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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她生命中的光 小怡在努力 130419 字 2025-07-24 15:3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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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論賽復賽前一周的周三早晨,藍雅寧推開教室門時,立刻察覺到氣氛不對。原本嘈雜的教室在她出現(xiàn)的瞬間安靜下來,幾個同學交換著眼色,迅速回到各自座位。

她的目光本能地尋找祁野,卻發(fā)現(xiàn)那個位置空空如也——這是祁野轉(zhuǎn)學以來第一次無故缺席。

"怎么了?"藍雅寧放下書包,問前座的林悅。

林悅轉(zhuǎn)過身,表情復雜:"你還不知道?學校論壇都炸了。"她壓低聲音,"有人爆料說祁野在原校有暴力傾向,把一個同學打進了醫(yī)院。"

藍雅寧的手指僵在書包帶上:"什么?"

"看這個。"林悅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學校匿名論壇的熱門帖子:《驚!辯論隊新星竟是校園暴力施害者》。帖子詳細描述了祁野在三中時如何因口角將一名男生推下樓梯,導致對方骨折住院,還附了一張模糊的醫(yī)院診斷書照片。

"這不可能。"藍雅寧奪過手機,快速瀏覽內(nèi)容,"祁野不會做這種事。"

"你怎么知道?"林悅反問,"你才認識她多久?而且..."她猶豫了一下,"聽說她手腕上那些疤就是心理問題的證據(jù)。"

藍雅寧胸口一陣發(fā)悶。她想起那天在檔案室看到的心理評估報告,和祁野手腕上若隱若現(xiàn)的疤痕。但她同樣記得祁野照顧流浪貓時的溫柔,和彈鋼琴時專注的側(cè)臉。

"這是造謠。"藍雅寧把手機還給林悅,"辯論賽前散布這種消息,明顯有人故意針對她。"

林悅聳聳肩:"也許吧。但李主任已經(jīng)找周老師談話了,說祁野可能不適合繼續(xù)代表學校參賽。"

藍雅寧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音。她顧不上全班驚訝的目光,徑直走出教室。

校長辦公室門外,藍雅寧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請進。"

藍志遠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藍雅寧的手指懸在半空。她沒想到父親會在——作為校董,他通常只在重要場合來學校。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她推門而入。

辦公室內(nèi),校長、李主任和她父親圍坐在會客區(qū),表情嚴肅??吹剿M來,三人停止了交談。

"雅寧啊,有什么事嗎?"校長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藍雅寧站得筆直:"關(guān)于祁野的傳聞,我認為需要調(diào)查清楚再下結(jié)論。復賽就在下周,臨時換將對我們很不利。"

三位成年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李主任清了清嗓子:"藍同學,這件事比較復雜。我們收到了一些...可靠的內(nèi)部消息。"

"什么消息?"藍雅寧追問。

"這不重要。"她父親藍志遠開口,聲音沉穩(wěn)而不容置疑,"學校會妥善處理。你只需要專注自己的表現(xiàn)。"

藍雅寧第一次在與父親的對視中沒有退縮:"如果消息可靠,為什么不敢當面對質(zhì)?論壇上的匿名帖子能算什么證據(jù)?"

"雅寧!"父親的聲音陡然嚴厲,"注意你的言辭。"

校長連忙打圓場:"藍同學關(guān)心班級榮譽是好事。這樣吧,我們會進一步核實情況。但在調(diào)查清楚前,祁野同學暫時退出辯論隊訓練,復賽是否上場視調(diào)查結(jié)果而定。"

藍雅寧知道這已經(jīng)是她能爭取到的最好結(jié)果。離開辦公室前,她最后看了父親一眼——他正若有所思地翻看一份文件,眉頭緊鎖。

走廊上,藍雅寧掏出手機,撥通了祁野的電話。響了很久,無人接聽。她又發(fā)了條短信:"看到論壇的帖子了。我相信你??吹交仉姟?

整個上午,藍雅寧都無法集中精力聽課。課間她不斷刷新論壇,那個帖子已經(jīng)被頂?shù)阶顭幔u論區(qū)充斥著各種猜測和攻擊。更糟的是,又有人匿名爆料稱祁野"性格孤僻""有自殘傾向",甚至暗示她"可能危害校園安全"。

午休時分,藍雅寧再次嘗試聯(lián)系祁野,依然無果。她決定去祁野家看看——作為學生會主席,她有全班學生的住址信息。

剛走到校門口,她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是藍雅寧嗎?"一個疲憊的女聲問道。

"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祁野的媽媽。"對方聲音沙啞,"祁野說你是她...朋友。她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太好,不肯接電話。但我想你應該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藍雅寧握緊手機:"阿姨您好,我正在找祁野。論壇上的事..."

"不是論壇的事。"祁母打斷她,"是今天早上,她收到了三中一個同學的短信。"電話那頭傳來深深的嘆息,"那個當年欺負她的男生...現(xiàn)在轉(zhuǎn)到了你們學校。"

藍雅寧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

"具體情況我不清楚,祁野看到短信后情緒非常激動,然后就出門了。"祁母的聲音帶著哽咽,"她以前...受過很大傷害。我擔心她會做傻事。"

藍雅寧的腦海中閃過祁野手腕上的疤痕,和檔案里"曾被同學鎖在器材室整夜"的記錄。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

"您知道她可能去哪了嗎?"

"也許在河邊公園...她心情不好時常去那里。"祁母頓了頓,"藍同學,我女兒...她不是帖子里說的那樣。那件事她才是受害者。"

"我相信。"藍雅寧堅定地說,"我這就去找她。"

掛斷電話,藍雅寧攔了輛出租車,直奔河邊公園。一路上,她不斷回想著與祁野相處的點點滴滴——那個表面強硬卻會為流浪貓包扎傷口的女孩,那個在辯論場上鋒芒畢露卻也會為對手鼓掌的女孩,怎么可能是什么"暴力施害者"?

公園里人不多,藍雅寧沿著河岸快步走著,眼睛搜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遠處長椅上,一個孤零零的人影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人弓著背,雙手抱膝,黑色衛(wèi)衣的帽子罩在頭上,但藍雅寧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祁野。

"祁野!"她小跑過去。

祁野抬起頭,眼睛紅腫,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吹剿{雅寧,她明顯愣住了:"你怎么..."

藍雅寧在她身邊坐下,氣息還未平穩(wěn):"你媽媽告訴我你在這里。"

祁野別過臉,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來看笑話的?"

"我是來幫你的。"藍雅寧輕聲說,"論壇上的帖子我都看到了。"

祁野的肩膀微微發(fā)抖:"那你應該離我遠點。'暴力傾向','心理問題'...多可怕啊,不是嗎?"

"我不相信那些。"藍雅寧堅定地說,"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

長久的沉默。河面上,幾只野鴨游過,留下一串漣漪。祁野終于開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初三那年,班上有個男生一直...找我麻煩。開始只是言語侮辱,后來變本加厲。"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腕上的疤痕,"有一天放學后,他和他朋友把我鎖在體育器材室,說要在里面過一夜,給我個'教訓'。"

藍雅寧屏住呼吸,不敢打斷。

"我...有幽閉恐懼癥。"祁野繼續(xù)說,"從小就有。他們在外面笑,而我..."她的聲音哽住了,"我拼命敲門,尖叫,但沒人來。最后我用消防斧劈開了門——器材室墻上掛著應急工具。"

藍雅寧想象著那個場景:黑暗的器材室里,年幼的祁野驚恐萬分,用顫抖的手舉起沉重的消防斧...她的心揪成一團。

"我沖出去時,那個男生正好站在門外。我推了他一把,他摔下樓梯,腿骨折了。"祁野苦笑一聲,"然后我就成了'有暴力傾向的危險分子',而他成了'無辜受害者'。"

"這不公平。"藍雅寧輕聲說。

祁野聳聳肩:"生活本來就不公平。他爸是當?shù)亟逃诸I(lǐng)導,我媽只是個普通單親媽媽。結(jié)果可想而知。"

藍雅寧想起論壇上那張模糊的診斷書照片:"那今天早上..."

"他轉(zhuǎn)學到明德了。"祁野的聲音突然變得鋒利,"還給我發(fā)了短信,說'沒想到又見面了',附上論壇帖子的鏈接。"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在報復我,因為他爸后來被調(diào)查貪污,他以為是我媽舉報的。"

藍雅寧輕輕握住祁野的手,感覺到她在劇烈顫抖:"我們可以向?qū)W校說明真相..."

"沒用的。"祁野抽回手,"誰會相信我?一個換了五所學校的'問題學生'?而且..."她抬頭直視藍雅寧,"你父親已經(jīng)找我談過話了。"

藍雅寧瞪大眼睛:"我父親?什么時候?"

"昨天下午。"祁野的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弧度,"他'偶然'路過學校,'順便'找我聊了聊。說得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確——離他女兒遠點。"

藍雅寧如遭雷擊。她想起昨天父親突然出現(xiàn)在學校,說是有"校董事務"要處理...

"我不知道這件事。"她艱難地說,"他無權(quán)干涉我的交友。"

祁野搖搖頭:"不重要了。我已經(jīng)提交了退學申請。"

"什么?"藍雅寧猛地站起來,"你不能就這樣放棄!我們可以一起..."

"一起什么?"祁野也站了起來,聲音提高,"對抗全校師生?對抗你父親?藍雅寧,醒醒吧,這不是你那些辯論賽,輸了還能重來。這是我的生活!"

她的聲音在最后幾個字上破碎了。兩人相對而立,河風卷起地上的落葉,在她們腳邊打著旋。

藍雅寧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她擅長解決各種問題——學術(shù)的、組織的、人際的——但面對祁野眼中的絕望,她竟想不出任何完美的解決方案。

"至少..."她艱難地開口,"至少打完辯論賽復賽。我們準備了那么久..."

祁野的表情軟化了片刻,但很快又恢復冷漠:"我已經(jīng)通知周老師退出了。他們會找李夢頂替我的位置。"她轉(zhuǎn)身拿起長椅上的背包,"替我向你媽媽道歉,周末的飯局我去不了了。"

藍雅寧抓住她的手腕:"等等!你要去哪?"

"回家收拾東西。"祁野沒有回頭,"我媽聯(lián)系了鄰省的一所學校,下周就走。"

藍雅寧的手指無力地松開。她看著祁野的背影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公園拐角處。一陣刺骨的寒意襲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只穿著單薄的校服,在秋風中站了太久。

回到學校時,下午第一節(jié)課已經(jīng)開始了。藍雅寧無心上課,直接去了學生會辦公室。鎖上門,她打開電腦,開始調(diào)查論壇帖子的來源。作為學生會主席,她有權(quán)限查看發(fā)帖人的IP地址。

技術(shù)不是她的強項,但基本的追蹤還是能做到。經(jīng)過半小時的努力,她鎖定了一個校內(nèi)IP——計算機教室的3號機。調(diào)取那段時間的監(jiān)控錄像后,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屏幕上:陳昊。

藍雅寧握緊拳頭。陳昊一直想進辯論隊,但選拔賽輸給了祁野。更關(guān)鍵的是,他父親是市教育局的,很可能認識祁野口中的那個男生。

她正考慮如何利用這個發(fā)現(xiàn),辦公室門突然被敲響。

"誰?"

"是我。"林悅的聲音,"雅寧,快開門!出大事了!"

藍雅寧打開門,林悅沖了進來,臉色煞白:"祁野...她回學校了,直接去了理科辦公室!有人聽到里面?zhèn)鱽頎幊陈?,然?.."

"然后什么?"藍雅寧的心跳幾乎停止。

"她把水潑在了吳老師臉上!"林悅瞪大眼睛,"現(xiàn)在李主任要當場開除她!"

藍雅寧顧不上多問,沖出辦公室,直奔理科組。走廊上已經(jīng)圍滿了學生,教導處的老師正在維持秩序。透過人群縫隙,她看到祁野站在理科辦公室門口,臉色蒼白但倔強地昂著頭。李主任正指著她大聲訓斥,吳建國老師站在一旁,襯衫前襟濕了一大片。

"...公然侮辱教師,性質(zhì)極其惡劣!"李主任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立即停學,等候進一步處理!"

"處理什么?"祁野冷笑,"反正我已經(jīng)提交退學申請了。"

"那也要記入檔案!這種品行不端的學生..."

"李主任!"藍雅寧擠過人群,站到祁野身邊,"這件事可能有誤會。"

祁野驚訝地看了她一眼,但沒說話。

"藍雅寧,這里沒你的事。"李主任厲聲道,"回教室去!"

"作為學生會主席,我有責任了解情況。"藍雅寧站得筆直,聲音清晰而堅定,"請問祁野為什么這么做?"

吳建國老師臉色陰沉:"我只是問她為什么無故曠課,她就突然..."

"你撒謊!"祁野打斷他,"你問我的是'是不是又犯病了',還說'有心理問題就該去特殊學校'!"

圍觀的學生中響起一陣低語。吳老師的臉色更難看了:"我只是關(guān)心學生的心理健康..."

"夠了!"李主任喝道,"無論什么原因,對老師動手就是不可接受的!祁野,立即離開學校,等候處分通知!"

藍雅寧想再說什么,但祁野拉了拉她的袖子,搖搖頭:"算了。"她低聲說,"不值得。"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祁野轉(zhuǎn)身走向樓梯口。藍雅寧想跟上去,卻被李主任叫住:"藍雅寧,你留下!"

她眼睜睜看著祁野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zhuǎn)角,胸口像壓了一塊巨石。

放學后,藍雅寧直接回了家。父親罕見地在家吃晚飯,席間,他狀似無意地提起:"聽說你們班那個轉(zhuǎn)學生今天鬧了不小的動靜?"

藍雅寧放下筷子:"您聽說了?"

"李主任給我打了電話。"父親慢條斯理地夾著菜,"這種問題學生早該處理。你以后交友要謹慎,雅寧。"

藍雅寧盯著自己的飯碗:"您昨天找她談話了?"

父親的動作頓了一下:"她告訴你的?"他擦了擦嘴,"我只是表達了一個父親合理的關(guān)心。那女孩背景復雜,不適合做你的朋友。"

"適不適合應該由我判斷。"藍雅寧的聲音很輕,但很堅定。

父親皺起眉頭:"你最近變了,雅寧。自從那個祁野轉(zhuǎn)來后,你開始頂撞老師,質(zhì)疑校規(guī),現(xiàn)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藍雅寧抬起頭,第一次在飯桌上直視父親的眼睛:"也許我只是開始思考什么是對的,而不是誰是對的。"

餐桌上的氣氛瞬間凝固。母親緊張地看著父女倆,手指不安地絞著餐巾。

"回你房間去。"父親的聲音冷得像冰,"好好反省你的態(tài)度。"

藍雅寧默默起身,上樓回到自己房間。鎖上門,她立刻拿出手機撥打祁野的電話,依然是無人接聽。她又發(fā)了條短信:"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幫你。請接電話。"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下來。藍雅寧坐在書桌前,小太陽跳上來蹭她的手,發(fā)出嗚嗚的安慰聲。她機械地撫摸著貓咪,腦海中回放著今天發(fā)生的一切——論壇的誹謗、祁野的坦白、吳老師的羞辱...還有父親的態(tài)度。

突然,手機震動起來。藍雅寧一把抓起來,但來電顯示不是祁野,而是周老師。

"喂,周老師?"

"藍雅寧啊,"周老師的聲音透著疲憊,"關(guān)于祁野的事...我想你應該知道,校長已經(jīng)批準了她的退學申請,明天生效。"

藍雅寧的心沉了下去:"沒有挽回余地了嗎?"

"除非有強有力的證據(jù)證明論壇內(nèi)容是誹謗,或者吳老師改變證詞..."周老師嘆了口氣,"但你知道這幾乎不可能。"

掛斷電話,藍雅寧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她必須做點什么,但所有常規(guī)途徑似乎都行不通。突然,她的目光落在書桌抽屜上——那里放著祁野落下的口琴。

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xiàn)在腦海。

二十分鐘后,藍雅寧站在了祁野家樓下。這是一棟老舊的公寓樓,樓道燈光昏暗,墻壁斑駁。她深吸一口氣,爬上五樓,敲響了502的門。

門開了,祁野的母親站在門口,眼睛紅腫,顯然哭過??吹剿{雅寧,她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藍同學..."

"阿姨,我想見祁野。"藍雅寧直接說道,"有重要的事。"

祁母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開了路:"她在房間里。不過...她現(xiàn)在不想見任何人。"

藍雅寧走進狹小的客廳,家具簡單但整潔。墻上掛著幾張祁野小時候的照片——笑容燦爛的女孩與現(xiàn)在判若兩人。最里面的一扇門緊閉著,想必是祁野的房間。

"我去叫她。"祁母輕輕敲了敲門,"小野,藍同學來看你了。"

沒有回應。

藍雅寧走上前,自己敲了敲門:"祁野,是我。我?guī)Я丝谇賮磉€你。"

依然沉默。

藍雅寧不放棄:"如果你不開門,我就在這里等到天亮。"

終于,門開了一條縫。祁野的臉出現(xiàn)在縫隙中,蒼白得嚇人,眼睛布滿血絲:"拿來。"

藍雅寧沒有遞出口琴:"讓我進去。我有辦法解決這件事。"

"沒什么好解決的。"祁野的聲音嘶啞,"一切都結(jié)束了。"

"不,還沒有。"藍雅寧堅定地說,"我知道是誰發(fā)的帖子,我有證據(jù)。但需要你配合。"

祁野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在判斷藍雅寧話的真?zhèn)巍W罱K,她拉開了門。

房間很小,但很有序。墻上貼著幾張搖滾樂隊的海報,書桌上擺著一臺筆記本電腦和幾本編程書籍。床上散落著幾件衣服,看起來祁野已經(jīng)開始收拾行李。

藍雅寧掏出手機,調(diào)出那段監(jiān)控錄像:"是陳昊發(fā)的帖子。我查了IP地址和監(jiān)控。"

祁野看著屏幕,表情復雜:"所以呢?就算知道是他,也改變不了什么。他說的是'事實',只是扭曲了因果。"

"但我們可以證明吳老師說了那些話。"藍雅寧說,"理科辦公室有監(jiān)控嗎?"

祁野搖搖頭:"沒有。而且就算有,也不會站在我這邊。"

藍雅寧咬了咬嘴唇:"那我們就找別的證據(jù)。吳建國不是第一次這樣對待學生了。去年有個抑郁癥的學長退學,據(jù)說也和他有關(guān)。"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祁野突然問,"我已經(jīng)決定轉(zhuǎn)學了,這對你來說不是更方便嗎?不用再和'問題學生'扯上關(guān)系,你父親也會高興。"

藍雅寧直視祁野的眼睛:"因為這不公平。因為我知道真相。因為..."她停頓了一下,"因為你是我的朋友。"

祁野別過臉,但藍雅寧還是看到了她眼中閃過的淚光。

"就算我想反抗,現(xiàn)在也太遲了。"祁野低聲說,"退學申請已經(jīng)批準了。"

"只要還沒正式離校,就有挽回余地。"藍雅寧拿出手機,"我需要你告訴我那個男生的名字——現(xiàn)在在咱們學校的那個。"

"張睿。"祁野說,"高三(7)班。"

藍雅寧快速記下:"好。接下來我們要做三件事:第一,收集吳建國不當言行的證據(jù);第二,找到張睿造謠的證據(jù);第三..."她猶豫了一下,"我需要和我父親談談。"

祁野猛地抬頭:"不!別再因為我惹你父親不高興了。"

"這不只關(guān)乎你。"藍雅寧輕聲說,"也關(guān)乎我想成為什么樣的人。"

兩人沉默地對視了一會兒。窗外,夜色已深,遠處傳來隱約的警笛聲。

"你真的相信我們能贏嗎?"祁野最終問道。

藍雅寧沒有立即回答。她走到祁野的書桌前,拿起那個小小的口琴,輕輕撫摸著上面的刻痕:"你爺爺留給你的?"

"嗯。"祁野點點頭,"他說音樂能表達語言說不出的東西。"

藍雅寧將口琴放到唇邊,吹了一個簡單的音符:"我爺爺是名律師。他常說,'正義不會自己實現(xiàn),需要有人為之奮斗'。"她放下口琴,"所以,是的,我相信我們能贏。不僅為了你,也為了所有被不公正對待的學生。"

祁野長久地注視著藍雅寧,眼中的冰冷漸漸融化。她伸手接過口琴,指尖不經(jīng)意間擦過藍雅寧的手背,溫暖而真實。

"好吧,戰(zhàn)士。"她輕聲說,"我們試試看。"

接下來的兩天,藍雅寧和祁野秘密展開了行動。通過學生會的關(guān)系,藍雅寧聯(lián)系到了去年退學的那位學長林濤,獲得了吳建國曾公開嘲笑他抑郁癥的證詞;祁野則黑進了學校論壇("只是小小的技術(shù)手段",她這樣解釋),找到了陳昊賬號與張睿聯(lián)系的記錄。

最關(guān)鍵的證據(jù)來自一個意外發(fā)現(xiàn)——理科辦公室雖然沒有監(jiān)控,但祁野潑水事件發(fā)生時,隔壁生物實驗室的錄音設(shè)備恰好開著,錄下了吳建國那句"有心理問題就該去特殊學校"。

周五早晨,藍雅寧帶著所有證據(jù)走進了校長辦公室。同行的不僅有祁野,還有林濤和另外兩名曾被吳建國羞辱過的學生。會議持續(xù)了兩個小時,期間藍雅寧的父親也被請來了。

當辦公室門再次打開時,走出來的藍雅寧臉色蒼白但神情堅定。她向等在外面的祁野點點頭:"解決了。"

"什么意思?"祁野緊張地問。

"吳建國被停職調(diào)查,陳昊記過處分,張睿..."藍雅寧頓了頓,"他父親涉嫌貪污正在被調(diào)查,他本人轉(zhuǎn)回原校了。"

祁野瞪大眼睛:"那...我的退學申請?"

"撤銷了。"藍雅寧微微一笑,"校長說歡迎你繼續(xù)在明德高中學習。"

祁野一時語塞,只是呆呆地看著藍雅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還有,"藍雅寧補充道,"辯論賽復賽,你可以繼續(xù)參加。"

祁野突然一把抱住藍雅寧,力道大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藍雅寧僵了一秒,然后輕輕回抱住她,感受到對方微微發(fā)抖的身體。

"謝謝。"祁野在她耳邊輕聲說,熱氣拂過耳廓,"我不知道該怎么..."

"不用謝。"藍雅寧柔聲打斷她,"我們是朋友,記得嗎?"

祁野松開手,眼睛亮晶晶的:"朋友...對。"

兩人相視一笑,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灑在她們身上,溫暖而明亮。

然而,藍雅寧沒有告訴祁野的是,為了達成這個結(jié)果,她與父親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接受明年出國留學的安排,不再"與問題學生密切往來"。有些代價,她寧愿獨自承擔。

走出校門時,祁野突然問道:"對了,你父親...他同意這樣處理?"

藍雅寧的笑容微微僵硬:"他尊重學校的決定。"

這是一個巧妙的回避,但祁野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她深深看了藍雅寧一眼,沒再追問。

"復賽是下周三。"她轉(zhuǎn)而說道,"我們得抓緊訓練了。"

"嗯。"藍雅寧點點頭,"明天音樂教室見?"

"好。"祁野猶豫了一下,"這次,我會準時到的。"

分別時,藍雅寧看著祁野遠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這場風波暫時平息了,但她隱約感到,更大的挑戰(zhàn)還在前方——無論是即將到來的辯論賽,還是她與父親之間那道日益擴大的裂痕。

但此刻,陽光正好,風也溫柔。至少今天,她們贏了這一仗。


更新時間:2025-07-24 15:3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