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眼猩紅：“你是不是嫌我賺的錢沒藺北多，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想跟藺北去過好日子是嗎？”
我眼中滿是疑惑，不知曾經那個和我說一句話就會害羞臉紅少年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樣。
牧嘉澍抓著我的手加大了力氣，弄的我生疼。
“我都沒嫌棄你不能生孩子，你居然嫌我沒用？”
“你知道我為你放棄了多少嗎？”
“為了你，我可以連孩子都不要！”
7
藺北不屑的笑了，一腳踹在牧嘉澍小腹上。
他吃痛的放開了我。
“欺負女人算什么本事？”
“有這個精力，你不如去想想怎么多賺點錢。瞧把我們婉凝養(yǎng)成什么樣了，面黃肌瘦的?！?/p>
“l(fā)oser?！?/p>
藺北帶著我回到了酒店。
“忍著點。”
她蹲下身，手指沾上藥酒為我擦拭被抓青的手腕。
忙碌間，藺北抬眸看了我一眼。
“你想跟他離婚嗎？”
我聲音喑啞：“離?！?/p>
其實我和牧嘉澍的婚姻很早就出現問題了。
莊樂萱只是一個引爆這個雷點的火星。
是我一直不愿意接受他不愛了我的事實。
年輕時他精力旺盛，總喜歡黏著我，喜歡我護著他的感覺。
如今他年歲漸長，已經成熟穩(wěn)重，不再想和我膩在一起，也不喜歡躲在我背后。
可我早就習慣了這樣，愛他已經成為了我的本能。
我頹廢的將頭埋在膝蓋間。
牧嘉澍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收拾一下，等你離完婚我就帶你走?！?/p>
還沒等來離婚，牧嘉澍便趁藺北出門處理事情的空檔，找了過來。
一開門，牧嘉澍就緊緊的抱住我。
“婉凝，是我錯了?！?/p>
“我已經把莊樂萱辭退了，以后再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
“我向你保證?！?/p>
他真誠的舉起手向我發(fā)誓。
“跟我回去吧，我不能沒有你。”
我冷漠的推開他：“別碰我。”
“我早該知道，我們倆不合適的?！?/p>
牧嘉澍臉一沉：“你到底還要我怎么樣，我都這樣求你了！”
“我只想離婚?！?/p>
牧嘉澍氣的一拳錘在墻上。
他眼中泛著淚光：“為什么，為什么你可以這么輕易的放下我們的過去？”
我別過臉。
牧嘉澍哽咽和我說起過去。
“那年冬天……我們倆擠在狹小的出租屋里，分著一個烤紅薯吃?！?/p>
“明明都吃不飽，但都想讓對方多吃一點?！?/p>
他捂著臉，無助的蹲在地上。
“為什么現在你會為了錢，丟下我？”
“你變了……”
8
我疏離的遞給他一張紙巾。
“不是我變了，是我們不合適?！?/p>
和我在一起時，牧嘉澍才十九歲。
那時，他只是一個青澀的少年，懵懂無知。
面對別人的欺負，也不會反擊。
而我年輕漂亮，追求者數不勝數。
知心大姐姐心軟的舉動，輕而易舉的就走進了他心里。
他是愛過我的，很愛很愛。
在我們沒錢吃飯的時候，他白天和我一起去兼職，晚上背著我去打黑拳。
最窮的時候，他為了讓我吃上飯，去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