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顧錚所提供的那本破舊且頁邊卷曲的舊會員登記簿殘頁,上面的墨水字跡因歲月侵蝕變得模糊難辨,但仍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周”姓富商在頁面邊緣留下的公司電話號碼,只是號碼數(shù)字有一部分已然缺失,像是被時光的橡皮擦輕輕抹去。為了找到一絲可能有用的線索,張浩就像一位孤獨的探險家,一頭扎進了堆積如山的檔案資料里。那些檔案資料,就像一座座古老而神秘的山峰,每一頁都可能藏著未知的秘密。
他日復(fù)一日地坐在昏暗的檔案室中,燈光在他疲憊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影子。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紅得像是快要燃燒起來的火焰,眼球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血絲網(wǎng)絡(luò),仿佛是歲月在他眼中刻下的荊棘路。臉上滿是疲憊,皮膚的紋理都顯得有些松弛,每一道紋路里都藏著深深的倦意。但他還是精神高度集中,如同一頭饑餓的獵豹,緊緊盯著獵物的蹤跡,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細節(jié)。他的手指在資料頁上快速翻動,發(fā)出沙沙的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檔案室里格外清晰,仿佛是時間在輕輕嘆息。
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憑借著蛛絲馬跡,祁顏如同一位智慧的偵探,成功鎖定了一個當(dāng)年在城南叱咤風(fēng)云、頗有實力的實業(yè)家——周宏盛。她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就像發(fā)現(xiàn)了寶藏的探險家,那光芒里滿是對真相的渴望和對解開謎團的期待。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開玩笑。正當(dāng)祁顏滿心期待能從周宏盛這里打開案件突破口,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時,張浩帶來的下一條信息卻如同一盆冷水,直直地澆在了她的心頭,讓她從滿懷希望的云端瞬間跌落至冰冷的谷底,心里“咯噔”一下,感到一陣發(fā)涼。“祁姐,我剛查到,周宏盛已于十年前病逝?!睆埡频穆曇粲行┑统粒瑤е唤z無奈和惋惜。
這條原本看似充滿希望的線索,瞬間就斷了,就像一條被無情剪斷的絲線,祁顏眼神中的光彩黯淡了下去,像是被烏云遮住了的太陽。她微微皺眉,那眉頭皺得緊緊的,像兩條蜿蜒的小蟲子,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心里滿是失望和不甘。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孩子在即將拿到心愛的玩具時,玩具卻突然被別人拿走了,留下的只有無盡的失落。
“祁姐,還有新情況。顧承業(yè)的海外資產(chǎn)線索有新進展,資料顯示他在新加坡進行過多起失敗的投資,還欠下了一筆大額債務(wù),破產(chǎn)時間正是‘藍月案’發(fā)生后的第二年。至于顧錚,”張浩一邊說著,一邊熟練地敲打著鍵盤,電腦屏幕立刻亮起,密密麻麻的文字如同一群螞蟻,在屏幕上爬來爬去,“他履歷很漂亮,名校畢業(yè),工作經(jīng)歷主要集中在東南亞,做過文化投資咨詢和高端酒店管理,表面上看起來挺干凈。但有趣的是,他是在餐廳即將開業(yè)前半年才回國的,在此之前十幾年的時間里,他極少回國?!?/p>
“干凈得近乎刻意。”祁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容,那笑容里藏著對顧錚的懷疑和對真相的探尋。她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如同穿透迷霧的燈塔,仿佛能穿透屏幕,看到背后隱藏的真相。她的眼神中有著堅定的光芒,那光芒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誓要將一切陰謀詭計都燒成灰燼。餐廳選址偏偏是在她父親曾經(jīng)投資過的舊俱樂部舊址,這一切,難道真的只是巧合嗎?她在心里不斷反問自己,腦海里浮現(xiàn)出各種可能性,卻又都被一一否決。
顧錚那張溫潤無害的臉龐在祁顏的腦海中不斷盤旋,仿佛一個揮之不去的幽靈。與此同時,資料室里那明顯被翻動過的痕跡,像是有人故意留下的謎題,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照片上年輕的顧承業(yè)影像,也如同一個神秘的符號,在她的腦海里重疊交織。祁顏深吸一口氣,那口氣仿佛要把所有的疑惑和不安都吸進身體里,再轉(zhuǎn)化為探尋真相的動力。她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像是一顆不屈的巖石,在電腦的鍵盤上快速敲下決定性的指令:“繼續(xù)深挖,尤其是顧家經(jīng)濟最困難的那幾年資金來源,還有顧錚在國外具體項目操作中是否發(fā)生過非常規(guī)事件?!彼氖种冈阪I盤上飛舞,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每一個指令都像是一顆射向真相的子彈。
“明白!”張浩清脆地應(yīng)道,隨后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拍了拍腦袋,那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里格外響亮,就像一聲炸雷?!芭秾α?,顧錚提供的那張集體照,AI增強比對初步結(jié)果出來了。后排那個模糊身影,和顧承業(yè)其他公開照片的體態(tài)、服裝風(fēng)格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基本可以確認就是他?!?/p>
祁顏輕輕點了點頭,她的頭發(fā)隨著這個動作輕輕晃動,發(fā)絲在燈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她伸手拿起桌上一份剛打印出來的舊俱樂部員工名錄復(fù)印件。這份復(fù)印件是從顧錚提供的雜物堆里仔細整理出來的,紙張已經(jīng)微微泛黃,像是被歲月染上了顏色,邊角還有些磨損,像是被時間無情地啃噬過。她快速掃視著上面經(jīng)理、領(lǐng)班、侍應(yīng)生等名單,過往的回憶如潮水般涌來,那些回憶里,有她童年的歡笑,有父親的慈愛,也有那起案件的陰霾。只可惜時間太過久遠,物是人非,許多事情都已變得模糊不清,就像被霧氣籠罩的風(fēng)景,怎么也看不清全貌。她的指尖在名單上輕輕滑動,仿佛是在觸摸那些被遺忘的歲月。最終,她停在了一個名字上——劉建軍。
“張浩,幫我用最快的速度查這個人,劉建軍,原藍海俱樂部經(jīng)理??纯此F(xiàn)在可能的地址或者任何聯(lián)系方式。”祁顏抬起頭,目光緊緊盯著張浩,那目光如同犀利的箭,直直地射向張浩。她的神情嚴肅,仿佛即將面臨一場生死之戰(zhàn)。
技術(shù)檢索的力量在下午下班前就展現(xiàn)出了驚人的效果。資料顯示,劉建軍,現(xiàn)年75歲,因患有阿爾茨海默病,三年前被安置在市郊的“南山靜養(yǎng)院”。這個名字的出現(xiàn),就像一道微弱但清晰的亮光,一下子刺破了調(diào)查的僵局,讓祁顏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陽,瞬間驅(qū)散了心里的陰霾。
祁顏猶豫了片刻,那片刻的時間里,她的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她心里清楚,與顧錚之間的信息共享協(xié)議她并未明確答應(yīng),但此時劉建軍的線索源自他提供的資料,出于禮節(jié)和可能的需要,她還是決定試探一下他的態(tài)度。她快速編輯了一條信息發(fā)給顧錚:“查到藍海俱樂部原經(jīng)理劉建軍在南山靜養(yǎng)院。想去一趟,你有興趣一起嗎?”她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滑動,眼神專注而認真,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千斤重擔(dān)。
信息幾乎是剛發(fā)出去,回復(fù)就來了,簡潔得沒有一絲多余的話:“明天上午10點,靜養(yǎng)院門口見?!备纱嗬洌瑳]有任何廢話,就像顧錚這個人一樣,給人一種沉穩(wěn)、果斷的感覺。
第二天上午,南山靜養(yǎng)院隱匿在一片安靜的林區(qū)里,周圍樹木郁郁蔥蔥,枝葉交錯,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空氣清新宜人,帶著淡淡的草木香氣,環(huán)境十分整潔。然而,不知為何,整個靜養(yǎng)院都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暮氣,仿佛隱藏著無數(shù)不為人知的秘密。病房區(qū)彌漫著一股消毒水和衰老混雜的奇特氣息,那種味道刺激著人的嗅覺神經(jīng),讓人聞著心里有些發(fā)毛。
在護工的輕聲引領(lǐng)下,祁顏和顧錚沿著寂靜的長廊緩緩前行。長廊兩旁的墻壁上掛著一幅幅泛黃的舊照片,照片里是曾經(jīng)在這里生活過的老人們那有些模糊卻又帶著溫暖笑容的臉龐,那些笑容仿佛是歲月留下的溫柔印記。顧錚今天穿了一件質(zhì)地柔軟的深灰色薄毛衣,衣領(lǐng)處露出半截白色襯衫領(lǐng),整個人看起來比在餐廳時少了幾分銳利,多了些沉靜。但祁顏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她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目光不時掃過顧錚,仔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試圖從他的眼神和動作中找到一絲破綻。
護工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姐,她微微佝僂著背,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像是一位溫暖的天使。她小聲提醒道:“劉老先生情況時好時壞,有時候能認得人,有時候連自己名字都忘了。最近情緒不太穩(wěn)定,很容易受驚,你們說話一定輕點,別刺激他?!?/p>
當(dāng)護工帶著他們來到病房區(qū)盡頭的一間房間前時,透過微微敞開的房門,可以看到外面陽光充足的小露臺上,劉建軍獨自坐在輪椅上。他身形瘦小,背有些駝,頭發(fā)花白稀疏,如同冬日里衰敗的枯草,在微風(fēng)中輕輕飄動。深褐色的老年斑爬滿了松弛的臉頰,那老年斑像是歲月留下的痕跡,訴說著他曾經(jīng)的滄桑。眼神呆滯地望著遠處搖晃的樹枝,手指神經(jīng)質(zhì)地絞著蓋在腿上的薄毯,那薄毯在他手中像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東西。時間這把無情的刻刀,毫不留情地帶走了當(dāng)年那位風(fēng)光八面的俱樂部經(jīng)理的意氣風(fēng)發(fā),只留下如今這副風(fēng)燭殘年的模樣。
護工彎下腰,聲音輕柔得像一片羽毛:“劉老,看看誰來看您了?有朋友哦?!彼穆曇衾锍錆M了關(guān)愛和耐心。
劉建軍遲鈍地轉(zhuǎn)過頭,渾濁的目光在祁顏和顧錚臉上漫無焦點地掃過,那目光像是失去了方向的船,在茫茫大海中飄蕩。眼中充滿陌生的茫然,仿佛在看著兩個完全陌生的人,他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劉經(jīng)理?您好,還記得藍海俱樂部嗎?”祁顏微微俯下身,語氣盡可能溫和,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那微笑像是春天的微風(fēng),輕柔而溫暖,試圖打開話題。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期待能從劉建軍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藍…海?”劉建軍的聲音沙啞含糊,像是喉嚨里卡著什么東西,每個字都像是在用力地擠出。但他干癟的嘴唇忽然囁嚅起來,反復(fù)念著,“?!玫胤健!?似乎這幾個字勾起了他某種遙遠模糊的快樂記憶,眼神中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亮,那光亮像是黑暗中的一絲微光,轉(zhuǎn)瞬即逝。
“對,藍海俱樂部,您以前管理得可好了?!逼铑佈普T,聲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風(fēng),輕柔而溫暖,“您還記得俱樂部里的事情嗎?比如…一些特殊的客人?”她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眼睛緊緊盯著劉建軍的臉,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她的心跳開始加快,一種緊張和期待的情緒在心中蔓延開來。
劉建軍的眼神更加迷茫了,他努力地思索著,額頭上的皺紋更深了幾分,那皺紋像是歲月刻下的溝壑。他仿佛陷入了一場艱難的回憶戰(zhàn)斗中,試圖從混亂的記憶中找到一些線索。“客人…好多…貴客…” 他喃喃著,雙手也不自覺地揪緊了薄毯,仿佛在努力回憶那些久遠的往事。然而,下一秒,他卻突然瘋狂地搖頭,“怕…怕怕…”
“怕什么?”顧錚也蹲了下來,他身材挺拔,蹲下后依然顯得沉穩(wěn),像一座巍峨的山。他眼神溫和地注視著老人的眼睛,如同夜空中的星辰,試圖從老人混亂的意識中捕捉任何有用的碎片。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
劉建軍渾濁的目光突然定在顧錚身上,那目光沒有聚焦,卻像是透過了他看到了什么別的東西?!八丛铝痢崩先说穆曇舳溉话胃?,帶著一種神經(jīng)質(zhì)的恐懼,那聲音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讓人的心里不禁一顫,“藍的!月亮…是藍的!”
“藍月?”祁顏的心臟猛跳了一下,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她不自覺地向前傾了傾身體,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各種關(guān)于藍月的畫面,有神秘的傳說,也有案件中的詭異線索。
“藍…月…” 劉建軍重復(fù)著,身體開始不自覺地顫抖,那顫抖從肩膀一直蔓延到全身,眼珠驚恐地轉(zhuǎn)動,仿佛看到了什么極其恐怖的東西,就像一只受驚的小鹿,在黑暗中無助地顫抖?!八{月…來了!來了!”他的雙手死死抓住輪椅扶手,骨節(jié)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整個人仿佛陷入了無盡的深淵。下一秒,他的目光死死盯住顧錚——或者說,是顧錚身上那件深色毛衣,仿佛那是一件極其可怕的東西,那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和仇恨。
“白的…白西裝…刀…閃亮!”劉建軍猛地指向顧錚,原本呆滯的臉突然扭曲起來,聲音嘶啞地尖叫起來,如同被毒蛇咬到一般,整個人劇烈掙扎想要逃離輪椅,他的身體在輪椅上劇烈晃動,差點從輪椅上摔下來。“魔鬼!穿白西裝的魔鬼!追我!追我!”他的恐懼瞬間爆發(fā),歇斯底里,涕淚橫流,那蒼老的面容變得猙獰可怕,讓人看了心里直發(fā)毛。薄毯被他用力蹬落到地上,露出一雙干瘦顫抖的雙腳,那雙腳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無力地擺動著。
護工和聞聲趕來的護士急忙上前安撫,場面一時混亂不堪。護士迅速從醫(yī)藥箱里拿出注射器,那注射器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給老人注射了一劑鎮(zhèn)靜劑。劉建軍激動的身體才慢慢癱軟下來,眼神重新變得混沌呆滯,剛才的驚恐仿佛從未發(fā)生過,只有急促的呼吸證明著他經(jīng)歷過什么,那呼吸像是一臺破舊的風(fēng)箱,呼呼作響。
祁顏和顧錚默默退到一旁,誰也沒有說話。那句充滿恐懼的“穿白西裝的魔鬼”如同冰錐一般,狠狠刺入祁顏的腦海,讓她一陣頭痛欲裂。她下意識瞥向顧錚,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異常蒼白,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深色的瞳孔急劇收縮,仿佛一只受到驚嚇的野獸,雙拳在身側(cè)緊握,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過度而泛著青白。他在震驚?還是……
他也在懼怕?祁顏的心里充滿了疑問,她看著顧錚,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但卻只看到了一臉的凝重和疑惑。
線索探索不得不中斷。祁顏和顧錚向醫(yī)護人員誠懇地道歉,那道歉聲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惋惜。他們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然后心情沉重地離開了靜養(yǎng)院。他們收獲的線索如同一塊浸滿了恐懼和血腥味的碎片,既觸目驚心又沉重混亂,仿佛一個巨大的謎團擺在他們面前,卻又讓他們無從下手,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卻找不到那扇通往光明的門。
停車場位于靜養(yǎng)院側(cè)面,位置有些偏僻,周圍種植著高大的樹木,枝葉交錯,投下一片片陰影,那陰影像是隱藏著無數(shù)秘密的黑洞。祁顏沉默地走向自己的車,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清脆而孤獨,那聲音在寂靜的停車場里回蕩,仿佛是她在黑暗中尋找答案的腳步聲。她的腦子里還在回旋著劉建軍的尖叫和白西裝這個駭人信息,每一個細節(jié)都如同鋒利的刀刃,在她腦海里劃過,讓她的心揪得緊緊的。
顧錚快步跟上她,他的步伐沉穩(wěn)而有力,只是臉上那凝重的神情顯示出他此刻內(nèi)心的不平靜。他微微低下頭,低聲問:“你信他的話嗎?那些…碎片?”他的聲音很輕,仿佛怕驚擾了周圍沉睡的空氣,那聲音里帶著一絲懷疑,也有一絲期待。
“阿爾茨海默病患者的記憶有時像打碎的鏡子,看似凌亂無章,但拼湊出的核心情感和關(guān)鍵意象往往源自真實經(jīng)歷,尤其是恐懼這種強烈的情緒?!逼铑伬_車門,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堅定和思索,那眼神里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啊{月’、‘白西裝’、‘刀’,這些核心詞出現(xiàn)絕不是偶然。他的恐懼太真實了,我相信在那背后,一定隱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彼M駕駛位,雙手輕輕搭在方向盤上,眼神望向遠方,仿佛在思考著下一步該往哪里走,“我先送你回市區(qū)?”
“不用,我的車停那邊?!鳖欏P指了指不遠處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SUV,車身上反射著淡淡的陽光,看上去沉穩(wěn)而神秘。同時,他的目光警惕地掃過略顯空曠的停車場,那敏銳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潛在的危機,他就像一只時刻保持警惕的獵豹,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對危險。就在這時,他臉色驟然一變,原本平靜的表情瞬間被驚恐所取代!
“小心!”
話音還未落,一道刺目的寒光帶著凌厲的風(fēng)聲,如同鬼魅一般直刺向駕駛室內(nèi)剛坐穩(wěn)的祁顏!襲擊者動作迅猛無聲,身形隱藏在停車場的一處角落陰影里,顯然是埋伏已久,目標(biāo)就是祁顏!他的臉上蒙著一塊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雙陰冷的眼睛,散發(fā)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那眼睛就像兩顆冰冷的寶石,透著無盡的危險。
根本來不及思考!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祁顏的身體像被釘在了座位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寒光越來越近。顧錚的身體在本能驅(qū)使下爆發(fā)出驚人的反應(yīng)速度!他猛地一把拉開剛合上一條縫的駕駛側(cè)車門,那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將門向外甩開,硬生生撞開了那必殺一刺的軌跡!刀尖擦著祁顏的后頸而過,釘在駕駛座椅的頭枕上,發(fā)出沉悶的“篤”聲,仿佛是死神的嘆息,讓祁顏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祁顏瞬間被巨大的力量和突如其來的變向甩得撞向副駕方向系好的安全帶,頸椎處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陣發(fā)黑,仿佛無數(shù)星星在閃爍。但法醫(yī)的職業(yè)本能讓她立刻判斷——攻擊來自駕駛側(cè)窗外!她的手不自覺地抓緊了安全帶,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像是在黑暗中掙扎著尋找生機。
顧錚的怒喝和行動并未停歇!他如同一只憤怒的雄獅,擰腰旋身,一手狠狠抓住那持刀還未收回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對方的骨骼捏碎!那人的手腕在顧錚的手中發(fā)出“咯咯”的聲響,手中的刀也不自覺地晃動起來。另一手閃電般出拳,拳風(fēng)呼嘯,精準(zhǔn)狠辣地砸向襲擊者暴露的咽喉!那動作迅速而凌厲,帶著一種經(jīng)歷過實戰(zhàn)千錘百煉的原始兇狠,仿佛是一只兇猛的野獸在撲向獵物。
襲擊者悶哼一聲,顯然沒想到顧錚會有如此反應(yīng)和身手。他被迫松手棄刀,身體迅速向后急退,試圖擺脫顧錚的控制。他的臉上滿是驚恐,那陰冷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慌亂,像是一只被獵人追捕的野兔。然而,顧錚如同附骨之疽,緊緊追趕,不給他任何逃脫的機會。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種決然,仿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祁顏已經(jīng)從最初的沖擊中恢復(fù)過來,她強忍著暈眩和頸椎的劇痛,憑借著良好的身體素質(zhì)迅速調(diào)整姿勢。她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如同敏銳的獵豹,迅速摸向腰間的警用噴霧(這是她作為法醫(yī)長期養(yǎng)成的職業(yè)習(xí)慣,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同時對顧錚大喊:“有車!”
引擎的咆哮聲如同一頭猛獸的低吼,在不遠處猛然響起!一輛沒有懸掛車牌的灰色舊轎車從不遠處的停車位瘋狂加速,朝著僵持的三人撞來!那輛車如同脫韁的野馬,速度極快,目標(biāo)是顧錚!車身在陽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澤,帶著一種瘋狂的殺意,仿佛是要將顧錚碾成碎片。
顧錚反應(yīng)極快,他的眼神如同鷹隼般銳利,迅速掃視四周,計算著躲避的路線。他猛地向側(cè)后方撲倒翻滾,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險險避開了車輪的碾壓!灰色的車沒有絲毫停頓,仿佛目標(biāo)只有顧錚一人,車窗搖下,副駕位置伸出一只手,朝剛剛撲倒的顧錚方向胡亂開了兩槍!
“砰砰!”槍聲在寂靜的停車場炸響,震耳欲聾!子彈打在水泥地上,火星四濺,濺起一陣陣灰塵,像是一場小型的爆炸。顧錚堪堪翻滾到一輛車后作為掩體,他的心臟在胸腔里劇烈跳動,但他憑借著頑強的意志和出色的反應(yīng)能力,沒有被擊中。他的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那汗珠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但他卻顧不上擦一下。
那灰車沒有糾纏,加速沖出了停車場,卷起漫天塵土,很快消失在視線之外。最初持刀襲擊的人,早已趁亂消失在角落雜物堆后,不見蹤影,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停車場瞬間又恢復(fù)了詭異的寂靜,仿佛剛才那一場生死一線的驚險搏斗只是一場噩夢。只有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余音、嗆人的灰塵味和硝煙味混雜在一起,像是在提醒著祁顏和顧錚,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那股味道鉆進他們的鼻子里,讓人感到一陣惡心。
祁顏艱難地撐起身,她的雙手有些顫抖,但眼神依然堅定。顧錚已經(jīng)快速從掩體后站起,沖到她車邊。他眼神銳利如鷹隼,迅速掃視四周,確認暫時安全后,才看向祁顏,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受傷沒有?”他的聲音低沉而沉穩(wěn),仿佛一座可靠的大山,給人一種安全感。他伸出的手臂非常有力,一把將還有些發(fā)軟的祁顏從駕駛座拉了出來。
“沒…沒被刀傷到,撞了一下,沒事?!逼铑伆醋『箢i,那里火辣辣地疼,但骨頭似乎沒問題。她的目光落在顧錚剛才躲避翻滾時擦破的褲腿上,那里滲出一點血跡,在灰色褲子上顯得格外醒目?!澳闶軅??”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guān)切,那聲音里藏著對他的擔(dān)心。
“小擦傷,不礙事?!鳖欏P毫不在意地看了一眼,他的注意力完全在周圍環(huán)境上,如同高度戒備的獵手,時刻警惕著任何潛在的危險。他的目光銳利地在停車場四周掃視,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眼神中透著一種警惕和堅定。
祁顏強自鎮(zhèn)定,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有些顫抖,但還是迅速而準(zhǔn)確地描述了情況,請求支援。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但又不失冷靜,那聲音在寂靜的停車場里回蕩。報警的同時,她內(nèi)心卻掀起驚濤駭浪。顧錚剛才展現(xiàn)出的戰(zhàn)斗素養(yǎng)絕非一個普通商人能擁有!那些動作,流暢而精準(zhǔn),每一招都像是在生死邊緣錘煉出來的,是為了迅速解除對方的攻擊能力甚至致命!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種歷經(jīng)滄桑的堅毅,還有那面對危險時的冷靜和果敢,絕不是一般人所能具備的。他絕不簡單!她在心里不斷提醒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懷疑又加深了幾分。
警方很快趕到現(xiàn)場,勘查人員迅速展開工作,拍照、取證,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警察們表情嚴肅,仔細地詢問著祁顏和顧錚事情的經(jīng)過。他們的眼神專注而認真,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仿佛要將每一個細節(jié)都刻在腦子里。由于襲擊者都逃離了現(xiàn)場且沒有明顯證據(jù)留存,加上祁顏和顧錚都提供不了明確目標(biāo)信息(他們無法指認那蒙面人,甚至沒看清灰車里的人),調(diào)查最終只能停留在“針對警務(wù)人員的嚴重襲擊未遂案”階段,留下無盡的謎團,就像一團纏繞在一起的絲線,讓人無從解開。
顧錚非常配合警方工作,在陳述中他只強調(diào)了自己出于本能幫助同事祁顏警官,對襲擊者的身份也表現(xiàn)得茫然不知。他的舉止沉穩(wěn)得體,話語滴水不漏,每一個回答都恰到好處,仿佛是一個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演員。但祁顏注意到,當(dāng)警察提到那把殘留的兇器(一把極其鋒利的軍用匕首)時,顧錚的瞳孔極其細微地收縮了一下,那收縮幾乎不可察覺,但卻沒能逃過一直暗中觀察他的祁顏的眼睛。他似乎認得那把刀?這個細微的表情讓祁顏心中的疑問又加深了一層,她的心里像被一塊石頭壓著,沉甸甸的。
疲憊不堪地回到家中,夜已深。城市的喧囂在窗外漸漸遠去,只有窗外的風(fēng)聲和偶爾傳來的汽車喇叭聲打破了夜的寂靜。那風(fēng)聲像是夜的嘆息,那汽車喇叭聲像是夜的夢境。這次驚魂動魄的遭遇和劉建軍驚恐的囈語交織在一起,讓祁顏心神不寧,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她需要更多的背景來支撐內(nèi)心的判斷,母親祁媛的失蹤始終是這場風(fēng)暴的中心,如同一團厚重的陰云,籠罩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
她走進自己的小書房,書房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墨香,那墨香仿佛帶著歲月的味道,讓人感到一種寧靜和祥和。墻壁上掛著幾幅自己臨摹的字畫,那些字畫里藏著她的情感和對生活的感悟??恐鴫橇⒅鴥蓚€舊紙箱,上面已經(jīng)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像是一層歲月的面紗,里面是她整理好、卻一直不忍心細看的母親遺物。那些遺物仿佛帶著母親的氣息,讓她每一次面對都心痛不已,就像打開了一個塵封的記憶寶盒,里面裝滿了回憶的苦澀。
她翻找了許久,雙手有些顫抖,每一本書、每一件物品都讓她想起了母親的點點滴滴。終于在最底部的角落里,摸到了那個扁平的、裹著褪色絲絨布的舊筆記本——母親的日記。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仿佛即將揭開一個塵封已久的秘密。
祁顏深吸一口氣,像拆封一個塵封的禁忌,仿佛害怕打開它就會釋放出某些不可控制的情緒。她小心翼翼地掀開泛黃脆弱的紙張,每一頁都帶著歲月的痕跡,那痕跡像是時間留下的腳印。母親娟秀的字跡映入眼簾,里面的內(nèi)容瑣碎而溫暖,多是些日常小事和對自己成長的記錄??粗鞘煜さ淖舟E,祁顏的眼眶不禁濕潤了,那些字跡仿佛帶著母親的溫度,溫暖著她的心。大部分內(nèi)容都停留在她失蹤前的一個月,記錄著一些生活瑣事,然后內(nèi)容戛然而止,如同一個美好的夢境被突然打破。
祁顏一頁頁仔細翻閱,手指輕輕摩挲著紙張,仿佛在與母親對話。她尋找任何與俱樂部、藍月、白西裝相關(guān)的蛛絲馬跡,每一頁都看得很仔細,不放過任何一個字,眼睛緊緊盯著每一個字,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就在接近日記尾聲,日期停留在母親失蹤前不到一周的地方,一行顯得異常用力、筆尖甚至劃破了紙面的字跡讓祁顏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
“11月7日。
… 不能再猶豫了,太危險。那個人看我的眼神不對。那些傳言恐怕是真的。我必須保護小顏,必須讓小顏遠離這里!永遠不要知道真相!無論如何…代價?!?/p>
“必須保護小顏(顏兒)遠離真相!”
這幾個字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在祁顏的心上,讓她的心一陣劇痛。母親在事發(fā)前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巨大的危險!這所謂的“真相”,沉重到需要用“保護”甚至“遠離”來形容!她提到的“那個人”,那個讓她感覺危險的人,是否就是劉建軍恐懼的“穿白西裝的魔鬼”?而藍海俱樂部,就是這一切罪惡的旋渦中心?
祁顏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手指輕輕撫摸著那一行用力寫下的字跡,仿佛能感受到母親當(dāng)時寫下這些字時的決絕和無奈。她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仿佛隨時都會落下。她靠在冰冷的墻壁上,閉上眼,試圖平復(fù)內(nèi)心的波瀾。白天的畫面紛至沓來:顧錚深不可測卻關(guān)鍵時刻挺身而出的身影,他凌厲到致命的格斗技巧,他看到匕首時那一瞬間異常的微表情…… 他到底是敵是友?
劉建軍恐懼的尖叫:“穿白西裝的魔鬼!”
顧承業(yè)模糊卻真實存在于舊案現(xiàn)場的身影……
顧錚身上那些根本無法用“普通商人”解釋的疑點……
還有那句從故紙堆里透出的、來自母親的泣血警告——“遠離真相”!
所有的線索、疑點、警告,都仿佛指向一個深不可測的淵藪。而顧錚,這個謎一樣的男人,正站在這個淵藪的邊緣。他究竟是深淵的守護者,還是偽裝成陽光的黑暗本身?
祁顏緩緩睜開眼,目光落在攤開的日記本上,那個“顏”字寫得格外用力,那是母親對她最深的愛和最絕望的保護。一種比憤怒更冰冷、更堅硬的決心在她心底滋生,如同冰層下的火焰,燃燒得越發(fā)旺盛。
真相,無論它有多可怕,無論要付出什么代價,她一定要親手揭開它!為了母親,也為了那五個慘死的亡魂!她要讓真相大白于天下,讓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罪惡無所遁形。
顧錚…無論你是誰,這場危險的博弈,我奉陪到底!
她輕輕合上日記本,小心翼翼地放進一個精致的盒子里,仿佛將母親的愛與希望一同封存。然后,她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默默許下誓言,眼神中透著一種無畏的堅毅。那一夜,她躺在床上,終于沉沉睡去,夢里,她看到了母親溫柔的笑容,仿佛在給她力量,那笑容如同陽光,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
接下來的幾天,祁顏陷入了更深的思考。她坐在辦公室里,對著電腦屏幕上的案件資料,眼神專注而又迷茫。那些資料像是一團亂麻,她想要從中找到一個線頭,但卻總是被各種復(fù)雜的線索搞得暈頭轉(zhuǎn)向。
而顧錚這邊,也在暗自謀劃。他坐在自己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眼神深邃而凝重。他看著桌上的一份文件,文件上是關(guān)于藍海俱樂部的一些舊資料,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響。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而祁顏的探尋無疑讓這個漩渦變得更加危險。他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接下來可能發(fā)生的一切,但他明白,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有一天,祁顏在辦公室里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被處理過,聽不出是男是女?!捌罹?,如果你還想知道真相,就不要再繼續(xù)查下去了。否則,后果自負?!蹦锹曇舯涠幧?,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警告。
祁顏緊緊握著電話,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澳阋詾檫@樣就能嚇到我嗎?我會繼續(xù)查下去的,直到揭開所有的真相。”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充滿了無畏的勇氣。
掛了電話后,祁顏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接下來等待她的可能是更多的危險。但她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反而更加堅定了探尋真相的決心。
而顧錚在得知這個消息后,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擔(dān)心祁顏的安危,同時也為自己未來的處境感到擔(dān)憂。他決定找祁顏談一談,也許兩人可以一起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他來到了祁顏的辦公室,敲門走進去。祁顏看到是他,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你來干什么?”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警惕。
顧錚看著她,眼神中透著一絲關(guān)切?!拔衣犝f你接到匿名電話了,你不要再繼續(xù)查下去了,太危險了。”他的聲音低沉而誠懇。
祁顏冷笑一聲,“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資格讓我放棄調(diào)查?你身上也有那么多疑點,說不定你就是這一切的幕后黑手?!彼难凵裰谐錆M了懷疑和敵意。
顧錚嘆了口氣,他知道祁顏對自己充滿了懷疑?!拔抑滥悻F(xiàn)在不相信我,但我是真的擔(dān)心你的安全。而且,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我知道的關(guān)于藍海俱樂部的事情,或許對你有幫助?!?/p>
祁顏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她還是咬了咬牙,“說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么?!?/p>
顧錚緩緩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景色,開始講述起來。原來,當(dāng)年藍海俱樂部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各路勢力都在這里交織。他曾經(jīng)聽父親提起過,俱樂部里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交易。而“藍月案”可能只是這些秘密交易引發(fā)的一系列后果中的一部分。
祁顏靜靜地聽著,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雖然她還不能完全相信顧錚,但她覺得顧錚說的這些可能真的有一定的價值?!澳悄銥槭裁船F(xiàn)在才說這些?”她問道。
顧錚轉(zhuǎn)過頭,看著她,“有些事情,我不想讓更多的人卷入其中。但看到你這么執(zhí)著地追求真相,我愿意站出來,和你一起找出真相?!?/p>
祁顏看著他,眼神中的敵意減少了幾分?!澳呛冒?,我們就暫時合作一次。但我不會輕易相信你,一旦我發(fā)現(xiàn)你有什么不軌的行為,我不會放過你?!?/p>
顧錚點了點頭,“我明白。那我們現(xiàn)在從什么地方入手呢?”
祁顏思索了片刻,“我們再去一趟南山靜養(yǎng)院,看看能不能從劉建軍那里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而且,我也想再仔細檢查一下他當(dāng)時所在的那個病房,說不定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
兩人再次來到了南山靜養(yǎng)院。這一次,他們事先和護工做了充分的溝通,希望能夠得到更多的幫助。護工大姐看到他們又來了,有些驚訝,但還是熱情地把他們帶到了劉建軍的病房。
劉建軍的狀態(tài)依然不是很好,眼神呆滯地看著天花板。祁顏和顧錚走到他身邊,輕聲和他說話,試圖喚醒他的記憶。但劉建軍似乎已經(jīng)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對外界的一切都沒有反應(yīng)。
祁顏并不氣餒,她開始在病房里仔細地查看起來。她發(fā)現(xiàn)病房的一角有一個老舊的柜子,柜子的門半掩著。她好奇地走過去,打開柜子,里面放著一些破舊的衣物和一些雜物。
在衣物的下面,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泛黃的信封。她的心跳加快了,小心翼翼地拿出信封,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張照片和一封信。照片上是一群人在俱樂部里喝酒聊天,其中有一個人穿著白色的西裝,看起來格外顯眼。而那封信的內(nèi)容,讓她大吃一驚。
信是劉建軍寫給自己兒子的,上面提到了當(dāng)年在俱樂部里發(fā)生的一起秘密交易。那起交易涉及到一筆巨額的財富和一些非法物品。而那個穿白西裝的人,似乎是這起交易的關(guān)鍵人物。而且,信中還提到了一個名字——“藍月會”。
祁顏興奮地叫了起來,“顧錚,你看這個,這可能是我們一直想要找的線索。”
顧錚湊過來,看著照片和信,眼神中也透著一絲驚喜?!啊{月會’,這個組織我從來沒聽說過。但從這個名字來看,和‘藍月案’可能有很大的關(guān)系?!?/p>
兩人帶著新的線索離開了南山靜養(yǎng)院。他們在車上開始討論下一步的計劃。“我們需要找到更多關(guān)于‘藍月會’的信息,說不定這個組織就是解開所有謎團的關(guān)鍵?!逼铑佌f道。
顧錚點了點頭,“沒錯。但這個組織既然這么多年都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肯定隱藏得很深。我們要從哪里開始找呢?”
祁顏思索了片刻,“我們先從當(dāng)年的老報紙和資料中找找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關(guān)于‘藍月會’的報道。而且,我們也可以去拜訪一些當(dāng)年在俱樂部工作過的人,說不定他們知道一些內(nèi)幕。”
接下來的日子里,祁顏和顧錚開始了艱苦的調(diào)查工作。他們跑遍了城市里的圖書館、檔案館,查閱了大量的資料。他們也找到了幾個當(dāng)年在俱樂部工作過的老人,但這些老人要么已經(jīng)年事已高,記憶模糊,要么就是不愿透露任何信息。
有一次,他們找到了一個曾經(jīng)在俱樂部當(dāng)侍應(yīng)生的老人。老人一開始很不情愿回憶當(dāng)年的事情,但在祁顏和顧錚的耐心勸說下,他終于開了口。他說,當(dāng)年俱樂部里經(jīng)常有一些神秘的人物進出,那些人都穿著很講究,但行事很低調(diào)。而且,每個月的月圓之夜,俱樂部里就會有一些特別的活動,那些活動他從來沒有參加過,但從其他人的口中聽說過,似乎和“藍月會”有關(guān)。
聽了老人的話,祁顏和顧錚更加堅定了找到“藍月會”的決心。然而,就在他們調(diào)查逐漸有了一些眉目的時候,危險卻再次降臨。
一天晚上,祁顏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夜已經(jīng)很深了,街道上幾乎沒有什么人。突然,她感覺到有人在跟蹤她。她的心跳加快了,加快了腳步。但后面的人也加快了腳步,緊緊地跟著她。
祁顏決定找個地方躲起來。她拐進了一條小巷子,躲在了一個角落里。跟蹤她的人也走進了小巷子,四處張望,尋找她的蹤跡。就在那人快要走到她藏身的地方時,祁顏突然沖了出去,一腳踢向那人的膝蓋。那人被踢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祁顏大聲質(zhì)問道:“你是誰?為什么要跟蹤我?”
那人冷笑一聲,“祁警官,你查得太多了,有人不高興了。你最好現(xiàn)在就放棄調(diào)查,否則你不會有好下場的?!?/p>
祁顏憤怒地說:“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會把你們這些壞人都揪出來。”
就在這時,那人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朝著祁顏刺了過來。祁顏敏捷地一閃身,躲過了這一刀。她和那人展開了激烈的搏斗。就在她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沖了過來,一腳踢飛了那人手中的匕首,然后將那人制服。
祁顏定睛一看,原來是顧錚。她有些驚訝地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顧錚看著她,眼中帶著一絲擔(dān)憂,“我擔(dān)心你的安全,所以一直跟著你。沒想到真的出事了。”
兩人把那人交給了警方。警方經(jīng)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這個人是受一個神秘組織的指使,來警告祁顏放棄調(diào)查的。而這個神秘組織,很可能就是“藍月會”。
通過這件事,祁顏和顧錚更加明確了“藍月會”的危險性。但他們沒有絲毫退縮,反而更加堅定了找出真相的決心。他們繼續(xù)深入調(diào)查,終于,他們找到了“藍月會”的一個據(jù)點。
據(jù)點隱藏在城市的一個偏僻角落里,外表看起來像是一座廢棄的工廠。祁顏和顧錚在警察的配合下,潛入了據(jù)點。在據(jù)點里,他們發(fā)現(xiàn)了很多關(guān)于“藍月會”的資料,也找到了一些關(guān)鍵的證據(jù)。
原來,“藍月會”是一個由一些富商和黑道人物組成的組織,他們在俱樂部里進行一些非法的交易,包括販毒、洗錢等。“藍月案”就是他們?yōu)榱搜谏w自己的罪行而制造的一起慘案。
而顧錚的父親顧承業(yè),也曾經(jīng)是“藍月會”的一員,但在一次交易中,他想要退出組織,結(jié)果遭到了組織的追殺。而那個穿白西裝的人,就是“藍月會”的一個核心成員,他利用劉建軍等人進行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隨著證據(jù)的不斷增多,“藍月會”的罪行逐漸被揭露。警方開始大規(guī)模地抓捕“藍月會”的成員。最終,“藍月會”被一舉搗毀,那些罪大惡極的人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祁顏也終于找到了母親失蹤的真相。原來,母親祁媛在發(fā)現(xiàn)了“藍月會”的秘密后,試圖向警方舉報,結(jié)果遭到了“藍月會”的報復(fù),被他們殺害了。
真相大白后,祁顏的心情很復(fù)雜。她既為找到了真相而感到欣慰,又為母親的死而感到悲痛。但她知道,母親在天堂里一定會為她感到驕傲的。
而顧錚,也通過這件事洗清了自己身上的嫌疑。他和祁顏一起經(jīng)歷了這么多危險和困難,彼此之間也產(chǎn)生了一種特殊的感情。他們站在城市的最高處,望著遠方,看著城市里燈火輝煌,知道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新的生活即將開始。
在這場與“藍月會”的較量中,祁顏用自己的勇敢和智慧,揭開了一個塵封多年的謎團。她證明了自己作為一名警察的擔(dān)當(dāng)和責(zé)任,也讓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罪惡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而她和顧錚的故事,也將成為這座城市里一段傳奇,永遠被人們傳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