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在KTV遇到了一個素不相識卻對我大肆嘲笑的女人。
她跨坐在我兄弟大腿上熱吻,見我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她,她挑眉嘲笑。
“這么多年了你還守著我???是不是每天晚上都拿著我的舊衣服打手槍?。坷咸幠?!”
“既然你這么愛我,曉陽又是你情同手足的兄弟,以后我們上床的時候你就來當個肉墊。也算是讓你開開眼!”
我皺起眉,只覺得莫名其妙:
“女士,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六年前的一場事故差點要了我的命,我雖然活了下來,卻忘記了一些人。
我之所以盯著她看,是因為她脖子上戴著一條項鏈。
而我那身為顧家掌權(quán)人的妻子也有一條。
01
我想給老婆和女兒一個驚喜,于是便提前一天偷偷回了國。
但拗不過同事,只好來到KTV參加公司為我舉辦的歡迎儀式,。
一抬頭就看見自己進錯了房間。
一個女人正跨坐在一個男人身上激吻,舔弄的水聲被麥克風放大,兩人的手都已經(jīng)伸到了對方的褲子里。
周圍的人起哄拍照,直言要再刺激一點。
我連忙道歉,轉(zhuǎn)身要出去。
“不好意思!走錯房間了?!?/p>
眾人注意到我的存在,空氣凝滯一瞬。
“站??!沈硯書!”
一個男聲叫住了我。
“這么久沒見,怎么硯書哥一聲不吭地就要走???還用走錯房間這種借口裝作不認識。”
“是不是看見我和淺語接吻,你生氣了?硯書哥,真的要裝作不認識我嗎?我是周曉陽啊,你最好的兄弟?!?/p>
被稱為淺語的女人舔了一口男人的喉結(jié),曖昧道。
“我顧淺語還怕別人看?他應該看到我們在床上的樣子再生氣,對不對?嗯?”
“他哪里是什么走錯房間啊,明明就是故意出現(xiàn),想讓我注意到他。”
兩人之間的氣氛曖昧,再次舌吻起來。
我皺著眉后退一步。
旁邊的人八卦惋惜地說:
“淺語姐,硯書哥不管怎么樣還是找了你六年啊?!?/p>
“淺語姐瀟灑六年,可硯書哥在國外人生地不熟的,日子可不好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p>
顧淺語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就灌了下去。
“行了,沈硯書,你不用裝什么偶遇了。過來先把酒喝了?!?/p>
我再次確定我不認識她,因為我酒精過敏。
認識我的人不可能讓我這個顧氏掌權(quán)人的丈夫喝酒。
和她接吻的周曉陽明顯醋了。
上前拉住她的手。
“是啊,不管怎么說,硯書哥可都是真心愛著淺語的。我可是聽說了,他專門去孟加拉的神廟祈求再見淺語一面。你猜結(jié)果怎么樣?”
旁邊的小弟立刻懂事接話。
“怎么樣?”
“他在神廟門口跪了三天三夜。人家大師根本就不給他看,說他就是個瘋子,直接將他掃地出門?!?/p>
“最后他竟然直接從神廟上跳了下去,說要去陪淺語。不過也真是命硬,現(xiàn)在還好好的?!?/p>
“只不過他現(xiàn)在才知道淺語根本沒有為了他而死,就連車禍也是我們安排的,真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眾人哈哈哈大笑。
顧淺語先是皺了一下眉,后也笑出了眼淚。
“沈硯書你還是那么有意思!哈哈哈,以后有你在我身邊也是有點樂趣了!”
她高傲的態(tài)度讓我有種陌生的厭惡。
小弟們紛紛附和,也不忘拍馬屁。
“是啊是啊,聽說硯書哥的公司發(fā)展的也不錯,分公司都有好幾家了。不過肯定是比不上顧家的,這以后有了淺語姐的幫忙,還不是平步青云?!?/p>
也有小弟話里帶刺,又嫉妒又羨慕。
“真是舔狗舔狗舔到最后應有盡有。之前幾年可沒少舔淺語姐吧,能讓淺語姐這么念念不忘,技術(shù)肯定很好。”
聽他們的話越來越過分,我皺起眉頭想離開。
沒想到那個顧淺語竟然直接上前幾步抓住了我的手,上下打量我。
因為是聚餐,我穿的并不正式。
這一身是和老婆的情侶裝,正面的大刺繡還是老婆親手繡的。
她鄙夷又可惜地開口,輕輕拍了拍我的臉。
“你看你自己,沈硯書,離了我,你連件衣服都買不起,竟然縫縫補補得這么丑。你要不要這么可憐???”
“行了,把酒喝了,以后還是我顧淺語的男人。我還照樣疼你,只要你別吃曉陽的醋。”
我甩開她的手。
在她錯愕的表情中無比認真地說。
“女士,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她不知道,那場車禍后,我失憶了。
之所以盯著她看,是因為她脖子上戴著一條項鏈。
我那身為顧家掌權(quán)人的妻子也有一條。
——
02
“行了,這假裝失憶的戲碼已經(jīng)過時了。再鬧我可不會給你好臉色了?!?/p>
我拿出剛剛洗手摘下的戒指。
這戒指是我和妻子親手打造的,雖然不值錢但非常珍貴。
顧淺語愣了一下,立刻捧腹大笑。
譏諷道。
“這么一個破戒指,有五塊錢嗎?你窮成這樣還有人愿意嫁給你?五十歲的大媽?還是下不出蛋的母雞?”
周曉陽上前從后面抱住顧淺語,在她耳邊吹著氣。
“說不定是做慈善呢。他的腦子估計也是跳神廟的時候摔壞了,智障早點結(jié)婚也是給這個社會做貢獻啊。不然誰看得上他?。俊?/p>
包房瞬間爆發(fā)劇烈的笑聲。
顧淺語笑得彎下了腰,周曉陽順勢將她攔腰抱起,側(cè)著身又是一陣激吻。
我舉著戒指像個小丑。
剛想收回,那戒指被周曉陽一把奪去。
“喲,這戒指里還刻著名字呢。GXS,偽裝得還挺全啊。”
我上前想奪戒指,戒指卻被他放到了口袋里。
“喝完就把你那個小道具還給你?!?/p>
顧淺語把裝滿烈酒的酒瓶遞給我。
我搖頭堅決不喝。
“我從不喝酒,你不要逼我了。而且我真的不認識你?!?/p>
她臉色一變。
一巴掌扇了過來,臉上立刻刺痛火辣,長長的指甲在我臉上留下了一道道抓痕。
“還裝?!幾年不見,脾氣見長啊?,F(xiàn)在都敢忤逆我了?!”
周圍的人都不需要她的命令,迅速沖上前就將我按在了地上,一只手死死掐住我的下巴將我的嘴張開。
周曉陽狀似無意實則火上澆油地勸。
“硯書哥是最把淺語姐放在心上的,可能是這幾年散養(yǎng)把性子養(yǎng)壞了,到時候好好教教就行了。淺語姐可別生氣?!?/p>
顧淺語冷哼一聲,直接拿酒瓶堵住了我的嘴。
“沈硯書!真該給你好好立立規(guī)矩了!”
我閉緊牙關(guān)不喝一點酒。
周曉陽眼睛一轉(zhuǎn),一個腳滑撲通一下坐在了我的腰上。
“哎呀,這地好滑??!”
咔嚓一聲,劇痛從我的腰部傳來。
下意識的張嘴,那酸澀苦烈的酒全進了我的肚子。
身上立刻起了紅疹子奇癢無比。
小弟見狀,小心翼翼詢問。
“淺語姐,他這過敏死不死人???”
顧淺語愣了愣擺手叫停,毫無愧疚一臉責備地看著我。
“你不能喝酒你早說啊!故意把酒喝了是不是就想我心疼你?看看你滿臉紅疹子的惡心樣子,真掃興?!?/p>
趴在地上不停咳嗽的我似乎要把整個胃嘔了出來。
“把......把戒指還我......”
周曉陽從兜里拿出戒指,扔在了我那一堆嘔吐物里,又拿起垃圾桶倒在了我的頭上。
我拼命翻找,雙手全是臟污。
顧淺語被我狼狽的樣子逗笑。
“GXS,高小雙,你這個假老婆的名字真土啊,一聽就是那種在有錢人家做保姆的鄉(xiāng)下女人。又丑又惡心,胸部下垂到肚子,胖得低頭看不到自己的內(nèi)褲?!?/p>
暴雨般的哄笑聲在我耳邊里來回碰撞,瞬間淹沒了整個房間。
我怒不可遏,將失而復得的戒指緊緊握在手心里。
“我妻子叫顧玄霜!顧玄霜!我不許你這樣污蔑她!而且我看你是因為我的妻子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鏈!并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空氣一瞬間凝固。
顧淺語一腳踩在我的手上,戒指迸濺出去。
語氣震驚不可置信。
“你說什么?!”
——
03
我伸著手,拼命想要勾到戒指,卻只差一點點。
顧淺語卻怒不可遏地拿起垃圾桶砸到了我的身上。
背部的劇痛反射到全身,我無法控制地蜷縮起身體。
“沈硯書!幾年不見你竟然變成了這樣的人!說謊成性!裝作失憶騙我就算了,竟然還敢碰瓷我媽!你看你是瘋了!”
說著,她拽起我的頭發(fā),將臉貼近我,冰冷的項鏈砸在我的臉上。
頭發(fā)撕扯的刺痛讓我小聲喘氣。
可冰涼我的觸感也讓我確定,這一條項鏈與我妻子的一定是同款!
“讓人聽見也不怕笑話,前男友做夢成了我爸,說出去,我都覺得丟人!你竟然還好意思理直氣壯地說出來!”
周曉陽暗笑,眼睛一轉(zhuǎn),面上閃過喜色,一把抓起我的戒指在我身上蹭掉了污水。
“淺語,你別生氣了。硯書哥可能只是瘋了,畢竟他在國外找了你六年呢。過得不知是什么養(yǎng)苦行僧的生活,都憋出病來了?!?/p>
顧淺語冷哼一聲。
“為我守身如玉是他應該做的?!?/p>
周曉陽拉過顧淺語,我的頭被重重摔在了地上,額頭劃出細小的傷口。
過敏的癢意讓我渾身忽冷忽熱,眼前開始變得模糊。
“我們可以把這個戒指戴到他的身下,懲罰他這樣嘴硬。她如果一直這樣瘋瘋癲癲的以后要是鬧到了顧總那里......誰都不好收場啊,到時候可別因為他牽連到淺語。”
眾人打了一個寒戰(zhàn),因為顧玄霜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顧淺語連連點頭,摸著下巴上下橫掃我。
“也行,正好我還沒見過哪個男的這么保守,追我那么多年,竟然還說什么結(jié)婚才可以同床的話!什么封建老男人!”
眾人一哄而上想要扒我的衣服,外套鞋子很快被人拽了下來。
我劇烈反抗著,卻被他們又打又踢。
一拳打中了我的鼻子,癢癢的感覺順著人中落入嘴唇上,是血液。
“老實點!有什么不好意思,在場的有幾個沒跟淺語姐睡過?怎么就你一個貞潔烈男?”
就在內(nèi)褲要被拽下的瞬間,我爆發(fā)出了一股難以置信的力量,沖了出去!
“放開我??!”
卻在下一秒被電擊,霎時口吐白沫倒地抽搐。
顧淺語戲謔道,“至于嗎?”
周曉陽笑道。
“可能是自己太小了,怕人看吧?!?/p>
眾人頓時哈哈大笑,盯著我的目光像狩獵完成的獅子,只待將我蠶食殆盡。
顧淺語遺憾地拍拍我的臉。
“既然你這么不愿意,那就把這個戒指吃了吧。不然我可能會因為太生氣而讓你留在這里做鴨,伺候那些老女人可比伺候我難多了,況且說不定還會有男人?!?/p>
我無力地搖頭,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將我打懵了,半張臉瞬間失去知覺,只剩下火辣辣的刺痛和麻木。
“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沈硯書!這已經(jīng)是最輕的懲罰了!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我的一條狗!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
我嘶啞地開口,“顧玄霜真的是我的妻子,你們這樣對我,她不會放過你們的......”
突然,顧淺語的手機響了。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