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秦天澤癱坐在地：“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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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的燈光慘白，照得人臉色死一般。
審訊室里，秦天澤癱在椅子上，雙手顫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會死......”
他的眼神空洞，像個被抽空靈魂的稻草人。
“我愛她的，我怎么可能害她？”
聽到這句話，我差點沖進(jìn)去撕爛他的嘴。
隔壁審訊室，葉紫瑤的聲音尖銳刺耳：“是她自己精神病！她媽媽就是瘋子，遺傳的！”
“她自殘墮胎，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進(jìn)掌心。
李隊遞給我一杯水：“沈女士，您先冷靜一下。”
“冷靜？”我盯著監(jiān)控屏幕里那個女人，“她殺了我女兒，還要污蔑如意的名聲?！?/p>
葉紫瑤還在繼續(xù)她的表演：“警察同志，你們不能聽她一面之詞。她剛從精神病院出來，說的話能信嗎？”
“而且如意從小就不正常，經(jīng)常自言自語，還會傷害自己......”
她在毀掉如意最后的清白。
這時，秦天澤的父母匆匆趕到。
秦父西裝革履，一臉威嚴(yán)：“李隊長，我兒子是被陷害的。這種事，肯定是那個葉紫瑤做的?！?/p>
“我們秦家可以作證，我兒子根本不在現(xiàn)場?！?/p>
秦母抹著眼淚：“天澤從小就善良，怎么可能殺人？一定是那個狐貍精蠱惑了他！”
李隊拿出一沓證據(jù)：“沈女士提供的銀行流水顯示，死者生前的財產(chǎn)全部被轉(zhuǎn)移。轉(zhuǎn)賬人是秦天澤?！?/p>
“還有這些聊天記錄，證明二人早有同居關(guān)系?！?/p>
秦父的臉色變了：“這......這不能說明什么。”
“而且沈女士被送進(jìn)精神病院的住院證明，也是秦天澤簽的字?！?/p>
一切證據(jù)都指向同一個事實。
他們是同謀。
審訊室里，秦天澤的律師在他耳邊低語。
我看到他的表情慢慢變化，從茫然到震驚，再到恐懼。
他想起了什么。
“是......是紫瑤說如意病了。”他的聲音顫抖，“她說如意精神不正常，需要治療。”
“她還說如意的媽媽也有精神病，會遺傳給孩子?！?/p>
我聽得心如刀絞。
我女兒就是這樣，一步步被推進(jìn)深淵。
“她說如意如果不治療，會傷害別人。我......我相信了。”
秦天澤抱著頭痛哭：“我以為我是在保護(hù)她！”
保護(hù)？
他們把如意關(guān)進(jìn)精神病院，搶走她的財產(chǎn)，這叫保護(hù)？
隔壁傳來葉紫瑤歇聲底里的聲音：“秦天澤你個王八蛋！現(xiàn)在想把責(zé)任推給我？”
“是你親手簽的字！是你同意轉(zhuǎn)移財產(chǎn)的！”
兩個人開始互相撕咬。
我靜靜看著這出好戲。
李隊問我：“沈女士，您女兒的日記本，您知道放在哪里嗎？”
“別墅，她的房間里。”我回答，“梳妝臺的抽屜，她從高中就有寫日記的習(xí)慣?！?/p>
“那里面記錄了她最后幾個月的生活，也記錄了葉紫瑤是怎么折磨她的?！?/p>
李隊立刻安排人去搜查。
就在這時，葉紫瑤突然尖叫起來：“我懷孕了！我懷了秦天澤的孩子！”
她像發(fā)瘋一樣拍打桌子：“秦天澤！你救救我！救救你的孩子！”
我看向監(jiān)控屏幕里的秦天澤。
他的臉徹底白了。
懷孕？
他終于意識到，葉紫瑤不是什么純潔的受害者。
先殺了如意，現(xiàn)在又要用孩子綁住他。
秦天澤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像被抽空了一樣。
6
李隊帶著人沖進(jìn)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