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5他將離婚協(xié)議撕得粉碎。一巴掌甩在楊舒臉上。“溫迎呢?我要見我的老婆和孩子!
”電話響起時,我正把收拾好的行李拖出家門?!皽赜氵@是什么意思?”“離婚。
”我言簡意賅。秦越急了,“我做錯了什么你要跟我離婚?
”“楊舒和她那半大兒子都站我腦門上了,你覺得我瞎還是蠢?”“不是,你聽我解釋…”,
他慌亂起來,連聲音都有些發(fā)顫,這些都是巧合,我們就是很多年的老朋友…”“行了,
廢話我不想多說,沒什么事我就先掛了。”“別別別,有什么要求你提,只要不離婚。
”我想了想,“先給我打50萬吧,就當是這十年我伺候你的辛苦費?!睊鞌嚯娫挍]多久,
手機還真收到了轉(zhuǎn)賬信息。秦越的求和消息一條接著一條,
沉寂十年的聊天框突然變得活躍起來。我自嘲笑笑,把他全網(wǎng)拉黑。給領(lǐng)導發(fā)了請假信息后,
在江城最好的五星級酒店開了間豪華套房。躺在寬闊浴缸,
我看向鏡中臉色蠟黃、面容憔悴的女人。不禁在心底苦笑。這十年我過的都是什么日子?。?/p>
這幾天,我透過保險公司查到楊舒的真實年齡,不過比我小兩歲。
看起來卻像是我的女兒一般。果然不被愛捆綁,心里只有利益的人總是活得年輕。想到這兒,
我便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撥通酒店前臺的電話,約了美容美體spa和全身精油按摩。
半小時后,spa老師上門。價值一萬的服務(wù)果然不同凡響,
沒多久我就敷著面膜迷迷糊糊睡著了。期間秦越透過親戚朋友給我打的幾百個電話,
我通通沒有接到。不知過了多久,我被敲門聲驚醒。抬頭看向床邊鬧鐘,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
“怎么按摩師還沒來?”一邊嘟囔著,一邊揭掉面膜前去開門,
路過浴室時對自己此刻的皮膚狀態(tài)很滿意。“你是?”門外的人約莫三十出頭,
戴著金絲框眼鏡,面容清秀溫柔。頗有種雌雄難辨的美感。她也不說話,只是上下打量著我。
約的是殘疾按摩師嗎?我在心里暗忖。不管了,趕緊做完早點休息,
剛剛的spa老師叮囑我一定要在12點半前睡覺?!斑M來吧!”我也不避嫌,
一把拽過她的手拉進房里。不等他說話,便自顧自躺到床上,
解開浴袍的帶子露出光潔的后背。見他遲遲沒有動作,我忍不住出聲催促。“快點兒,
一會給你個五星好評?!辈恢遣皇翘В揖孤牭搅四腥藟阂值牡统列β?。
微涼指尖觸及皮膚的剎那,我還是不可遏制地打了個冷顫。寡了十年,
同性的觸碰也讓我心里涌起一陣酥麻感。“記得抹精油?!睂Ψ?jīng)]回話,
我只能用玩手機掩飾尷尬。秦越還真是鍥而不舍。我看著那幾百個未接來電,
統(tǒng)統(tǒng)來自相熟的親戚朋友。聊天軟件99+,看來我再不露面他真要報警了。
隨手挑了個聊天框,正準備回過去信息,酒店的房門被“砰”一聲踹開?!安榉?!
”一男一女兩名警察闖入,按摩師的手正在我腰間游走。我急忙抓起被子遮擋,
迅速穿好浴袍?!罢?guī)的,這是我找的按摩師?!惫怨园焉矸葑C遞過去,女警掃了一眼,
扭頭看向一旁的人?!澳愕哪??”她神情木訥,似乎有些無語,但還是乖乖摸出身份證。
半晌,女警神情怪異,目光打量起我?!皼]看出這年紀,挺會玩??!”我有些不知所措。
“跟我走一趟吧!”手銬“咔噠”扣上,我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便被拽著進了電梯。
按摩師也沒逃脫,自始至終云淡風輕?!安皇牵隳贸龉ぷ髯C給警官解釋解釋??!
”一片死寂。“別吵,不管他是不是按摩師,我們都得好好查查?!蔽也唤猓?/p>
“現(xiàn)在正規(guī)同性按摩也犯法了?”“他是男的!”我怔愣,晴天霹靂。
按摩師嘴角似乎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澳闶悄械??”啞巴終于開口,
“我從來就沒說過自己是女的?!?抵達警局,我一早就看見了門邊打電話的楊舒。
雖然還掛著清晰的巴掌印,但卻得意地笑著,目光透著狡黠?!皩?,你趕緊來東城警局一趟,
警方掃黃掃到了溫迎姐?!薄拔以谶@兒替你盯著。”還沒來得及問清緣由,
我就被拖進了審訊室。按摩師在旁邊一言不發(fā),無論我怎么解釋都無補于事。最后,
只能撥通酒店服務(wù)部的電話。他們卻告訴我,我約的那名女按摩師因為臨時有事不能來,
已提前給我發(fā)了信息道歉。我迅速翻看手機,才發(fā)現(xiàn)信息被親戚朋友的聊天框頂了下去。
領(lǐng)導還給我發(fā)了幾十條語音。來不及點開就被警方一把奪過?!斑@兒不是你處理私事的地方。
”我欲哭無淚,“你們相信我,我真的只是開房睡覺,順便叫按摩放松放松而已。
”用手肘頂了頂身側(cè)的男人,發(fā)現(xiàn)他依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澳阏f句話呀…”,
我恨得咬牙切齒。都怪他,莫名其妙裝按摩師來敲我的門,害得我引狼入室。一想到這兒,
我就恨不得沖上去撕了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熬焱?。”他突然站起身,
做了個請的手勢,“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备糁T上玻璃,我看見警察面露驚詫,然后皺眉,
抿,陷入深思。很快,手銬被解開。女警一改方才的強硬態(tài)度,輕輕拍了拍我肩膀。
“今天的事都是誤會,你們可以走了。”我疑惑看向身側(cè)的男人,他到底跟警察說了什么,
怎么突然就無罪釋放了?可我根本沒機會開口。走出審訊室迎面就看見秦越的臉,氣得通紅,
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本來被抓進來就煩。不想跟他多糾纏,我假裝沒看見躲到金絲眼鏡后面,
貼著墻走過去?!罢咀?!你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不問緣由的羞辱,讓我生出一股無名火。
“你說誰呢!”“誰在酒店點男模我就說誰!”“警察都查清楚是誤會了,
不然怎么會把我們放走?”我沒好氣地道,“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你沒有自己的判斷嗎?
”“楊舒都告訴我了,你都脫光衣服躺床上任人摸遍了,還想怎么狡辯?”我一怔,
看向秦越身后。楊舒勾起嘴角,沖我挑開一抹挑釁的笑容。看著她滿眼疲憊,
略顯凌亂的頭發(fā),身上還散著五星級酒店特有的香薰味道。一下就明白了今天的事情。
“一群蠢貨?!苯鸾z眼鏡突然開口,“一個守株待兔自以為得逞,
一個偏心他人上趕著當槍使,還有你,溫迎?!薄百M盡心思挑了這么個老公,也算代表作了。
”不對,我們素未謀面,今天警察查身份證時也是分開的。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他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7“你說什么?”秦越氣得青筋暴起,沖上來就要往男人臉上揮拳。
幸好警察聞聲趕到,將他雙手反剪扣在身后?!棒[什么!這是警局!
”“你們的家事回家解決去,動手動腳算什么男人!”“別動不動就全網(wǎng)拉黑,
問題沒解決又引發(fā)誤會,這不是浪費警力嗎?”“還有你。”警察抬眼望向金絲眼鏡,
撇撇嘴欲言又止?!皼]什么事少招惹別人…”一段話教訓了所有人,
秦越只能壓著滿肚子怒氣,在楊舒的攙扶下走向警局大門?!吧宪嚕丶?。
”秦越拉開奔馳車的副駕車門,語氣不容置喙。楊舒下意識鉆進去,
卻被他提溜著脖子扔回后排。臉色精彩紛呈。東城警局位于郊區(qū)偏僻地帶,打車特別困難,
二十分鐘都沒人接單??磩倓傤I(lǐng)導的駕駛,我再不回去上班就要丟工作了。見我踟躕不定,
秦越的態(tài)度軟下來,“先回家,我們好好談?wù)??!闭斘也恢绾尉駬瘢?/p>
金絲眼鏡突然從身后拽住我的右腕。“跟我走,我的車馬上到。”“你特么!”秦越怒吼道,
“溫迎是我老婆,你有什么資格帶她走?”金絲眼鏡始終不動聲色,
“那得看她個人意愿…正常人總不能跳進同一個火坑兩次吧?”我聞言一怔,
下意識和秦越拉開距離。這個舉動讓他瞳孔驟縮,臉色肉眼可見變得鐵青。
金絲眼鏡不置可否,低頭看了眼手機后,輕輕拽了拽我的袖口?!拔业能嚨搅?,你想好沒有?
”還沒等我開口,秦越的拳頭就揮了過來。金絲眼鏡剛抬頭,就被打得嘴角流血,
鏡片碎落一地??雌饋矸浅@仟N??伤尤贿€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只是額角的青筋再無法掩藏。黑色邁巴赫停定在面前。
司機打扮的男人匆忙下車查看金絲眼鏡的傷勢。這熟悉的車型讓我絞盡腦汁。
“商總您沒事吧?我馬上開車送您去醫(yī)院!”姓商的?我心里那股不安感逐漸強烈起來。
“裝什么?”秦越聲嘶力竭著還想往上沖,“以為打個豪車,請個演員就能裝逼了嗎?
還不是個出賣肉體的男模?”“你胡說什么?我們商總可是…”“好了?!苯鸾z眼鏡喝止道,
“給局長打個電話,就說我被打得重傷,接下來半年警局的活動就都不參加了。
”“捐款也不方便給了?!彼緳C乖乖照做。不出三分鐘,警局門口涌出來一群荷槍實彈,
七手八腳將秦越制服。陣仗大得跟抓逃犯似的。楊舒嚇得花容失色,除了哭什么也不會。
秦越憋得滿臉通紅,吃了一嘴土仍努力揚起臉?!澳闾孛吹降资鞘裁慈??
”“華潤集團聽過嗎?”我渾身一顫,那不是我打工十幾年的深海煉獄嗎?
金絲眼鏡勾起嘴角,將破碎的鏡片摳下來包好,重新戴穩(wěn)在鼻梁上。“我叫商彥,
集團的最高負責人?!碧啬锏模@貨是我頂頭上司?8豪車的副駕,我如坐針氈。
秦越被扣上手銬拖進拘留室,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商彥讓司機留下善后,自己開車送我。
這簡直讓我汗流浹背。一想到我把老總當成按摩師,還在人家面前脫光衣服,滿口命令語氣。
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白谩!鄙虖├淠_口,我立馬調(diào)整座椅,腰桿挺得筆直。
古龍水的味道很清淡,散發(fā)著雪松香氣,勾得我忍不住扭頭打量他。三年前,
商家收購華潤集團。商彥作為商家繼承人接管公司,因鉆石王老五的身份,
一直引發(fā)公司女同事的猜測。傳說中的他處事果決,雷厲風行,
僅用兩天時間踩得競爭公司股價崩盤。短短三年,華潤集團股價翻了兩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