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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惜棠已經(jīng)忘記自己當時是怎么回答賀景逸的了。
只記得自己腦子很亂,對他的濃烈的情感更是不知道如何回應。
之后,賀景逸如阮惜棠所愿再也沒有提過那天的事情,和她做著上下級的關系,但總還是會多次流露出對阮惜棠的偏愛。
比如,他知道阮惜棠的嗓子有舊傷,就推下重要合作親自陪她醫(yī)治。
比如,他偶爾聽到阮惜棠說某款新出的樂器很好,便遠赴其他國家親自為她買回來。
此類事件,數(shù)不勝數(shù),但阮惜棠卻始終不敢邁出那一步。
直到兩周前,阮惜棠在去賀景逸辦公室匯報工作的時候聽到了賀景逸被家里催婚的電話,看到了他激烈反抗說心里有人的樣子。
那時,她便隱隱有一種沖動,那就是答應賀景逸。
但她還沒來得及認真跟他約個時間詳談這件事,自己就因為高強度工作而累倒了,甚至一個人在家里還發(fā)了高燒。
她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燒到連挪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一度以為自己恐怕就要這么離開了。
賀景逸卻像從天而降的騎士一樣用備用鑰匙打開了她家里的房門,將她送往醫(yī)院。
阮惜棠再次蘇醒后,看到賀景逸雙眸遍布著紅血絲看著她的樣子。
他說:“棠棠,還好在一直打不通電話后我選擇了去找你,否則,后果我真的不敢想象......”
當時,阮惜棠面對他這啥呀的話語,鬼使神差來了一句:
“賀景逸,你真的這么喜歡我嗎?那我們在一起吧?!?/p>
兩年的相處讓她已經(jīng)對賀景逸的人品知根知底。
他們在確定關系后,賀景逸很快就迫不及待的向她求婚。
而且,他們即將在一周后舉辦婚禮。
面對樂隊成員們的調侃,阮惜棠輕咳一聲對他們說道:
“最近太忙了,一直沒有時間告訴你們,等一周后我們請大家吃喜酒,補償我們倆這段時間的隱瞞。”
大家聽后更加興奮了,激動地還想問阮惜棠更多細節(jié)。
賀景逸適時擋在阮惜棠身前對隊員們說著:
“露西不是給你們做了新曲目嗎,快去練習吧,她嗓子不舒服,說不了太多話?!?/p>
隊員們都很善解人意,聽到這話后沒再多問,紛紛對賀景逸和阮惜棠表達祝賀后便繼續(xù)忙新曲目了。
賀景逸自然的接過阮惜棠已經(jīng)喝完的杯子,溫聲問她:
“棠棠,嗓子還難受嗎,要不我?guī)阍偃筒橐槐榘??!?/p>
阮惜棠搖了搖頭,收拾好包包挽上了賀景逸的肩膀,笑說道:
“別那么緊張,我沒事,今天咱們不是約好了試婚紗嗎?走吧。”
賀景逸勾唇一笑,“原來這些日子你都記得?!?/p>
阮惜棠也笑著回答,“這是我們兩個的婚禮,我當然得上心了?!?/p>
他心里一暖,任由阮惜棠挽著手臂,另一只胳膊幫她拿過包,帶著阮惜棠前去高定婚紗店。
一路上,阮惜棠享受著賀景逸對她淋漓盡致的關懷,可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好像是有什么灼熱的視線一直緊跟在她身后,給她一種熟悉又排斥的感覺。
等她婚紗試到一半,在巨大玻璃窗外看到婚紗店外站著的人影后,阮惜棠總算明白了這怪異的感覺從何而來。
一直跟著她的人,竟是顧懷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