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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眼睛直勾勾看著沈知意,眼神帶著侵略。
“你吃醋了,所以逼我做出選擇對嗎?”
他深吸一口氣,“你的家事背景注定了你不能當傅家太太,但我愛你,愿意為了你違背家族,和白柔離婚?!?/p>
這幅深情模樣讓沈知意作嘔,傅深一邊假裝深情口口聲聲說愛著她,一邊和白柔恩恩愛愛,孩子都生出來了。
傅深上前一步,目光落在沈知意身上,忽然看見她脖頸上的一抹紅痕。
經歷過人事的傅深知道,只有情到深處才會在身體上留下這么礙眼的痕跡。
巨大憤怒籠罩著他,他猛地上前一步,死死抓住沈知意手腕,質問,“你脖頸上的痕跡是哪個野男人留下的!”
手指用力摩挲那片紅痕,力道大得讓一片皮膚都泛起了紅色。
沈知意疼得皺眉,“和你有什么關系,你是我的誰?如果你再騷擾我,我未婚夫不會放過你的?!?/p>
傅深眼中翻涌著風暴,“我當然是你的——”
話音戛然而止。
他是沈知意曾經的金主,兩人甚至不是情侶關系,他無權干涉沈知意任何事情。
“未婚夫?”他眼睛危險瞇起,“這是你想的新欲擒故縱招數嗎?”
似乎想通了什么事情,緊繃的身體松懈下來,摩挲沈知意脖頸的動作也變了味,帶著一股曖昧調.情。
“你不可能有未婚夫,你只愛我一個,”他語氣篤定,“讓你未婚夫出來給我看看,不然——”
“知意寶貝,我能出來了嗎?這樣好奇怪,我看不見你,卻能聞到你的味道,我忍不住了。”
低沉沙啞的男人聲音在后面花叢響起,吐字不太清晰,曖昧音調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傅深如遭雷擊,上前兩步,一把掀開花墻。
一眼看見跪在地上的冷綏安,冷綏安帶著耳機,眼睛被領帶蒙住,呼吸之間肌肉小幅度起伏,顯得格外性感。
“沈、知、意!他是誰!”
傅深聲音壓過耳機中音樂,冷綏安察覺不對勁,一把扯下領帶。
刺眼的陽光晃得他瞇起眼睛,過了幾秒鐘才發(fā)現沈知意被一個男人拉著手臂。
“你是誰?”
憨憨的小狗表情瞬間褪去,表情顯得十分危險。
他一把攥住傅深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手骨。
“我他媽才要問你!”
二十多年的良好教養(yǎng)一瞬間消散,傅深因為自己的寶貝被其他人觸碰而感到憤怒,憑借本能,一拳向冷綏安臉上砸過去。
身體被酒色掏空,這一擊冷綏安本可躲閃過去,余光掃到沈知意微微蹙起的眉頭,忽然揚起嘴角。
砰——
一拳落在冷綏安臉上,嘴角立刻見了血。
“傅深!”
傅深還想再上前,好好教訓這個野男人,忽然沈知意沖上來,猛地推開他。
他踉蹌后退兩步,被路邊石頭絆倒,狼狽跪坐在地上。
“你因為那個野男人推我?”
沈知意冷漠掃了傅深一眼,“這是我的未婚夫,請你放尊重一點,我和你也沒有任何關系,希望以后的日子和傅總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p>
沈知意的話像一把匕首,深深刺入傅深的心口,將那顆心臟攪動得血肉模糊,呼吸都泛著疼痛。
傅深呆愣看著沈知意從他身邊經過,再沒回頭。
“傅總!您沒事吧!”有人過來攙扶傅深。
“滾!”傅深低吼一聲,“都給我滾!”
瞬間所有人退出花園,獨留傅深一人站在小路,他微微仰頭,看著沈知意進了酒店某一間房。
“你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