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江東“奇人”入鄴城建安十三年,北國已是霜寒露重,
鄴城銅雀臺的工程卻進行得如火如荼。這一日,丞相曹操擱下手中關于荊州戰(zhàn)事的簡牘,
饒有興致地對侍立一旁的許褚道:“仲康,孤聽聞江東有兩位奇女子,不靠容貌,
單憑聲色話術,便能引得無數(shù)人擲金傾囊,人稱‘網(wǎng)紅主播’。此等奇術,
堪比古代方士之流,你去派人‘請’她們來鄴城,孤要在銅雀臺,親眼見識一番。
”許褚領命而去,不過月余,兩輛風格迥異的馬車便一前一后抵達了丞相府外。當先一輛,
車身漆黑,卻用金粉描繪著無數(shù)沖天而起的“火箭”紋樣,華麗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
車簾掀開,下來一位婦人,身形略顯豐腴,穿著一件寬大的襦裙,細看之下,
裙擺上竟用金絲銀線繡滿了“榜一大哥”、“守護騎士”等名號。她手中輕搖一柄團扇,
扇面上卻非山水花鳥,而是一個杏眼櫻唇的卡通少女頭像,正好將自己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幾名守門侍衛(wèi)見此裝扮,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那婦人立刻從團扇后發(fā)出一聲嬌滴滴的嗔怪:“看什么看?奴家又不是顏值主播,
是憑實力吃飯的!”那聲音甜得發(fā)膩,
與她露出的半截手腕上沉甸甸的金鐲子形成了鮮明對比。此人,正是名動江東的喬碧蘿。
緊隨其后的馬車則素雅許多,車上下來一位女子,懷抱一具鑲嵌著各色寶石的華貴琵琶,
臉上蒙著三層厚厚的輕紗,只露出一雙顧盼流轉(zhuǎn)的眼睛。路過府內(nèi)一座樂坊時,
她忽然頓住腳步,側(cè)耳傾聽,里面正有樂師彈奏一曲《時光》。她眉頭微蹙,
自語道:“《時光》雖由王蘇龍創(chuàng)作,但原唱依然是章畢辰,
我認定的東西不是錯的我便不會改。”此女便是另一位“網(wǎng)紅”旺仔大喬。她剛踏入府門,
見到列隊肅立的侍衛(wèi),竟毫無預兆地停下,深吸一口氣,對著侍衛(wèi)們扯著喉嚨,
用一種奇異而洪亮、仿佛能穿透耳膜的聲調(diào)高喊:“hello!大家好!我是旺仔大喬!
你們好嗎?”聲浪滾滾,在莊嚴肅穆的丞相府內(nèi)回蕩。
幾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侍衛(wèi)被這突如其來的“問候”驚得虎軀一震,其中一個甚至手一軟,
丈八長矛“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滿臉都是“我是誰,我在哪”的迷茫。
二人被引至偏廳等候。喬碧蘿得意地晃了晃手腕,金鐲碰撞,發(fā)出清脆聲響:“瞧見沒?
這鐲子,昨日與一位將軍連麥,他一時興起,為奴家刷了十個‘火箭’換的。
”旺仔大喬坐得筆直,冷笑一聲,對金鐲視若無睹:“比起這些身外之物,
我更在意我的歌聲能否被聽眾記住?!闭f著,她用一種哀婉纏綿的語調(diào),
幽幽唱道:“‘曾是愛你的人,愛到骨子里心疼’……”喬碧蘿撇了撇嘴,
將團扇搖得更快了些:“哼,唱得再好聽有什么用?沒人給你打賞,
誰有閑工夫聽你在這唱苦情歌?”空氣中,彌漫開一絲火藥味。
第一幕:夜宴驚變露真容當晚,銅雀臺燈火通明,一場盛大的夜宴專為二位江東奇女子而設。
殿內(nèi)高懸的并非琉璃宮燈,
而是一排排寫著“周榜”、“月榜”、“總榜”的“打賞榜”燈籠,
榜上人名皆是虛擬的“榜一大哥”,透著一股奢華而荒誕的氣息。文武百官分坐兩側(cè),
交頭接耳,對這兩位傳說中的“主播”充滿了好奇。主位上,曹操一身便服,須發(fā)微霜,
眼神卻銳利如鷹。他舉起酒盞,朗聲笑道:“孤久聞二位娘子善弄聲技,
能于談笑間令聽者癡迷。今日良辰美景,孤有一篇《短歌行》,還請二位譜上新曲,
為我等助興。”喬碧蘿當仁不讓,盈盈一拜,要求在身前立起一架繪有山水畫的屏風,
只肯露出一雙保養(yǎng)得宜的纖纖玉手撥弄琴弦。樂聲響起,
她那甜得流蜜的嗓音便從屏風后傳來:“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哎呀,現(xiàn)場的小哥哥們,
氣氛有點冷哦,點贊刷起來呀!動動你們發(fā)財?shù)男∈郑o奴家點個關注!
等奴家過了十萬訂閱,就露臉給你們看哦!”她一邊唱,一邊夾雜著各種互動話術,
引得不少年輕官員面紅耳赤,躍躍欲試。就在此時,一名小黃門上前進獻果品,
不慎絆了一下,竟“嘩啦”一聲將屏風撞倒!全場瞬間安靜下來。屏風后,
喬碧蘿正手忙腳亂地想用團扇去擋臉,但為時已晚。
只見一張飽經(jīng)風霜的臉龐暴露在眾人眼前,皮膚松弛,眼角布滿細紋,
與那嬌嗲的蘿莉音形成了天壤之別。
“這……這不是傳說中‘五十八歲仍能蘿莉音’的喬碧蘿殿下嗎?”許褚一時沒忍住,
失聲驚呼。滿座嘩然,議論聲四起。喬碧蘿卻在最初的慌亂后,迅速鎮(zhèn)定下來。
她索性放下團扇,挺直腰板,沒好氣地回懟道:“五十八歲怎么了?礙著你吃肉了?
我心態(tài)年輕,就是九零后!你們這些凡人,懂什么叫保養(yǎng)嗎?
”眾人被她這番理直氣壯的言論噎得說不出話來。就在這尷尬的氣氛中,
旺仔大喬施施然起身。她不需屏風,只是抱著琵琶,輕啟朱唇,
用一種獨特的、帶著現(xiàn)代流行樂感的腔調(diào)唱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
去日苦多……我是你的故人,不是詩里的人~”歌聲婉轉(zhuǎn),別有風味,但唱完之后,
她突然又抬起頭,對著滿殿文武,再次扯開喉嚨高喊:“hello!大家好!
我是旺仔大喬!你們好嗎?”這石破天驚的一嗓子,嚇得曹操手中酒盞都晃了三晃,
險些落地。他皺起眉頭,沉聲問道:“‘我是你的故人,不是詩里的人’?此句非孤所作,
孤的《短歌行》里,何時多了這么一句?”旺仔大喬毫無懼色,振振有詞地回答:“回丞相,
這是我自己的版本。我唱歌向來隨心,認定的歌詞,是不會改的!”席間,
謀士程昱壓低聲音對荀彧道:“丞相,此二人言行乖張,話術刁鉆,
倒與街頭巷尾那些蠱惑人心的江湖騙子頗有幾分相似?!彼砸詾槁曇魤虻?,
不料喬碧蘿耳朵尖得很,立刻隔空懟了過來:“喂!那邊那個老頭!你都沒給我刷夠一百萬,
有什么資格評價我?等你成了我的‘榜一大哥’再說!”程昱一時氣結(jié),滿臉通紅,
竟不知如何反駁。曹操看著眼前這荒誕的一幕,眼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冷光。
第二幕:才藝比拼鬧笑話夜宴的尷尬并未就此結(jié)束,曹操反而被勾起了更濃的興趣。
他手指輕敲桌面,宣布道:“既然二位都自詡‘憑實力吃飯’,那孤便給你們一個機會。
今夜,你們就當著我滿朝文武的面,比一比‘吸粉術’,看誰更能贏得人心。勝者,
可獲‘銅雀臺首席主播’之位,享千石俸祿!”此言一出,二人眼中都燃起了好勝的火焰。
喬碧蘿搶先出場,她環(huán)顧四周,目光鎖定在臺下一位臉皮較薄的年輕小吏身上。
她立刻切換回甜膩的蘿莉音,柔聲喊道:“那位穿青衣的小哥哥,對,就是你!網(wǎng)戀嗎?
我蘿莉音哦~只要你給奴家刷一個小小的‘火箭’,奴家今晚就只為你一人唱歌。
”那小吏被眾人看得面紅耳赤,猶豫半天,從懷中摸出十文錢,遣人送上臺去。
喬碧蘿一見只有十文錢,臉色瞬間由晴轉(zhuǎn)陰,聲音也變得尖刻起來:“十文錢?
打發(fā)叫花子呢!一點誠意都沒有!下一個!”她轉(zhuǎn)頭對眾人大聲道:“大家都看見了吧?
沒刷夠數(shù)的,奴家才不鳥他呢!想聽我唱歌,得拿出態(tài)度來!”臺下眾人面面相覷,
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接著,輪到旺仔大喬。她款步走到臺前,深吸一口氣,
條件反射般地先頂著喉嚨喊道:“hello!大家好!我是旺仔大喬!你們好嗎?
”臺下頓時爆發(fā)出一陣哄笑,連曹操都忍俊不禁,搖了搖頭。旺仔大喬似乎也意識到不妥,
尷尬地吐了吐舌頭,然后宣布她要翻唱丞相的另一首名作——《觀滄海》。她撥動琵琶,
以雄渾的曲調(diào)起頭:“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唱得倒也氣勢磅礴。
可唱到“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里”時,她曲調(diào)一轉(zhuǎn),
突然用一種輕快的流行唱法接道:“……沒簽收的夏天,藏著沒說的再見~”“放肆!
”曹操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孤的詩是描繪山河壯闊、胸懷天下,
你竟篡改成男歡女愛、無病呻吟的靡靡之音,成何體統(tǒng)!”旺仔大喬嚇了一跳,
慌忙辯解:“丞相息怒!我……我只是想讓古風更接地氣一些,這樣才能吸引年輕粉絲?。?/p>
再說,很多粉絲就愛聽我這么唱,他們覺得有創(chuàng)意!”禍不單行,
一旁伴奏的樂師為了配合她,情急之下竟彈錯了譜子,
將下一曲本該莊重的《龜雖壽》奏出了流行小調(diào)的歡快感。旺仔大喬不明所以,
聽到熟悉的旋律,想當然地張口就唱:“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我是你的故人,
不是故事里的人~”“噗——”滿座嘩然,
連一向嚴肅的孔融都忍不住撫須嘲諷道:“這位娘子真是好大的膽子!
連曹丞相的詩都敢隨意拼接篡改,怕是不懂這世間還有‘版權’二字!
”喬碧蘿在一旁捂著嘴偷笑,幸災樂禍地湊過來補刀:“妹妹呀,我早就說過了,還是學我,
用卡通圖擋著臉直播更安全。想當年我直播時‘連麥翻車’,圖像不小心掉了,那場面,
可比你這熱鬧多了!”第三幕:偏殿帶貨起沖突一連串的鬧劇讓曹操頭痛不已,
他揮手宣布中場休息,命人將二人帶到偏殿,又下了一道新奇的命令:讓她們就地取材,
用殿內(nèi)的物品進行一場“特產(chǎn)帶貨”,以此考驗她們的斂財手段。偏殿內(nèi),
擺滿了各種銅鏡、胭脂、珠釵、絲綢等賞賜之物。喬碧蘿眼珠一轉(zhuǎn),
立刻搶占了最顯眼的位置,將一盒盒胭脂水粉堆在身前,
對著聞訊趕來看熱鬧的侍女們大聲吆喝起來:“來來來,各位姐妹看過來!
瞧瞧我手里這支口紅,獨家秘方,滋潤保濕!買它!涂上它,保準像奴家一樣顯年輕!
別看我現(xiàn)在這樣,用了它,五十八歲也能擁有十八歲的少女唇!
”一名膽大的侍女忍不住小聲質(zhì)疑:“可你看起來……并不像十八歲啊。這不是欺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