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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硯修溫柔的將宋妍汐抱上沙發(fā),看著我的眼神充滿忌憚,仿佛我是他的殺妻仇人一般。
私人醫(yī)生也急忙趕來為宋妍汐診脈,兩針下去她就驚醒過來:
“宋小姐驚悸憂思,需要讓她心情愉悅,不然孩子就保不住了?!?/p>
她的視線掃過我,便渾身顫抖的撲進(jìn)他懷里哭啼,好像害怕的不成樣子:
“林小姐嫉恨我奪了她的手串不愿叫我嫂子,我想把這個(gè)還給她,她竟然把她丟進(jìn)火中,還想讓我摔倒流產(chǎn)?!?/p>
傅硯修的目光在看到手串的殘骸時(shí),瞬間被憤怒和冰冷充斥。
“你害死我的父母還不夠,竟然還想傷害我的妻子和孩子。林諳雨,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惡毒至此。”
“既然你不想要這個(gè)手串了,便讓它躺在你的掌心消失吧?!?/p>
他毫不收力的一腳,震動(dòng)了我全身的毒素,我疼的蜷縮起來,連一絲辯解的力氣都沒有。
保鏢生生將我蜷縮的身子拉開,任由我躺在花刺上,將我拖行到壁爐前。
剛剛燒傷的雙手被掰開和我拼命救下的手串一起,被強(qiáng)行按入火中。
“怎么罰我都可以,求你不要、不要燒!”
我不斷搖頭哭喊著,額頭重重磕在地上,乞求傅硯修可以網(wǎng)開一面。
他的眼里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卻被宋妍汐的抽泣聲打散。
“沒有流淚就是不疼,直到她認(rèn)錯(cuò)前,不必將她從火中放出來?!?/p>
價(jià)值千金的金瘡藥,被傅硯修溫柔耐心的抹在她剛剛假摔刻出來的傷口上。
蜿蜒的血跡延伸到壁爐前,我滿身鮮血,雙手燒傷,他卻毫不在意。
劇痛從手上傳來,縱使我用力攥緊,也只能看著曾經(jīng)盛滿傅硯修愛意的手串。
在我掌心,化成了一灘灰燼。
無名指的銀戒灼燒著我的手,和我的心一起,融化在了壁爐的火堆中。
一個(gè)都沒留住。
我眨了眨干澀的眼,緩緩露出一個(gè)笑容。
傅硯修心中突然升起一絲慌亂,皺緊了眉頭:“明明是你先把它丟進(jìn)火里的,現(xiàn)在裝什么受害者?你?!”
毒素徹底爆發(fā),終于如他所愿,我流出血淚。
鮮血染紅的世界中,我看到他驚慌的向我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