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撒嬌,你怎么會死?你可是拳王啊。放心,我不會食言,一定會和你結(jié)婚!」
我目光黯淡。
我無數(shù)次和他說我病了,愿意棄賽把拳王名頭讓給許知意,甚至拿出診斷書。
可他死活不信,覺得我是放不下拳王虛名,不想讓許知意出口惡氣。
現(xiàn)在,他還是不愿意信我。
再度被推入八角籠,身后咔噠一聲上鎖。
許知意一臉妒色,燈光下顯得惡毒刻薄。
毫無預(yù)兆地出拳,目的卻是我的手指。
她徑直掰斷我兩根手指,在我耳邊低語:
「寧婉,你還敢和聿風(fēng)牽手,斷了你的手看你怎么牽!」
十指連心,我汗流浹背,伸手向裁判示意:
「她犯規(guī)!」
裁判沖過來就要黃牌。
卻被江聿風(fēng)叫?。?/p>
「不用管!讓知意隨意發(fā)揮!」
江聿風(fēng)是主辦方,他的話沒人敢不聽。
教練停了下來。
下一秒,我被泄憤的許知意擊中鼻梁,伴隨著骨頭碎裂聲,徑直倒了下去。
余光,擦到一臉驚恐的江聿風(fēng)。
回憶紛至沓來。
大學(xué)時,江聿風(fēng)在校門口出車禍,我單手抬起車架將他救出來,從此成了他的白月光。
他出錢給我送上金腰帶的比賽場實現(xiàn)夢想。
我也不負眾望,奪得不少冠軍,為他的企業(yè)代言,股價飆升。
他說過不了多久,就帶我見家長,和我結(jié)婚。
可許知意回國后,一切都變了。
他說他和許知意是娃娃親,所有人都認定他們是一對,避免麻煩,拒絕和我的所有肢體接觸,裝作陌生人。
他說從小長大,對許知意的好是習(xí)慣成自然,會改的。
會改嗎?
根本不會。
砰!
我的身體砸在八角籠角落。
如同一條死狗。
許知意逆光而立,露出殘忍的笑:
「寧婉,你不會以為你媽的死真是一場意外吧?」
輕飄的一句話,落在我耳邊響起驚雷。
我驀地抬頭,不敢置信看著她:
「你說什么?」
拿到金腰帶后,我向中風(fēng)癱瘓,相依為命的母親報喜,卻看見她的遺體。
護士說母親睡夢中自己拽掉了氧氣罩,沒有救治過來。
我哭死過去。
醒來,醫(yī)生告訴我已是血癌晚期,無藥可醫(yī)。
可現(xiàn)在,許知意竟然告訴我,我媽的死不是一場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