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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澤洋皺了皺眉:“圓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我現(xiàn)在也很后悔。我會好好彌補你的,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我笑出了聲:“何澤洋,你有病吧?!?/p>
“我們要離婚了?!蔽乙蛔忠活D地提醒他。
“我不會離婚的?!焙螡裳髷蒯斀罔F道。
我平靜地看著他:“你知道我聽到孩子沒了的第一反應(yīng)是什么嗎?”
“我心里松了口氣。”
“何澤洋,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了。”
何澤洋愣怔住,表情一瞬間破碎掉似的。
“你走吧,離婚那天麻煩你準時到達?!?/p>
何澤洋僵硬地轉(zhuǎn)過身,耷拉著腦袋,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我突然叫住他。
他驚喜地轉(zhuǎn)身看向我:“圓圓......”
“何澤洋,我問你,究竟談戀愛時你在偽裝,還是婚后你變了?”
許是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他怔了一會兒。
片刻之后,他嘴唇囁嚅著,想要開口:“我......”
“算了。”我打斷他,“真相是什么,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p>
何澤洋眼神絕望,萎靡地走了出去。
我摸了摸平坦的肚子。
從未感受到它的存在,它就離開了。
也好。
這樣也好。
住院期間,何澤洋每天都托人送鮮花送補品過來。
所有東西都被我扔進垃圾桶。
他還在負隅頑抗著。
每天一句“對不起”,還有一句“能不能不離婚”。
我沒有理會他。
離婚前幾天,何澤洋或許是想明白了,我們的婚姻已經(jīng)沒有回旋之地了。
他不再發(fā)信息騷擾我。
然而,離婚當(dāng)天,何澤洋沒有來。
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了一天,打了一天的電話,都聯(lián)系不上他。
最后他還關(guān)機了。
他想用這種辦法來逃避離婚嗎?
我惱怒地去到他家。
按了很久的門鈴,都沒人開。
我以為他沒在家。
正準備離開時,門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