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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世上最后的皮俑師,只需一滴血,我便能造出替身皮俑救活死人。

上一世,傅辰言跪在我面前,擲出百億家產(chǎn),求我為他病危的母親造俑。

事成后,傅辰言娶我為妻,寵我入骨,將整個顧家都捧到我面前。

我以為他愛我至深。

直到他的金絲雀意外離世。

他將我綁在手術(shù)臺上,抽干我的血,剔除我的骨,灌滿999只蠱蟲,只為能造出救活白月靈的皮俑。

“姜念,你不是號稱自己是皮俑師嗎?怎么救不活月靈!”

“你知不知道當(dāng)年我母親病危,不過是我為了月靈進(jìn)傅家提前安排好的局?”

“是你占了月靈的位置,害她慘死!”

我被他我活活制成陪葬品,丟進(jìn)了白月靈的墳?zāi)埂?/p>

再睜眼,我回到了傅家第一次登門求我的那天。

我冷漠地開口:

“皮俑之術(shù)早已失傳,傅老爺子另請高明吧?!?/p>

1、

見我一口回絕,傅老爺子滿臉哀求地看著我。

“姜念,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辰言。只要你肯救他媽媽,想要什么,顧家都愿意給你,辰言以后也會娶你為妻!”

我還未開口,傅辰言摟著白月靈走了進(jìn)來,眼神冰冷:

“爺爺,她就是個騙子,根本不會什么皮俑術(shù)!”

“這位白小姐,才是真正的皮俑傳人?!?/p>

我心口一滯,他果然也回來了。

上一世傅辰言的母親突發(fā)惡疾,手術(shù)成功率不足一成,皮俑是她唯一的生機(jī)。

我答應(yīng)用皮俑換命后,白月靈因此傷心過度,跳樓自殺。

她臨終前給傅辰言留下遺言:

“辰言哥哥,姜小姐頂我皮俑傳人的身份,也就算了?!?/p>

“可她為什么要散播謠言說我是為了錢和顧家的地位,想搶她的位置!我究竟礙了她什么眼?”

“還找來一群老男人侮辱我,我是沒有臉活下去了!”

但凡傅辰言費心調(diào)查一下,就會知道那些都不是我做的。

可他卻直接給我定了死罪。

想起上一世,被刀活剮的劇痛,我就抑制不住地周身發(fā)冷。

于是我開口道:

“傅總誤會了,白小姐確實是真正的皮俑傳人,我自愧不如?!?/p>

白月靈淡淡一笑:

“術(shù)者仁心,救死扶傷是本分?!?/p>

“既然姜小姐都這樣說了,那就由我來替傅夫人制皮俑吧?!?/p>

傅辰言詫異地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才開口:

“你倒是聰明,這樣最好?!?/p>

“這輩子有月靈在,你休想再踏進(jìn)傅家一步!”

傅老爺子見我們都這么說,只能無奈地點頭同意。

看著傅辰言護(hù)著白月靈的樣子,我的心忍不住隱隱作痛。

上一世,他對我也曾有過片刻的溫情,不過在白月靈死后,就徹底變成了恨。

自嘲地笑了笑,我轉(zhuǎn)身離開。

邁出傅家大門的瞬間,我察覺到一股濃重的枯敗之氣從空中傳來。

我腳步一頓,傅老夫人快不行了。

想起前世那個折磨我,罵我是個怪胎的女人。

我笑了笑,沒有回頭。

2、

剛回到店鋪,我就看到門上被人惡意潑滿了糞水和臭雞蛋的液體。

傅辰言摟著白月靈走了出來,輕蔑地看了我一眼。

我瞬間恍然大悟:

“是你做的!”

他嘴角勾起譏笑。

“是,又怎么樣?”

“姜念,這是你欠月靈的!”

“我就要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把它毀掉,把你踩進(jìn)泥里!”

不等我反應(yīng),一群人堵在我的門口,大聲叫囂。

“臭娘們!還敢冒充大師騙人!”

“被傅總當(dāng)場拆穿,還真是不要臉!”

他們二話不說,直接將我按在地上。

一只腳狠狠踩在我的手上,我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劇痛讓我眼前發(fā)黑。

他們搶走了我隨身攜帶的布包,將我的刻刀扔在地上,用腳碾壓。

我拼命掙扎,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祖?zhèn)鞯墓ぞ弑凰烈庠闾!?/p>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我恨得咬碎了牙,聲嘶力竭地咒罵:

“傅辰言,你還真是沒變啊。”

“上一世蠢,這一世更蠢!”

“你以為護(hù)著她,就能救活你媽?”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傅辰言。

他眼底猩紅,猛地?fù)P起手。

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

我的腦袋嗡嗡作響,嘴角滲出血跡。

“賤人,你敢咒我媽?還敢質(zhì)疑月靈!”

白月靈立刻上前,柔弱地拉住他的胳膊。

“辰言哥哥,別生氣了,和這種人計較什么。”

“她不過是嫉妒我而已,就饒了她這一次吧!”

周圍看熱鬧的人跟著起哄。

“你不是質(zhì)疑白小姐嗎?”

“那你敢不敢當(dāng)眾打賭?就賭你和白小姐,誰的技藝更高一籌?!?/p>

我微微皺眉。

周圍的嘲諷聲瞬間高漲起來。

“怎么?不敢了?”

“剛才不是還挺橫嗎?現(xiàn)在慫了!”

傅辰言更是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姜念,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

“跪下來給月靈磕頭道歉,承認(rèn)你是騙子,我可以考慮留你這家破店。”

我抬起眼,迎上傅辰言的目光,冷冷地吐出三個字。

“好,我賭?!?/p>

眾人瞬間爆發(fā)出哄笑。

“死騙子,你一個窮光蛋,能有什么東西賭?”

“怕不是想空手套白狼吧!”

我看著被毀的刻刀,和滿是污穢的店門。

咬牙道:

“我就賭我這家店,和我這身制俑的手藝?!?/p>

傅辰言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放聲大笑,引得眾人也笑起來。

“你的破店?”

“姜念,你這點東西也配和我賭?”

他眼神變得陰狠。

“這樣吧,我壓上傅氏集團(tuán)百分之一的股份?!?/p>

“如果你輸了,除了這家店,你這雙手,我也要廢了!”

3、

手腕傳來鉆心的痛。

可這遠(yuǎn)不及上一世我被剔骨抽筋的萬分之一。

我死死地盯著傅辰言,恨意幾乎要將我吞噬。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穿透了嘈雜的人群。

“傅總的賭注,未免太小家子氣了?!?/p>

眾人循聲望去,自動讓開一條路。

一個身穿黑色風(fēng)衣的男人緩緩走來,氣場強(qiáng)大。

是蕭家的掌權(quán)人,蕭景辭。

他走到我身邊,目光落在傅辰言身上。

“我再加注,賭上城南那塊地和蕭氏集團(tuán)80%的股份?!?/p>

“傅總,你還敢跟嗎?”

傅辰言的臉色瞬間變了。

蕭景辭卻看也不看他,只是低頭問我。

“姜小姐,敢不敢玩大一點?”

“如果輸了,我和你一起承擔(dān)?!?/p>

“如果你贏了,我要傅辰言跪下,給你磕頭道歉?!?/p>

傅辰言皺了皺眉,似乎覺得賭注太大。

白月靈挽住他的手臂,柔聲說:

“辰言,這關(guān)系到傅家的臉面,我們不能輸給這種人?!?/p>

“再說,我們不是穩(wěn)贏嗎?正好一次性讓這些人輸?shù)脙A家蕩產(chǎn),看他們還怎么囂張?!?/p>

傅辰言眼神閃過一絲狠厲,倨傲地抬起下巴:

“我跟你賭,我輸了不但給你傅氏集團(tuán)的80%股份,我還開直播給你下跪道歉!”

“好?!?/p>

我和傅辰言當(dāng)場簽下賭約。

第二天,我和他的賭約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京圈。

更有甚者開設(shè)賭局和直播,賭我和傅辰言最后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傅辰言為給白月靈撐腰,竟然拉攏京圈的富二代壓上不少原始股支持白月靈,賭她必勝。

之后蕭景辭主動給我解釋,他這樣幫我的原因。

原來他早就得知我的名聲,幫我解圍是因為想讓我救他因為車禍變成植物人的妹妹。

到了蕭家的私人醫(yī)院,蕭景辭的妹妹躺在ICU病房里,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

我讓人取來一塊三寸長的魂木,拿出了被踩得變形的玄鐵刻刀。

在眾人圍觀下,我開始在魂木上雕刻。

制作喚魂俑,需要將人的精氣神注入其中,過程極其耗費心神。

可剛下第一刀,我就感覺不對勁。

刀尖下的魂木傳來阻力,我的手一滑,刻刀偏離了位置。

傅辰言的聲音滿是輕蔑。

“怎么?演不下去了?”

“姜念,現(xiàn)在跪下來磕頭認(rèn)輸,說自己是騙子,我可以考慮只要你的鋪子,不要你的手?!?/p>

我沒有理會他的叫囂,收起刻刀,對蕭景辭說。

“蕭總木頭有問題,我需要換一種方法?!?/p>

他有些疑惑,但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姜念,您放手去做?!?/p>

“我信你?!?/p>

4、

我心中一暖,不再猶豫。

走到病床邊,劃破指尖,將一滴血滴入隨身攜帶的特制靈土中。

然后,我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開始徒手用那團(tuán)混合著我血液的泥土,捏制一個人偶。

這才是皮俑術(shù)的最高境界,不依仗外物,以血為引,以心為刀。

上一世,我直到死前,才領(lǐng)悟到這一層。

我必須靠近病人,才能將她的氣完美復(fù)刻到人偶身上。

剎那間,泥俑發(fā)出變化,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站立不穩(wěn)。

我強(qiáng)撐著,將成型的人偶放在蕭小姐的胸口。

做完這一切,我才無力地靠著墻。

還來不及喘氣,傅辰言得意的聲音就從后背響起。

“姜念,你輸了。”

“月靈已經(jīng)做好了皮俑,我母親的手術(shù)非常成功?!?/p>

“現(xiàn)在,把你那間破鋪子,還有你那雙狗爪子都交出來吧!”

他話音剛落,身邊的幾個保鏢就朝我圍了過來。

“傅總,這娘們細(xì)皮嫩肉的,直接打斷手太可惜了?!?/p>

“不如讓我們兄弟幾個先玩玩,也算廢物利用?!?/p>

我聽著這些污言穢語,內(nèi)心毫無波瀾。

一群將死之人罷了。

我漠然地看著傅辰言摟著白月靈,得意洋洋。

白月靈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懶得深究,只是冷冷地說。

“傅總,別高興得太早?!?/p>

“看看誰的皮俑,能真正起作用!”

傅辰言愣了一下,似乎沒明白我的意思。

他正想開口嘲諷。

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jī)鈴聲響起。

傅辰言臉上一喜,聽筒里傳來下屬來報喜。

“傅總!老夫人的手術(shù)很成功!白小姐的皮俑術(shù),把老夫人救回來了!”

與此同時,我身后的心電監(jiān)護(hù)儀上,那條曲折的線,突然開始逐漸趨于平穩(wěn)。

病床上的女孩,呼吸越來越弱。

傅辰言臉上的笑容愈加得意。

下一秒,病房門被猛地推開,護(hù)士激動地沖了進(jìn)來。

“蕭總!蕭小姐的心跳消失了!”


更新時間:2025-07-22 12:0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