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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的哭嚎戛然而止，她慌亂地看向四周投來的鄙夷目光，手腳并用從地上爬起來。
“你......你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法院說了算。”
我冷笑，從包里掏出判決書復印件。
“這是法院的取保候審決定書，上面白紙黑字寫著‘涉嫌故意殺人’，要不要我念給大家聽？”
陳明澤突然暴起，一把打掉我手中的文件：“賤人！我弄死你！”
“打人啦！”人群中有人大喊。
就在這時，兩個穿制服的警察擠進人群。
“怎么回事？誰在鬧事？”
我如見救星，立刻指著陳明澤。
“警官，他們騷擾我和我女兒，還動手打人！這位陳明澤先生目前還在取保候審期間！”
警察立刻認出了陳明澤，臉色一沉。
“陳先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憑什么！”陳明澤掙扎著，“是這個賤人......”
“注意你的言辭！”年輕一點的警察厲聲打斷，“當著警察的面還敢威脅他人？”
婆婆見狀，突然換上一副可憐相：“警察同志，我們就是來送孫女上學，她媽媽非說我們要害她......”
她抹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我這一把年紀了，就想多看孫女兩眼......”
老警察皺眉看向薇薇：“小姑娘，你說說，怎么回事？”
薇薇深吸一口氣，站直身體：“警察叔叔，他們不是來送我的?！?/p>
“我爸和我叔想逼我媽給我叔生孩子，還給我奶奶下毒，這些法院都有記錄。今天他們是來攔著不讓我上學的?！?/p>
她清脆的聲音在站臺上格外清晰，周圍一片嘩然。
“畜生?。 ?/p>
“給親媽下毒？”
“還逼嫂子給小叔子生孩子？這家人瘋了吧？”
警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陳先生，麻煩你們?nèi)腋覀兓嘏沙鏊鰝€筆錄?！?/p>
陳明軒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蘇雯！你非要毀了這個家才甘心嗎？”
我平靜地看著這個同床共枕二十年的男人，突然覺得無比陌生：“陳明軒，這個家早就被你們自己毀了?！?/p>
警察將陳家人帶走時，婆婆還在破口大罵：“陳薇薇，你今天敢走，就永遠別認我這個奶奶！”
薇薇的眼淚終于掉下來，但她倔強地擦掉，大聲回應：“從你想讓我媽媽給別人生孩子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奶奶了！”
列車進站的廣播響起，我?guī)娃鞭闭砗帽怀秮y的衣領。
“去吧，別誤了車?！?/p>
看著女兒的身影消失在車廂門口，我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