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端午當天,我卻只等來一個發(fā)霉生蛆的爛粽子。
我以為傅延修是送錯了,正要找他詢問的時候卻看到了林以棠開的直播。
那一刻,我才知道傅延修沒有送錯,在他心里,只有林以棠才配得上金粽子,而我,只配吃爛粽子。
想到這,我沒有一如既往地咽下委屈,冷聲回懟。
「那你呢?你說好給我特別驚喜,卻給我個爛粽子,這就是你的驚喜?」
傅延修有些不滿:
「爛粽子怎么了,不也是粽子嗎?很多老板端午都不給員工送禮的,我好歹送了你粽子表明心意,你知足吧?!?/p>
「何況,結婚后公司的一半都是你的,你何必計較個沒完?」
「行了,只要你刪評道歉,前面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
我氣笑了:
「我沒錯,刪什么評道什么歉?」
「還有,前面我說的分手不是說笑,傅延修,我們結束了。」
見我執(zhí)意不下臺階,傅延修冷厲道:
「許昭夏,機會我給你了,既然你不珍惜,那你等著!」
他憤怒掛斷電話。
我扯出一絲苦笑。
傅延修大概還以為我提分手是一如既往地鬧脾氣。
殊不知,這次,我是真的對他死心了。
我拿出手機,給大廠HR打去電話。
「你們的橄欖枝,我接受了?!?/p>
在此之前,對方給我發(fā)來23次邀請我都拒絕了。
對方有些意外。
「誰不知道你愛男友如命,為了他甘愿捐腎,你真舍得離開他,來我們這兒?」
「聽說你出院后他就會和你領證,傅太太的位置你不要了嗎?」
我看了下鏡中滿臉憔悴的自己,又摸了摸凹陷的左腰,依舊隱隱作痛。
說來可笑,戀愛八年,傅延修因為原生家庭的陰影,遲遲不和我結婚,每次都說沒準備好。
我以為只要對他真心,遲早能融化他心里的堅冰,成為他的依靠。
工作上,我包攬一切累活,幫他分擔壓力,生活上,也對他悉心照顧,備好一日三餐。
就連他確診尿毒癥,我都毫不猶豫給他捐腎。
術后的半個月,我每天都要穿刺檢查,吃苦到發(fā)澀的藥,那段痛苦的歲月我都是靠出院后就能領證支撐著。
卻沒想到,真心錯付,出院后,銷冠被林以棠截胡,約定好的領證也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