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也加入戰(zhàn)局,他身姿輕盈,劍法巧妙,每一招都能化解黑衣人的攻擊并找到其破綻。
那絡(luò)腮胡男子雖看起來莽撞,但身手竟也不凡,一手鞭子耍的威風(fēng)凜凜,將靠近他身邊的黑衣人打得連連后退。
董老爺躲在眾人身后,緊緊抱著裝有玉璧的盒子。
而那幾個姑娘也并非弱女子,她們各自施展功夫,對戰(zhàn)黑衣人。
然而,黑衣人越打越多,似是有備而來。
為首之人見一時難以得手,吹了一聲口哨,只見一個身形瘦小的黑衣人朝著董老爺偷偷潛去。
李相夷余光瞥見,一腳踢飛面前敵人后,轉(zhuǎn)身甩出長劍,直直刺向那偷襲之人。
此時,花廳外傳來一陣悠揚笛聲。
黑衣人聽聞笛聲,動作一頓。
為首之人咬咬牙道:“今日暫且放過你們,玉璧遲早是我們的!”
說完便帶著手下迅速撤離。
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李蓮花收劍入鞘,目光緊盯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董莊主面色蒼白,顫抖著打盒子,看到玉璧完好無損后,走到李相夷身邊。
“多謝少俠出手相助,若不是你,今日之事恐難以收場,董某沒了命事小,這玉璧可是萬萬丟不得的!”
那絡(luò)腮胡男子大聲說道:“董老爺,莫怕,有我們在,誰也休想搶走玉璧!”
幾個姑娘也圍過來:“這些人來勢洶洶,董老爺可要看緊了玉璧!”
一旁的董莊主趁人不備,悄悄地向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劉福全立時站出來說:“各位俠士,今日出了點意外,我們老爺也受了驚嚇,還請各位改天再來觀賞玉璧,到時定為各位奉上好茶!”
“什么?這玉璧我還沒看清楚呢就讓走?董莊主這也不是待客之道吧?”絡(luò)腮胡子男喊道。
李蓮花微微瞇起眼睛,看向董莊主可管家,微微一笑:“既然董莊主不便,那咱們也莫要為難!”
董莊主趕忙賠笑道:“實在對不住各位,今日這狀況實在兇險,改日定當好好招待諸位!”
絡(luò)腮胡子男子雖心有不甘,但見李蓮花都這般說了,也只能哼了一聲。
眾人紛紛散去。
李蓮花慢悠悠的走著,腦中思考著問題,李相夷跟上來:“還未請教兄臺姓名,不知如何稱呼?”
“啊?哦,在下李蓮花?!崩钌徎◤乃伎贾谢剡^神來。
“李蓮花?這名字倒是符合你的氣質(zhì),高潔,清雅!”李相夷夸道。
“李少俠謬贊了,我這名字不過就是胡亂起的,當不得你這般夸贊。”李蓮花擺擺手道。
“倒是你李少俠的名字,一聽就是殺伐果斷之人,頗有氣勢!”
李相夷得此夸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多謝李兄!你就住在今日的客棧里嗎?”
“嗯!那客棧的還算不錯!”李蓮花點頭。
“那個,”李相夷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知李兄……”
李蓮花看著李相夷一副為難的樣子:“少俠可是遇到了什么難處?可否說出來,說不定在下能幫上忙呢!”
“那個……我只是出來帶的銀子不夠了……”李相夷說著低下了頭。
“啊?”李蓮花一愣神。
這才想起以前的自己花錢大手大腳的,從來不考慮銀子的事,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干大事的。
銀子這種小事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他沒銀子了只管去找阿娩要。
雖然阿娩給他的銀子都是四顧門門下的產(chǎn)業(yè),但他確實沒有過問過這些產(chǎn)業(yè)都有些什么?都在什么地方?盈虧如何?
現(xiàn)在想來阿娩承擔了太多,自己真是太不應(yīng)該了!
想著他拍了拍李相夷的肩膀:“同是江湖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昨天遇見你時,我就覺得你我有緣,少俠有難,李某自是應(yīng)當相助!”
李蓮花在心里偷偷的笑,李相夷啊李相夷,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正愁不知道怎么說服你和我一起行走江湖呢,你這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p>
李蓮花暗戳戳的得意了一會。
等他們走回客棧已經(jīng)快子時了,客棧的小二迎出來:“客官,你可算回來了,這幾日不太平,我們不打算做夜里的生意了!”
“您這回來這么晚,還以為您不住了呢!正打算打烊呢!”
李蓮花笑著回應(yīng)小二:“勞煩小哥掛心了,自然還是要住下的?!?/p>
“不知還有沒有房間,給這位少俠一間房!”
“不好意思客官,這些天我們太平鎮(zhèn)來的人太多了,幾乎每個客棧都住滿了,我們這里也不例外!真的沒有房間了!”小二抱歉的笑了笑。
“那李少俠可介意與我同住一間房?”李蓮花歪頭看向李相夷。
李相夷自是同意,本就麻煩了人家,怎好意思再提別的要求:“江湖兒女不拘小節(jié),無妨,只要李兄不嫌棄我就好!”
“自是不會!”李蓮花邊說邊往樓上客房走去:“李少俠請跟我來?!?/p>
進到客棧房間關(guān)上門,李相夷對李蓮花拱手道:“今日多謝李兄相助,相夷定當銘記于心。”
李蓮花擺擺手:“些許銀錢之事,不足掛齒。不過如今世道不太平,明日起你我二人結(jié)伴同行,也好有個照應(yīng),你看如何?”
趁這個機會,將李相夷留在自己身邊,看著他,照顧他,教導(dǎo)他,這不就是他重來一世的心愿嗎!
李相夷自然不知道李蓮花的心思,點頭欣然應(yīng)允。
李蓮花鋪好床:“李少俠,早點休息吧!”
李相夷站在門口遲遲不動,這個房間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衣柜外什么都沒有。
以前他住客棧都是上房的,李蓮花住的這個房間顯然是下等房。
可見李蓮花也不是富有之人,卻還愿意幫助他,這讓他在心里對李蓮花又多了一份好感。
人家都這樣幫助自己了,所以他可不能再占了李蓮花的床。
“床你睡,我在桌子上湊合湊合就好!”李相夷走向桌子。
“這怎么能行,天寒露重,在桌子上睡一夜,是要得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