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一連擺爛了一周。
安阮阮坐不住,往常鐵公雞一般的她突然大方,“肖寧姐,我這里有一個大客戶談不下來,你愿意幫幫我嗎?”
“不幫?!?/p>
我的拒絕卻引來同事們的憤慨。
“阮阮都已經(jīng)這么低三下四地求你了,某些人別給臉不要臉!”
安阮阮委屈,“肖寧姐,我是真心想幫你完成對賭協(xié)議的?!?/p>
我冷笑一聲,“這是你求我辦的,對吧?”
安阮阮咬咬牙,點(diǎn)頭。
我倒要看看,安阮阮到底在憋什么壞。
餐廳包廂中,安阮阮帶著我向三個腦滿腸肥的客戶敬酒。
“三位哥哥,阮阮不勝酒力。但肖寧姐特別會喝,就麻煩她替我給哥哥們敬酒了!”
我眼眸低垂,看著面前的海鮮大餐和高度白酒,只覺得安阮阮的心思太明顯了。
我直接舉杯,“我酒精過敏,就以茶代酒,敬三位。”
王總不高興了,“寧寧,你這不夠意思啊!你喝兩口茶就想要我們八千萬的單子,是不是太輕松了點(diǎn)?”
我瞇起眼看向安阮阮,“你是真心想讓我拿單子嗎?”
安阮阮頓了一下,旋即露出笑容,“肖寧你別胡思亂想,當(dāng)然是真心的??!”
我冷嗤,“安阮阮,你要是想讓我拿大單子,就不要找三個流氓來糊弄我?!?/p>
三人不樂意了,“罵誰流氓呢!”
安阮阮十分委屈,“肖寧姐,我真的沒有!”
“哦?去之前我告訴過你我海鮮過敏,你這海鮮配酒,生怕我死的不夠快是嗎?”
安阮阮哭了,“我不是故意的…”
劉總頓時上前摟住她的肩頭,不悅地盯著我。
“太囂張了!你們公司就是這么培訓(xùn)業(yè)務(wù)員的?我要投訴你!”
“小賤人,老子改還治不了你了?”王總說著,抬起巴掌向我扇了過來!
我直接躲了過去,反手一巴掌把他扇得倒退兩步跌到安阮阮身上。
安阮阮立刻發(fā)出一聲驚呼,“哎呦!”
三人不敢靠近,我整理了一下頭發(fā)準(zhǔn)備離開。
可包廂大門卻被人一腳踹開!
“阮阮!”
西裝凌亂的杜汶澤喘著粗氣,毫不猶豫地將我推倒。
他三兩拳將肥胖男人們揍翻,小心翼翼地扶起衣衫不整的安阮阮。
他的聲音柔到像是在捧著即將破碎的珍珠,“對不起我來晚了!”
安阮阮埋在他的胸口,哭花了他的襯衣。
我崴到了腳,勉強(qiáng)起身時卻被杜汶澤再一次推倒。
“你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阮阮!”
我捂著劇痛的左腳腳踝,疼得額頭直冒冷汗。
我看著這個被我一手捧到總監(jiān)位置的男人,只覺得可笑。
“杜汶澤,分手吧。”
杜汶澤瞳孔微顫,他咬緊牙關(guān),“肖寧!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疲憊至極的我淡淡開口,“就這樣吧,我累了?!?/p>
我強(qiáng)撐起身體,一瘸一拐地走出包廂。
醫(yī)生給我打上石膏,要求靜養(yǎng)。
我深以為然,回家后直接換了門鎖,叫搬家公司把杜汶澤的物品全都扔了出去。
杜汶澤發(fā)現(xiàn)門鎖被換,當(dāng)即給我打電話。
“肖寧你鬧夠了沒?立刻把我的東西撿起來放好!”
我坐在酒店落地窗前喝花茶。
“杜汶澤,分手兩個字聽不懂嗎?這是我買的房子,我讓你滾,你就得滾?!?/p>
杜汶澤怒不可遏,“沒有人愿意娶你這樣臭脾氣的女人!看來我對你的求婚計劃要再延后了!”
我聽笑了,“直接取消吧!我身邊容不下心有二主的狗?!?/p>
“你!”
我在杜汶澤開口之前搶先掛斷,轉(zhuǎn)而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媽,你接下來每天買一百注大樂透,我告訴你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