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夏云溪劇烈掙扎起來,毫不猶豫地扇了陸靳洲一巴掌。
“陸靳洲,我想我的話已經(jīng)說得夠清楚了,我不愛你,你還要裝傻到什么時候?”
陸靳洲神色變得有些委屈,卻還是不死心地拽住夏云溪的衣袖。
“溪溪,從前是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就一次?”
夏云溪平靜地看著哀求的陸靳洲,忽然笑了。
她快步走到房間,拿起溫以臣送給她的那張照片:“你的道歉就能讓我姐姐活過來嗎?”
“我哭著求你饒過她的時候,你在陪著喬煙!”
“就算你不知道又怎么樣,難道我姐姐的死你沒有半分責(zé)任!”
陸靳洲臉色慘白,被夏云溪說得啞口無言,靜靜地看著她脫下自己的衣服。
頂著陸靳洲不可置信的目光,夏云溪一一撫摸過身上的傷痕。
“你口口聲聲讓我替喬煙受苦,我去了,這些傷痕都是拜你所賜,
陸靳洲,你說我該怎么再給你一次機會呢?”
“我姐姐沒辦法活過來,這些傷痕也不會消失,差一點我的右耳也要聾一輩子!”
陸靳洲眼眶泛紅,著急地想要牽夏云溪的手,卻被她拂開。
“溪溪,我真得錯了,對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陸靳洲你走吧,否則我下一秒就會喊人過來?!?/p>
陸靳洲顫抖著雙手,狼狽地直起身,深深看了夏云溪一眼,身影消失在月色中。
那晚過后,陸靳洲沒再來,可夏云溪總是能發(fā)現(xiàn)一些異樣。
夾雜在一堆水果中的棉花糖和禮服中藏著的不菲項鏈。
夏云溪明白這與陸靳洲有關(guān),當(dāng)著他的面將棉花糖送給街邊的乞丐。
轉(zhuǎn)而將不菲的項鏈直接捐贈到拍賣會上。
宴會上,夏云溪挽著溫以臣的胳膊,親昵地和他跳著開場舞。
整場宴會,夏云溪都能感受到一道緊緊追隨著她的目光,卻視若無睹。
洗手間內(nèi),夏云溪剛準備出門就被陸靳洲壓在墻角。
幾日不見,陸靳洲憔悴了許多,看著她的眸子異常復(fù)雜。
“溪溪,為什么要把它們丟掉,我以為你會喜歡?!?/p>
夏云溪不在意地挑了挑眉:“自然是它們不重要,丟了就丟了?!?/p>
陸靳洲似乎沒先想到夏云溪會這樣回答,還想再勸阻門外卻響起溫以臣的聲音。
“云溪,你好了嗎?主辦方那邊還等著我們?nèi)プ鲋轮x詞呢?!?/p>
陸靳洲攥著夏云溪的手腕陡然松開,眼睜睜地看著夏云溪牽上溫以臣的手。
直到眼眶酸澀,陸靳洲才不舍地收回目光。
他猶豫了幾秒,最后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麻煩幫我做一件事?!?/p>
宴會結(jié)束后,溫以喬主動提議帶著夏云溪在酒店附近逛一逛。
沙沙的風(fēng)聲中,兩人一前一后地走著,聊起了從前的經(jīng)歷。
夏云溪對溫以喬求學(xué)期的經(jīng)歷頗感興趣,忍不住一再追問。
談到最后,話題卻又回到夏云溪自己的身上。
“其實溫醫(yī)生你應(yīng)該知道,在沒被父母認回來之前,我和姐姐做著普通的職業(yè),后來我遇見了陸靳洲,再后來我對他心死選擇來到這......”
夏云溪說得很慢,話語中有無奈也有憂傷,最后露出個釋懷的笑。
溫以臣早就查到過夏云溪的這些資料,可當(dāng)他親自聽著夏云溪敘述,難免有些心疼。
正準備說些什么不遠處傳來一聲槍響,煙霧很快升起。
夏云溪著急地呼喊著溫以臣的名字,卻始終得不到回應(yīng),準備躲一旁時卻因為迷煙暈了過來。
陷入黑暗的前一秒,夏云溪仿佛聽到了陸靳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