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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時宜清瘦的身體不停的顫抖,她的臉色慘白至極,手腳冰冷到不像話。
她仰起臉,極力抑制著洶涌的眼淚。
這一世,她不想死。
她好不容易重來一次,還沒來得及再看媽媽一眼。
哥哥離開后,自己就是他們的命。
上一世爸媽拿出所有的家產(chǎn),出賣了一切的東西,甚至還借了大筆的高利貸,只為她能平安活著。
結(jié)果卻被陸馳野和裴司禮做局,硬生生被催債的人逼得自殺。
她不明白,她到底是做錯了什么,才會被他們這樣對待。
坐著二人中間的蘇小雪此時才開了腔,她裝作震驚的樣子,虛情假意的幫她求饒。
“司禮哥哥,時宜姐姐酒精嚴重過敏,喝了酒是會死的。”
“雖然時宜姐姐一直不喜歡我,但是我也不允許你們做這么過分的事!”
陸馳野眼神桀驁凌冽,語氣隨意又不屑:“她就是在裝!過去我和司禮都被她騙過去了,至于現(xiàn)在......”
他漫不經(jīng)心的捏著手里的娃娃,給了身旁陪侍的管家一個眼神,姜時宜周圍立馬就圍過來了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保鏢。
難道這一次,她還是逃不過嗎?
裴司禮的俊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沒什么表情,他嘆了口氣道:“好吧,既然時宜你喝不了一杯,那就喝半杯好了?!?/p>
對她來說,半杯和一杯有什么差別呢?
無非死得早或者晚一些。
姜時宜絕望的瞬間,緊閉的包間房門突然被撞開。
“在說什么呢,這么熱鬧。”
男人推門進來,他的的聲音清潤,很好聽。
姜時宜趁機從他身前逃出門,鼻尖只余一股冷冽的松香。
這一晚,姜時宜沒有繼續(xù)再睡覺,而是迅速的收拾完東西,立刻離開了這座陪伴她十五年的別墅。
沒留戀嗎?不可能。
只是曾經(jīng)那些溫暖繾綣的回憶,就像她剛剛燒掉的合照一樣,已經(jīng)消失殆盡。
離開后的第一件事,姜時宜打通了那個幫她做通感娃娃的大師的電話。
她慌亂的詢問:“文先生,我的通感娃娃還有取消共感的可能嗎?”
姜時宜隱隱的預感,裴司禮和陸馳野大概不會把共感娃娃還給她,而是會更加肆意的威脅她。
她只能從文先生這里找出路。
文先生沉默了很久,他緩緩道:“共感娃娃一旦做成,就和主人血脈相連,是不可以銷毀的。”
姜時宜心情立馬沉了下去。
然而片刻之后,文先生像是無奈的接了一句:“法子是有的,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