
保鏢這時松開了對我們父子的鉗制。
玉書立刻踉蹌著跑向于欣冉,臉上還掛著淚珠:
「媽媽!媽媽!」
承業(yè)尖叫著沖過來,狠狠地推了玉書一把:
「不許你叫我媽媽!她是我的媽媽!」
玉書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在地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痛苦地捂住胸口,艱難地喘著氣,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這孩子剛做完心臟手術(shù)不到一個月!
我顧不上臉上的傷,急忙將兒子抱進(jìn)懷里,感受著他不規(guī)律的心跳,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寶貝,沒事的,爸爸在這里,深呼吸......」
然而,于欣冉看到這一幕,只是輕描淡寫地對承業(yè)說了一句:
「承業(yè),不要胡鬧。」
說完,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哭泣的蘇星宇身上,眼中滿是擔(dān)憂和心疼。
「星宇,你先回去,我回頭和你說?!?/p>
她想要上前安慰蘇星宇,但礙于我在場。
只能站在原地,拳頭一次次地攥緊又松開。
最后,她勉強(qiáng)將視線轉(zhuǎn)向我,聲音有些僵硬:
「于思乾,你還好吧?」
我抱著臉色蒼白的兒子,看著這個女人虛偽的關(guān)心,突然笑了。
「于欣冉,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3.
于欣冉聽到我的話,眉頭皺得更緊了。
「于思乾,你別陰陽怪氣的,我不是趕過來了嗎?」
我冷笑一聲,「你是來救你的小情人的吧?怕他被我欺負(fù)了?」
「你們在國外鬼混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還有個正牌丈夫和兒子在國外治??!」
「你兩頭欺騙,把我們父子當(dāng)成什么了?你簡直令人作嘔!」
于欣冉臉上閃過一絲難堪,惱羞成怒地低吼:
「你閉嘴!于思乾,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你常年待在國外,把我一個人丟在國內(nèi),難道還要我為你守身如玉嗎?」
這套無恥的渣女邏輯,氣得我瞬間血液逆流,恨不得沖上去給她一巴掌。
正要反駁,我懷里的玉書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他的小臉白得像紙,嘴唇微微發(fā)紫,呼吸也變得急促而微弱。
我心頭一緊,所有的怒火瞬間被恐懼澆滅,
「寶寶,你怎么樣?」
「爸爸...我...我喘不上氣...」
我瞬間慌了,強(qiáng)壓著怒火對于欣冉命令道:
「于欣冉立刻開車送我們?nèi)メt(yī)院!玉書心臟不好,不能再拖了!」
于欣冉看到玉書的樣子,也終于顯露出一絲慌亂,剛要點頭。
卻突然「哎喲」一聲,雙手捂住了肚子,身體軟軟地向于欣冉倒去。
「欣冉,我肚子好疼……」
「星宇!」
于欣冉瞬間將玉書的生死拋之腦后,緊張地將蘇星宇扶著往外走。
「你怎么了?哪里疼?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
這一幕,徹底點燃了我最后的理智。
我抱著呼吸困難的兒子,朝著她聲嘶力竭地怒吼。
「于欣冉!我讓你開車送玉書去醫(yī)院!你聽不懂人話嗎!」
于欣冉面色猶豫。
被于欣冉抱在懷里的蘇星宇,卻梨花帶雨地哭訴起來:
「欣冉,我真的很需要你,求你別丟下我?!?/p>
「再說了,那孩子不就是被承業(yè)輕輕推了一下嗎?至于要去醫(yī)院嗎?」
「他是不是在演戲博取你的同情啊……」
「他現(xiàn)在臉色這么難看,你一句輕輕推了一下,是想讓我兒子死嗎!」
我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引來周圍更多人的側(cè)目。
于欣冉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但她還是選擇維護(hù)蘇星宇:
「于思乾,你夠了!星宇現(xiàn)在也很不舒服,而且承業(yè)還小,你非要揪著不放嗎?」
「博取關(guān)注也要有個限度!」
她頓了頓,又加重了語氣,「還有,玉書什么體質(zhì)你心里沒數(shù)嗎?」
「動不動就生病,你也好意思賴別人?」
「我看他也沒什么事,別教唆孩子撒謊作秀了,簡直不像話!」
說完,他便小心翼翼地抱著蘇星宇,看都不看我一眼,徑直外走去。
我徹底失去了理智,朝著她的背影怒吼。
「于欣冉!你敢?guī)е叱鲞@個門,我們就離婚!」
于欣冉的腳步頓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
她冷冷地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滿了厭惡和不耐煩。
「于思乾,你能不能別鬧了?少PUA我,我不是你的奴隸,我已經(jīng)受夠你了!」
心痛如絞,憤怒和悲涼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我吞噬。
我抱著懷里呼吸越來越微弱的玉書,渾身都在發(fā)抖,卻流不出一滴眼淚。
空洞,麻木,然后是滔天的恨意,從四肢百骸涌向心臟。
我顫抖著拿起摔得七零八落的手機(jī)。
屏幕已經(jīng)碎成了蜘蛛網(wǎng),艱難地?fù)艽蛄?20急救電話。
掛斷電話,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著內(nèi)心的滔天恨意。
掛了電話,我又撥通了銀行的電話。
「把我名下所有的副卡都停了,立刻,馬上!」
于欣冉,你怕是忘了,你現(xiàn)在的好日子都是誰給的。
既然你不想要,那我就收回!
……
另一頭,于欣冉剛給蘇星宇安排好VIP病房,準(zhǔn)備讓他做一個全身檢查。
醫(yī)生諂媚的笑容讓她虛榮心爆棚。
可當(dāng)她拿出信用卡結(jié)賬時,卻傻眼了。
「您的卡已被停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