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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童養(yǎng)夫顧沉招進來的助理將冰奶茶倒在我的頭上。
她炫耀著手里鴿子蛋大小的鉆戒,揮揮手:
“明知道我生理期你還點冰奶茶,我看你就是不想我好過?!?/p>
“趕緊滾蛋,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就讓你被全行業(yè)封殺!”
我抹了一把臉,看向顧沉。
前不久剛在訂婚宴上許下誓言的男人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我的視線,眉宇間皆是不贊同:“這件事確實是你不對,你也是女人,應該知道生理期喝冰的肚子會有多痛,只要你給蘇蘇下跪道歉我就既往不咎?!?/p>
我想起訂婚宴當天生理期卻還是陪著他喝了很多冰鎮(zhèn)香檳。
我笑了,露出和爸爸的通話頁面。
“爸爸,他們要封殺我呢?!?/p>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隨即傳來父親壓抑著怒火的低吼。
而我,卻在蘇蘇再次爆發(fā)的尖叫聲中,將手機從耳邊拿開。
“你還敢打電話搖人?林久,你以為你是誰!”
她指著地上被奶茶濺到的羊毛地毯,分貝陡然拔高。
“你知道這塊地毯多少錢嗎?把你賣了都賠不起!你現(xiàn)在立刻給我跪下,把它舔干凈!”
我沒理她,只是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拭著頭發(fā)里黏膩的珍珠。
這種被徹底無視的感覺,顯然比直接對罵更能激怒她。
“你敢無視我?”
頭皮一陣劇痛,我的頭發(fā)被蘇蘇死死攥住。
下一秒,我的臉被她狠狠按進那片狼藉的會議桌上。
黏膩的奶茶,冰冷的糖精,還有Q彈到令人作嘔的珍珠,糊了我滿臉。
“不是喜歡裝清高嗎?把顧總這張桌子舔干凈,快點!”
我聞到了昂貴黃花梨木混合著廉價奶茶的古怪氣味,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蘇蘇手上那顆鉆戒在我眼前一閃而過,流光的火彩讓我想起這個鉆戒在哪見過了。
我曲起手肘用力向后一頂,蘇蘇吃痛松手。
“顧沉!你居然敢偷拿我奶奶的戒指送給這個女人!”
我看見顧沉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后便是眼眸半闔的心虛。
他下意識反駁:“什么鉆戒,你一個小小的實習生懂什么鉆戒?”
我心思一沉,看來我這個童養(yǎng)夫是完全不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