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我不知道,但其實我心里都清楚,但我覺得,我們經歷過八年的風雨,怎么都應該能抵得上他這短暫的暗戀。
只是我高估了我們八年的感情,也低估了他對季清月的執(zhí)念。
所以沒想過,他會為了季清月做到這種程度。
傅宴禮和她一起留在了家里,他將臥室讓給了季清月,自己睡的沙發(fā)。
一晚上輾轉難眠,不知道是因為興奮,亦或者其他什么情緒。
最后,他坐起身,給我打了通電話。
當然是沒接通。
剛開始他還只是疑惑,但接連又打了三次始終沒有音訊后,他的眉頭逐漸皺緊,情緒也變得有些煩躁。
「許晚,別裝死,我只給你一分鐘回電話的時間?!?/p>
這是傅宴禮向來喜歡用的手段。
也是我們冷戰(zhàn)的結束。
但這次,這個手段失效了。
畢竟我已經死了。
果然,一分鐘后仍然沒有消息回復。
傅宴禮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
「翅膀硬了是吧?行,不回消息你就永遠別回了?!?/p>
他又躺回床上,閉眼睡覺。
可大概他永遠想不到,對面那個每次在冷戰(zhàn)過后總是會笑著和他和好的人,此時已經永遠閉上了眼睛,在某個陰暗的角落在靜靜的等待腐爛發(fā)臭。
翌日醒來,傅宴禮看到我還是沒回復,氣惱的又放了幾句狠話。
隨后便開車帶季清月回了季家。
季清月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抓著傅宴禮的手,夸贊他既帥氣又能干,夸完了又不忘順便問幾句傅宴禮公司的情況。
季清月的父母驕傲的坐在沙發(fā)上,不時的又恭維兩句。
熱鬧之中,我看到了季清月的外婆。
她頭發(fā)花白,可精神矍鑠,看起來比我都要健康。
她很滿意傅宴禮這個外孫女婿,催著他和季清月早早要個孩子,向來討厭被催的傅宴禮,也只是沉默兩秒后答應。
季家燈火輝煌,熱鬧了三天。
這天,不知道聊到什么,晚飯時季家的人突然提到了我。
季父罵罵咧咧:「許晚那臭丫頭不行,心眼小,脾氣卻大的要命?!?/p>
季母也啐了一口,立刻抓著季清月手上一小塊疤,故意顯擺到傅宴禮面前。
「你看看,這是許晚打的,就因為清月跟她說了兩句話,她二話不說突然就動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