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畫室門口貼著“顧嶼白和狗勿近”。
我也沒在意。
可現(xiàn)在,我不想忍了。
“沒什么好說的,沈竹心,我不愛你了?!?/p>
沈竹心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一樣,睫毛都在劇烈顫動。
“你說什么?”
“顧嶼白,孩子我都替你生了,你現(xiàn)在說這種話不覺得沒良心嗎?”
沈竹心哭的肩膀都在劇烈起伏。
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岳父不耐煩的冷哼一聲。
“顧嶼白,這可是你提的?!?/p>
“要是離了婚,你只有凈身出戶,你將會一無所有?!?/p>
我沒有理會,閉上了眼。
見到我這冷淡的態(tài)度。
他們氣得罵娘。
攙扶起哭的快要碎掉的沈竹心就要走。
“爭點(diǎn)氣,為這種男人哭不值,我們走!”
可他們本就一肚子氣。
他們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一對夫妻,怎么突然就鬧著離婚,還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好兄弟鄺思齊聽說我受傷住院了,來看我。
“顧嶼白,不是我說,你怎么混成這樣了?”
他也聽說了最近我鬧離婚的事兒。
我老婆在飯局上為了護(hù)住竹馬,拿花瓶差點(diǎn)害我開瓢的事兒,已經(jīng)上了當(dāng)?shù)責(zé)崴选?/p>
我也成了全網(wǎng)的笑話。
鄺思齊看了一眼我的傷,深吸一口氣。
“你跟你老婆的感情不是出了名的好嗎?怎么會鬧到要離婚的地步?”
我沉默了很久,緩緩開口。
“你看過大衛(wèi)的雕塑嗎?”
鄺思齊一愣,“國外羅馬的那個?沒穿衣服的,世界級藝術(shù)品?”
“對?!?/p>
鄺思齊靜靜的聽著我繼續(xù)說。
“在沈竹心畫室里,也有一個?!?/p>
鄺思齊愣住了,隨即失笑。
“怎么可能?絕對是個贗品……”
“沒錯!”我搶著接話說:“就是個贗品?!?/p>
“而且——”
“它還會動?!?/p>
鄺思齊瞬間恍然大悟:“你是說……”
他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臉色卻變得越來越精彩。
轉(zhuǎn)眼半個月過去了。
我出院后,沈竹心換了一身性感的睡衣,身上刻意噴了香水,往我身邊湊。
“嶼白,我知道這段時間冷落了你,你不喜歡的我都會改?!?/p>
她聲音嬌柔,頗有沖我撒嬌的意味。
忽然變成了小野貓。
結(jié)婚這些年我怎么會不懂。
這是向我討好的征兆。
可一想到那個從不允許我進(jìn)去的畫室,就忍不住要作嘔。
“嶼白……”
她溫柔的從身后抱住我,吻住我的后頸。
“以前冷落你的,以后我都慢慢補(bǔ)償你……?。?!顧嶼白,你干嘛?”
她話還沒說,完整個人都被我狠狠推開,倒在地上。
見我魯莽又粗暴。
沈竹心耐心果然用盡了。
“你別給臉不要臉?!?/p>
“顧嶼白,我道歉也道了,哄你也哄了,你到底還要鬧哪樣?”
我看著她紅潤的臉色。
也不知道是被我氣的,還是被誰給滋潤的。
“我沒有鬧,我說了,我只要離婚。”
我懶洋洋的開口。
沈竹心怔住,仍然苦苦哀求我,試圖讓我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