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開了家私人健身工作室，雇傭年輕貌美的女教練為富商們提供一對一私教服務(wù)。
這些女孩身材火辣，僅僅是指導(dǎo)客人做幾組動作，一個小時就能賺到三千塊。
葉心是最搶手的教練，卻主動要求只拿底薪。
不管我安排她去應(yīng)對多么油膩齷齪的客人，她都會咬牙接受。
因為三年前那個雨夜，只有我知道她到底對那個男人做了什么。
1、
“新一批蜜桃臀、馬甲線已就位，歡迎老板們預(yù)約轟炸?！?/p>
我在傍晚六點準時發(fā)出這條朋友圈，配上了九張精修過的女教練訓(xùn)練照。
辦公室的門應(yīng)聲推開，一群身材惹火的女孩帶著笑鬧聲涌了進來。
這些女孩無一不是長腿細腰，緊身的健身服將她們多年苦練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散發(fā)著健康又致命的吸引力。
走在最前面的女孩，一身藕粉色訓(xùn)練套裝，汗水貼著她緊實的腹肌線條滑落，沒入深邃的馬甲線陰影里。
她有一雙清澈又倔強的眼睛，像一頭誤入獵場的幼豹。
女孩叫葉心，二十二歲，是所有教練的王牌。
也是我圈養(yǎng)的，最忠誠的獵犬。
我點完名，女孩們便散去更衣室，準備迎接今晚的客人。
她們會像展柜里最昂貴的奢侈品，等待著那些腦滿腸肥的客人們前來挑選。
葉心留了下來，她關(guān)上門，一步步走到我的辦公桌前。
我起身走到她身后，抬手一記響亮的巴掌。
葉心身體一顫，卻死死咬著牙，沒發(fā)出半點聲音。
又是兩下，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我仍覺得不夠，一腳踩在她的背上，將她死死壓在地上。
“老王投訴你，說他想摸你，你卻躲開了他的手？”
葉心的臉貼著冰冷的地板，聲音悶悶地傳來。
“你定過規(guī)矩，訓(xùn)練就是訓(xùn)練，不能有不必要的身體接觸......”
她的話沒說完，我的腳尖便狠狠碾上她的后腰。
那是腎臟的位置，劇痛能瞬間傳遍四肢百骸，卻又不會在皮膚上留下礙眼的痕跡。
看著葉心疼得臉色發(fā)白，身體蜷縮。
我冷哼一聲。
“你他媽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東西？老王一年在我這兒續(xù)費上百萬，別說碰你一下，他就算想讓你背著他做深蹲，你也得給老子笑著扛起來！”
“等下老王就到，你給我調(diào)整好狀態(tài)，親自去帶他練?！?/p>
聽完我的話，葉心的臉色徹底變了。
“我不想帶他，他總盯著我的身體看，眼神......很惡心?！?/p>
我瞇起眼睛。
“看來，你是想讓我再提提三年前那個雨夜了？”
一瞬間，葉心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凈。
她渾身劇烈地顫抖，那雙倔強的眼睛里，第一次浮現(xiàn)出恐懼。
她雙手死死捂住耳朵，絕望又痛苦地哀求：
“別說了，我求求你。我去?！?/p>
她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沖了出去。
我靠回老板椅，給老王發(fā)了條微信。
“王總，葉教練已經(jīng)給您備好了，專屬服務(wù)。這次，她保證讓您盡興?！?/p>
2、
在這個時代，一副美好的皮囊，是通往財富最快的捷徑。
年輕、漂亮、身材火辣的女孩，有無數(shù)種方式把這些天賦兌換成實打?qū)嵉拟n票。
三千塊，一小時。
這是我工作室里，最基礎(chǔ)的私教課價格。
一次訓(xùn)練，最少兩小時。
我從中抽取七成。
在這座城市，一個普通白領(lǐng)累死累活，月薪不過八千。
我手下的這些女孩，只需要陪一個油膩的中年男人流兩個小時的汗，就能賺到別人半個月的飯錢。
或許有人會問，花幾千塊，只是為了找個美女陪自己舉鐵，哪來這么多冤大頭？
我可以負責(zé)任地告訴你，這種人不僅有，還多到需要排隊預(yù)約。
我的客戶，全是些事業(yè)小有成就的中年男人。
他們啤酒肚隆起，發(fā)際線后退，身體機能和婚姻生活都在不可逆地走向衰敗。
可那顆渴望年輕活力的心，卻隨著財富的增長而愈發(fā)膨脹。
在健身房的公共區(qū)域，我店里的女教練絕不會正眼看他們一下。
但在我的工作室里，他們卻能花錢，買斷這些女孩兩個小時的專屬時間。
隔音完美的私密訓(xùn)練室，節(jié)奏強勁的音樂，恰到好處的運動香氛，以及身邊那個身材火辣、渾身散發(fā)著荷爾蒙的年輕女孩。
她會像最體貼的女友，溫柔地幫你壓腿，用柔軟的毛巾為你擦汗，在你力竭時用崇拜的眼神給你加油鼓勁。
沒有哪個男人，能不沉醉在這種用金錢構(gòu)筑的溫柔陷阱里。
訓(xùn)練結(jié)束，燈光調(diào)暗。
女孩會遞上一杯溫水，用帶著溫柔的嗓音在你耳邊輕聲問：
“哥哥，下次你還來找我嗎？”
無數(shù)男人在第一次體驗后，就紅著臉刷了十幾萬的年卡。
他們在這里，用金錢買回了青春的幻覺。
客戶得到了滿足，女孩們賺到了錢，而我坐享其成，這是三方共贏的完美局面。
很多女孩在我這里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她們換了豪車，買了奢侈品包。
葉心，是所有女孩里業(yè)績的絕對冠軍。
無數(shù)客戶為了能約到她的課，一擲千金，會員卡里的余額高得嚇人。
可葉心至今還用著最普通的國產(chǎn)手機，擠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
因為，她所有的收入都進了我的口袋。
我每個月只發(fā)給她三千塊的底薪，剛好夠她活著。
甚至，她還要去接待那些其他女孩避之不及的，最猥瑣、最難纏的客人。
可即便我如此壓榨她，葉心也從不敢反抗，更沒想過離開。
因為我手里握著她的命門。
那個秘密，足以讓這個年輕漂亮，本該有大好前程的女孩，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邊。
像一條被打斷脊梁的狗，對我俯首帖耳，成為我最鋒利的賺錢工具。
兩個小時后，我看見老王挺著他標志性的啤酒肚，心滿意足地從訓(xùn)練室里走出來。
他油光滿面的臉上掛著猥瑣的笑，沖我比了個意味深長的大拇指。
緊接著，葉心也走了出來。
她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有幾處淡淡的指痕，眼圈泛紅，像是剛哭過。
我眉頭一皺，用眼神狠狠地剜了她一下。
“下一個客人馬上就到，趕緊去沖個澡換身衣服?！?/p>
“別擺出這副死了爹的表情，讓客人看見了，還以為我虐待員工?！?/p>
3、
巡視完一圈，我回到辦公室，點開了保時捷的官網(wǎng)。
最近剛?cè)钅孟铝艘惶捉按笃綄樱噹炖锬切┼従拥淖{非富即貴，我也該換輛配得上我身份的車了。
葉心就是我的搖錢樹，有她在，這些目標都能輕易實現(xiàn)。
想到這，我起身打開了辦公室的保險柜。
反復(fù)確認里面那個U盤和幾張照片完好無損后，我才長舒一口氣。
有了這些東西，我就能讓葉心給我當一輩子的奴隸。
我會榨干她身上最后一絲價值，直到她徹底枯萎。
剛關(guān)上柜門，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打開門，一個身材臃腫、戴著棒球帽和黑口罩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聲音嘶?。骸拔乙銈冞@最頂尖的教練?！?/p>
我瞇起眼，不動聲色地掃了他幾眼。
洗得發(fā)白的T恤，沾著泥點的運動鞋，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廉價感。
估計是哪個工地搬磚的，攢了幾個月的血汗錢，想來體驗一把有錢人的生活。
這種人，一次性消費，根本不是我的目標客戶。
我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沒好氣地回他：
“最好的教練檔期都滿了，要預(yù)約。你先交錢，排到你了再通知你?！?/p>
男人沒說話，只是把他手里那個破舊的運動提包扔在我的辦公桌上。
拉鏈拉開，里面一捆捆鮮紅的鈔票。
他隨手抓起兩捆，推到我面前。
“我現(xiàn)在就要?！?/p>
我估算了一下那兩捆錢的厚度，少說也有四五萬。
一個小時賺五萬，這利潤率，也太高了。
我的目光瞟過那個鼓鼓囊囊的提包。
這種天降的財神爺，必須得讓他變成長期客戶。
我瞬間換上一副熱情的笑臉，把錢塞進抽屜。
“老板您稍等，我馬上給您安排！”
我立刻在工作群里通知，把葉心下一個預(yù)約取消，然后私聊她。
讓她好好準備一下，有貴客。
給男人端上一杯最好的大紅袍，我請他在沙發(fā)上稍坐，人馬上就到。
他點了點頭，慢條斯理地在沙發(fā)上坐下，摘掉了帽子和口罩。
看清那張臉的瞬間，我呆住了。
我活了三十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可怖的一張臉。
整張臉像是被硫酸潑過，布滿了坑坑洼洼的疤痕和暗紅色的增生組織。
他的左眼只剩一個黑洞洞的眼眶，右邊的耳朵也不見了蹤影。
如果不是他還能說話，我絕不相信眼前坐著的是一個活人。
這樣的客人，別說五萬，就算給五十萬，我估計也沒一個女教練敢接。
膽子小點的，看他一眼怕是晚上都要做噩夢。
不過，還好我有葉心。要是換了別人，今天這筆橫財可就真飛了。
果不其然，葉心推門進來，看到男人的瞬間，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
她望向我的眼神里全是哀求和恐懼。
我假裝沒看見，諂媚地對男人笑了笑。
“老板，這位就是我們的王牌教練，您還滿意嗎？”
男人緩緩點了點頭。
我陪著笑，叫來一個助理，讓他帶男人去最頂級的VIP訓(xùn)練室。
男人一走，葉心就撲了過來，死死抓住我的胳膊：“不行，陳哥，這次真的不行！”
“我寧愿不干了，也不想去接待他！”
4、
媽的，賤人。
我在心里暗罵，反手關(guān)上門，順手把音響的音量調(diào)到最大。
下意識想解皮帶，但看了看葉心光潔的皮膚，又忍住了。
等下還要見客，不能留下痕跡。
我從抽屜里摸出一個高壓電擊器，掂了掂分量，按下了開關(guān)。
葉心想跑，被我一把揪住頭發(fā)，狠狠摜在地上。
我將電擊器按在了她的大腿根部。
葉心渾身猛地抽搐，發(fā)出一聲壓抑的慘叫。
“騷貨，給你臉了是吧？”
我又連續(xù)電了幾下，直到葉心渾身癱軟，口吐白沫才停手。
“還敢不敢跟老子頂嘴？”
“狗就要有狗的樣子，再敢呲牙，老子先廢了你！”
可讓我意外的是，葉心趴在地上，雖然虛弱，眼神卻異常堅決，她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不去。”
我喘著粗氣，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
咬了咬牙，我轉(zhuǎn)身打開保險柜，從里面取出了一張照片。
我把照片捏在手里，蹲下身，湊到她眼前。
“賤人，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么？”
葉心緩緩睜開眼，在看清照片的瞬間。
她手腳并用地向后退，像是看到了鬼。
我晃了晃手里的照片。
“想起來了？”
“要不要我再拿個U盤，給你現(xiàn)場播放一遍？”
葉心死死咬住嘴唇。
她眼里的光芒一點點黯淡下去，最終化為一片死寂的灰燼。
“我去?！?/p>
兩個小時后，男人從訓(xùn)練室里走了出來。
他重新戴上了帽子和口罩，沖我點了點頭，說下次還會光顧。
我的余光不動聲色地掃過他的提包，熱情地將他送到電梯口。
俗話說，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我得去安撫一下葉心，畢竟她還是我最重要的資產(chǎn)。
一頭健康的牛，才能擠出更多的奶。
可當我走進訓(xùn)練室，葉心的狀態(tài)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她進去前那種極致的厭惡和恐懼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微笑。
我從未在她臉上見過這樣的笑容。
那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和她面對其他客人時那種職業(yè)化的假笑截然不同。
她沖我點了下頭，便徑直走向了更衣室。
一時間，我準備好的一肚子安撫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里。
第二天，男人又來了。
依舊是兩捆厚厚的鈔票，依舊是那間VIP訓(xùn)練室，依舊是葉心。
這一次，葉心沒有絲毫抗拒。
她甚至主動上前，帶著男人走進了訓(xùn)練室，動作自然地挽住了男人的手臂。
訓(xùn)練結(jié)束后，葉心甚至?xí)鲃訂栁?，那個男人明天還來不來。
葉心的轉(zhuǎn)變，讓我感到一絲不安。
雖然她這樣能讓那個丑八怪在我這里砸下更多的錢，可我總覺得有什么東西脫離了掌控。
面對其他客人，葉心雖然也會逢場作戲，但我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偽裝。
可面對這個男人，不一樣，葉心的那種順從和親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我不相信她會對一個丑陋到令人作嘔的男人動真情，這背后一定有鬼。
這讓我坐立不安。
這天，我又撞見了剛結(jié)束訓(xùn)練的葉心。
她雙眼迷離，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光潔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媽的，騷貨！
我心頭火起，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死死按在墻上。
“你和他在里面干了什么？”
“老子的店是正規(guī)生意，你他媽要是敢在里面搞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5、
雖然我想賺快錢，但那條線，我從不敢觸碰。
所有女教練入職前，都要接受嚴格的培訓(xùn)。
訓(xùn)練過程中，必須時刻牢記規(guī)矩，守住底線，絕對不能越界。
每個訓(xùn)練室里都裝有隱蔽的緊急按鈕，一旦客人有出格的舉動，教練就會立即按下按鈕，我會第一時間帶人沖進去。
憑著這份小心謹慎，我的工作室開了一年多，從未出過任何紕漏。
雖然我不信葉心敢和那個男人亂來，可她這副樣子，實在讓我心里沒底。
“能干什么？你別瞎想。”
葉心丟下這句話，就掙開我的手，快步離開了。
我清楚地看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下意識地瞟向了右下方。
她在撒謊。
真他媽是個賤貨！
這一刻，我終于下定決心，要做一件我本不該做的事。
可我當時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決定，將成為我這輩子最大的夢魘。
第二天，男人如期而至。
同樣的口罩，同樣的棒球帽，同樣隨手丟過來的兩捆鈔票。
這一次，我試探地問他。
“老板，我們?nèi)~教練技術(shù)不錯吧？您還滿意嗎？”
我本以為他會露出滿意的神色，可他卻出乎我的意料。
男人臉色沒什么變化，只是淡淡地回了句還行。
但我分明捕捉到，他獨眼里閃過的一絲難以察覺的驚懼。
等他和葉心進了訓(xùn)練室，我悄無聲息地跟了過去，把耳朵緊緊貼在門板上。
剛開始，里面一片寂靜，仿佛兩個人都不存在。
慢慢地，開始傳來一些細碎的聲音。
正當我屏息凝神，想聽得更仔細時，訓(xùn)練室里的音樂猛然炸響，嚇得我差點一頭撞在門上。
里面的聲音被徹底淹沒，我只好起身，回了辦公室。
我把辦公室的門反鎖，坐在電腦前。
站起來，又坐下。
坐下，又站起來。
如此反復(fù)了十幾次，我始終無法下定決心。
其實，我有一個誰都不知道的秘密。
工作室里所有的VIP訓(xùn)練室，我都裝了針孔攝像頭。
這些攝像頭花了我血本，藏得極為隱秘，就算是專業(yè)的偵探也未必能發(fā)現(xiàn)。
但是，我從未打開過它們。
因為我這里最大的賣點，就是絕對的私密性。
封閉的空間，能掩蓋一切的音樂，曖昧的燈光，沒有比這些更能給予人安全感。
在這里，那些有錢人可以盡情釋放他們內(nèi)心最陰暗的欲望。
如果他們知道我在里面裝了攝像頭，我的生意也就做到頭了。
那些有權(quán)有勢的大老板，甚至可能會讓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所以，我從沒想過要打開攝像頭。
可是葉心和那個丑八怪，把我折磨得寢食難安。
我今天必須知道，他們到底在里面干了什么！
想到這里，我心一橫，重重地在電腦前坐下，打開了一個隱藏極深的軟件。
我在軟件列表里找到他們所在的房間，顫抖著點開了監(jiān)控畫面。
看到畫面的瞬間，我從椅子上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