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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堯沒有再聯(lián)系我。
也許真像他說的,讓我冷靜冷靜。
奶奶沒有骨折。
只是輕微的扭傷。
我?guī)亓思摇?/p>
唐曼的朋友圈發(fā)了張兩人一同登山看日出的照片。
盡管只是個背影,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謝堯。
她配的文案:【某同學的肩膀著實可靠!爬不動的十八盤,他背我上去。】
這次沒有專門分組。
不少同學點了贊,謝堯也點了。
還有起哄的:
【遇到合適的,女神就從了吧!】
【是哪個臭小子這么好命,能背我們?;ǎ俊?/p>
【?;梢牬笱?,別被渣男騙了。】
唐曼回了條:【放心,沒有渣男?!?/p>
怪無趣的。
我刪了他倆。
換了新的手機號。
拿上京市航天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帶著行李去了車站。
在檢票廳里,我碰到了唐曼,還有幫她拿行李的謝堯。
唐曼先看到了我。
她避開忙著找座位的謝堯,沖我晃晃手腕,臉帶得色:“謝謝你排了半天求大師開光的幸運繩,讓我鋼琴比賽得了獎?!?/p>
我不想理她。
她卻依然攔在我面前,指了指不遠處背對著我們的謝堯,“你不好奇,謝堯手上那條幸運繩是怎么回事嗎?他為了哄你,隨便買了條類似的騙你的。他是不是告訴你,把我這條要回去了?你呀,可真好騙!”
我拉住她不斷揮舞的胳膊。
用力將手繩拽了下來。
“喂!”
唐曼尖叫起來,“你干什么!好疼!”
她細白的手腕上,留下一道紅色印子。
我掌中的手繩斷成兩節(jié)。
謝堯聽到聲音,快步跑了過來。
他自然地伸出手,想要幫我拿行李,“走吧,那邊兒有空位,離檢票口近。大家正好一起?!?/p>
“不用了,我們不是一路的。”
謝堯愣了,他瞥到我手中斷掉的手繩,無奈地嘆了口氣,“阿檸,別鬧了,不是你想的那樣?!?/p>
我搖頭,揚了揚手里的票,“真的不一路?!?/p>
“至于這個,我也不要了?!?/p>
將幸運繩扔進垃圾桶。
手繩和你。
我都不要了。
我抬腳走向另一端的檢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