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鳶也懵了。她對著屏幕眨了眨眼，問隊友：“他是不是手滑了？”
隊友笑的直不起腰：“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這分明是給你機會回泉水補血！”
后面的對局里，東方鳶徹底放開了。她不再怕韓朝暮，有次她被兩個對手追著打，眼看就要黑屏，居然急中生智，操控法師一頭扎進韓朝暮的野區(qū)----結果對方追進來時，正好撞見韓朝暮在打野怪，被他順手清掉了。
“謝謝你啊?！睎|方鳶對著麥克風小聲說。
韓朝暮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帶著點笑意：“不用，我只是在刷夜。”
游戲結束時，東方鳶的戰(zhàn)績是4-4-8，評分在隊友里排第三。她摘下耳機時，手心全是汗，卻忍不住彎了彎嘴角----這是她打游戲以來，第一次沒拖后腿。
韓朝暮走過來時，手里拿著瓶未開封的葡萄汁----他記得上次在她家吃飯，東方鳶喝了兩杯這個果汁。“打得不錯。”他把飲料遞過去，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臉頰上，“比上次進步很多”
“那當然，我可是練過的?！睎|方鳶接過葡萄汁，瓶身的涼意讓她清醒了些，“下次我肯定能贏你。”
“我等著?！表n朝暮看著她擰瓶蓋時用力到鼓起的腮幫子，忽然覺得下個季度賽的壓力好像輕了些，他轉身會座位時，耳麥沒摘趕干凈，東方鳶隱約聽到他和阮只許說：明天約場聯(lián)習賽吧?！薄拔铱刹缓湍慵s，剛才被個新手控制，這水平可有點太水了。”說著就笑著走開了。
她握著葡萄汁的手指頓了頓，突然笑出聲。原來電競大神也會丟人.”
直播結束后，喬姐在消息室里刷手機，指著爆漲的熱搜笑：“你看#東鳶進步好大#”#韓朝暮野區(qū)護妻#都在熱搜行，超話里已經(jīng)有人開始寫你們的同人文了。
東方鳶湊過去看了一眼，同熱吻里把她寫成“峽谷小魔女，把韓朝暮寫成“為愛放棄五殺的刺客?！彼欀紕澴撸骸疤x譜 ，我們就是普通殺手?！?/p>
喬姐才不信她這套：“普通對手會特意等你練完才走？剛才韓朝暮的經(jīng)紀人跟我說，他今天提前結束訓練來錄節(jié)目，就為了趕上你的錄制時間?！?/p>
東方鳶的心跳漏了一拍，嘴上卻硬：“他是為了下個季度服軟比賽練手感?！?/p>
可回宿舍的路上，她看著手里的葡萄汁，忽然想起韓朝暮被眩暈時的表情，想起他幫她清掉的小兵，想起彈幕里刷的 “進步好大”—— 原來被人看到努力的樣子，是這種感覺。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韓朝暮發(fā)來的消息：“下次練英雄可以叫我，比對著視頻練效率高?！?/p>
東方鳶盯著屏幕看了半分鐘，回了個 “？”。
對方秒回：“免得總在野區(qū)迷路，影響我刷野效率?！?/p>
她對著屏幕 “哼” 了一聲，手指卻在鍵盤上敲：“那你別嫌我笨?！?/p>
發(fā)送成功的瞬間，她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比剛才打贏團戰(zhàn)的時候還要響。而訓練基地里，韓朝暮看著那個 “笨” 字，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窗外的月光落在手機屏幕上，映出兩個還在對話的聊天框。誰也沒說破，卻都在期待著下一次峽谷見面 —— 不止是為了輸贏，或許還有點別的什么，在悄悄發(fā)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