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璋刁a臟的豬頭酒吧是蜘蛛與跳蚤繁衍生息的溫床,里面的污垢與灰塵不知存在了幾個世紀,空氣中還彌漫著難聞的羊膻味。
就在這樣糟糕的環(huán)境里,一個女人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她的眼神游離,瘋瘋癲癲,卻又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逐字逐句地念出一段預言:“擁有征服黑魔頭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個曾三次擊敗黑魔頭的家庭……生于第七個月月末……”
這段預言改變了許多人的一生。
接著不知所云的竊聽者急急忙忙的把這似是而非的預言告訴了他的主人。
……
“不,別去,你會害了……”害了誰,對,莉莉,他的朋友,他唯一的朋友。
竊聽者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一生中最為嚴重的錯誤。他試圖彌補,為此他不惜冒著生命危險背叛他恐怖的主人,投靠這個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鄧布利多。
“那你能給我什么作為回報呢?”
良久,斯內普聽見自己的聲音,像是在贖罪,“什么都行?!?/p>
可惜的是,太遲了,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鄧布利多的辦公室靜謐而莊重,空氣中彌漫著古老魔法的氣息。
墻壁上一幅幅畫像中的前校長們安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斯內普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氣。
他的臉上寫滿了痛苦,許久,他發(fā)出一聲痛苦到極致的嘶吼,那聲音仿佛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充滿了絕望與悔恨。
良久,斯內普緩緩抬起頭,雙眼布滿血絲,直直地盯著鄧布利多,聲音沙啞地說:“我以為……你會……保證她的……安全……”
鄧布利多神色平靜,眼神中卻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惋惜,他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直直刺向斯內普的內心:“她和詹姆錯誤地信任了別人,就像你一樣?!边@句話如同重錘,幾乎將斯內普內心的傷口撕扯得更大,鮮血淋漓。
斯內普身體微微一顫,卻沒有反駁。
鄧布利多繼續(xù)說道:“但她的兒子活下來了,他的眼睛和莉莉的眼睛一樣?!?/p>
斯內普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有痛苦,有懷念。
“黑魔王還會回來,哈利需要保護?!编嚥祭嗟穆曇舻统炼辛?,仿佛在宣告著一個不可逃避的使命。
斯內普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他已經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為了莉莉,為了她的孩子,他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見狀,鄧布利多下達了他的第一個任務:
“佩妮·德思禮的丈夫死了,我希望你能像弗農·德思禮一樣照顧好佩妮和達力。當然最重要的是保護好哈利。”
斯內普聽聞,眼睛陡然瞪大,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幾乎是脫口而出:“什么!”他的聲音因為震驚而有些變調,在這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突兀。
鄧布利多心里面很奇怪,不就是讓你西弗勒斯·斯內普多多在我忙的時候好好關照佩妮一家嘛!
有什么可難的?
至于這么大反應?
鄧布利多心里的疑惑一點都沒有表露出來,他的神色依舊沉穩(wěn),耐心解釋道:“你很清楚,佩妮是莉莉的親姐姐,哈利的安全需要血緣魔法的庇護。如今佩妮的丈夫慘遭毒手,她獨自一人,根本無法照料兩個孩子,更何況這兩個孩子都展現(xiàn)出了魔法天賦?!?/p>
斯內普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手背上青筋暴起,鄧布利多這是要威脅他。
“鄧布利多,你怎能提出這樣的要求?”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佩妮·德思禮她……她一直厭惡我,她對魔法界的態(tài)度你也清楚,她向往魔法卻又得不到,對我們這些真正擁有魔法的人充滿了嫉妒和怨恨?!?/p>
斯內普想起過去與佩妮為數不多的接觸,那些充滿嘲諷和不屑的眼神。
“我知道這很難,我的孩子?!?/p>
“但佩妮是個好母親,不是嗎?她愛她的兒子達力,如今達力展現(xiàn)出魔法天賦,她會為了達力逐漸接受魔法世界的。而你,西弗勒斯,你對莉莉的愛,難道不應該延伸到保護她的血脈上嗎?”鄧布利多的話語如同一把重錘,一下下敲在斯內普的心上。
斯內普的嘴唇微微顫抖,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xiàn)出莉莉的笑容,那是他生命中最溫暖的光。
為了莉莉,他已經付出了太多,如今,難道真的要為了她的孩子,走進這樣一段荒謬的婚姻?
是的,斯內普以為鄧布利多要求他和佩妮結婚,承擔起弗農·德思禮本該承擔起的責任。
“我……我需要時間考慮。”斯內普艱難地開口,聲音中滿是掙扎。
“你沒有太多時間,西弗勒斯?!编嚥祭嗟恼Z氣變得急切,他不認為斯內普有什么需要考慮的。
“黑魔王隨時可能卷土重來,哈利的安全刻不容緩。佩妮那里我會去溝通,但最終的決定,還在你?!?/p>
斯內普緩緩睜開眼睛,眼中滿是痛苦與糾結。
良久,他深吸一口氣,聲音沙啞卻堅定:“我……我試試吧。但我不能保證佩妮會接受。”
鄧布利多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這就夠了,西弗勒斯。無論結果如何,你已經邁出了勇敢的一步。我會在暗中協(xié)助你,為你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持?!?/p>
斯內普站起身來,腳步有些沉重,他感覺自己像是背負了一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