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楔子:槍火與藥香意識消散的最后一秒,我聞到的是硝煙混著血腥味。
作為蟬聯(lián)三屆金盾獎的特警隊王牌,季舒婷這個名字,在邊境毒梟的黑名單上,
是用鮮血寫就的。"隊長!趴下!"耳邊是隊友撕心裂肺的吼聲,我下意識翻滾躲避,
子彈卻還是擦過肩胛,帶起一串滾燙的血珠。視野里最后定格的,
是毒梟猙獰的笑臉和那枚即將引爆的手雷。"任務完成。"我對著通訊器按下最后一個音節(jié),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世界陷入永恒的黑暗。再次睜眼時,鼻腔里灌滿了苦澀的藥味,
后腦勺像被鈍器反復敲打過,疼得我倒抽冷氣。手腕上傳來粗糙的摩擦感——是麻繩,
正深深勒進皮肉里。"水......"我艱難地吐出一個字,干澀的喉嚨像被砂紙磨過。
【滴——檢測到宿主生命體征穩(wěn)定,靈魂匹配度100%,
攻略系統(tǒng)啟動中......】誰在說話?我猛地繃緊脊背,
特警的本能讓我瞬間進入戒備狀態(tài)。入目是泛黃的紗帳,繡著褪色的纏枝蓮,
身下的木板床硌得骨頭生疼。這不是我的作戰(zhàn)指揮車,更不是醫(yī)院?!舅拗骷臼骀?,
原世界身份確認:一級戰(zhàn)斗英雄,特警隊王牌。因執(zhí)行任務犧牲,靈魂被本系統(tǒng)捕獲。
當前時空:大曜王朝,身份:瑞王妃季舒婷?!繖C械音在顱腔內(nèi)回蕩,我試圖活動手腕,
麻繩卻越收越緊。"瑞王妃?"我嗤笑一聲,"你們抓錯人了。
"【當前身體原主六歲落水后癡傻,三日前高燒不退死亡,現(xiàn)為您接管。
主線任務:攻略瑞王爺凌睿,使其好感度達到100。任務成功可返回原世界復活,
失敗則徹底抹殺?!繌突??我的心臟狠狠一顫?!灸繕巳宋铮毫桀?,大曜王朝瑞王,
年二十三。手握重兵,性情冷戾,與宿主有青梅竹馬之誼。當前好感度:-40(厭惡)。
】凌睿?這個名字像一把生銹的鑰匙,猛地撬開記憶深處的暗盒。
原主破碎的記憶碎片涌入腦?!鶜q那年的荷花池,冰涼的池水淹沒口鼻時,
似乎有個穿著玄色小襖的男孩跳下來抓住了她的手,
可最終還是松開了......"原來如此。"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癡傻王妃,
冷面王爺,青梅竹馬變怨偶,這劇本倒是挺帶感。
"【新手禮包已發(fā)放:技能"格斗精通(壓制)",積分50。
注:使用技能需符合當前人設,過度違和將扣除積分?!繅褐瓢娓穸沸g?看來系統(tǒng)也知道,
讓一個癡傻王妃突然使出擒拿術會有多離譜。"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
一個穿著粗布裙的小丫鬟端著藥碗進來,看到我醒著,嚇得手一抖,
褐色的藥汁濺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跡。"王、王妃?您醒了?"丫鬟撲通跪下,
額頭抵著地面,"太醫(yī)說您......""春桃?"我從原主記憶里撈出這個名字,
聲音還帶著病后的沙啞,"解開。"我晃了晃被捆著的手腕,
春桃卻嚇得連連搖頭:"不、不行的王妃!前兒個您燒得糊涂,用發(fā)簪劃傷了自己,
王爺吩咐......"王爺?凌睿?我正想追問,院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玄色衣袍的一角先探進門縫,接著是一雙皂靴踩過藥漬,停在我床前。逆著光,
我看不清他的臉,只覺得那道目光像淬了冰的匕首,從頭頂緩慢掃到被捆住的手腕,
最后落在我臉上。"醒了?"他的聲音比北境的寒風還冷,"看來燒還沒退干凈。
"這就是凌睿?我在心里勾勒他的輪廓。原主記憶里,這個男人總是穿著玄色衣袍,
眉眼深邃,八歲時就能彎弓射大雕,十三歲上戰(zhàn)場,是大曜最年輕的戰(zhàn)神。
春桃哆哆嗦嗦地解釋:"王爺,王妃她......""滾出去。"凌睿打斷她,
目光始終沒離開我。春桃如蒙大赦,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了。房間里只剩下我們兩人,
藥味和他身上清冽的龍涎香混在一起,形成一種詭異的氣息。他俯身時,
我終于看清他的臉——劍眉入鬢,鼻梁高挺,薄唇緊抿著,左眼角有顆極淡的痣,
是原主記憶里那個總愛皺著眉喊她"小傻子"的少年,卻又完全不是。"還認得本王嗎?
"他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反抗的壓迫感。我看著他眼底的冰霜,
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癡傻的笑:"你是誰呀?長得像廟里的判官......"【叮!
目標人物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45)。判斷:宿主癡傻依舊,無威脅?!恳饬现?。
我垂下眼瞼,掩去眸底的清明。對付這種人,急于暴露只會引火燒身。凌睿果然松開手,
嫌惡地用帕子擦了擦指尖:"安分點。再敢用發(fā)簪傷人,就把你送到家廟去。"他轉(zhuǎn)身要走,
我卻突然開口,
.....是她們搶我的糖人......"這是原主記憶里最清晰的片段——六歲落水前,
她攥著凌睿給的糖人,被幾個大點的孩子推搡,最后掉進了荷花池。凌睿的腳步頓住了。
他沒有回頭,只留給我一個冷硬的背影:"秦風,把王妃的繩子解開。
"門外走進一個穿玄甲的侍衛(wèi),動作利落地解開麻繩。手腕上的勒痕又紅又腫,我輕輕揉著,
聽見凌睿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看好她。"腳步聲漸遠,我臉上的傻笑瞬間褪去。
看著手腕上的紅痕,我對系統(tǒng)說:"查,原主用發(fā)簪傷人是怎么回事。
"【信息檢索中......三日前,柳側(cè)妃探望宿主,贈予嵌寶金簪。宿主癡傻搶奪,
劃傷自身手臂。柳側(cè)妃上報王爺,稱宿主瘋癲?!苛鐭??我在心里記下這個名字。
原主的記憶里,這位側(cè)妃總是笑瞇瞇地給她帶點心,轉(zhuǎn)身卻在凌睿面前說她壞話。"春桃。
"我揚聲喊人,"去把那支金簪拿來。"春桃怯生生地捧來一支鎏金嵌寶簪,
簪頭的紅寶石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詭異的光。我指尖撫過簪尖,
突然笑了——這簪頭被磨得異常鋒利,哪里是戴的,分明是用來傷人的。"扔了。
"我把簪子丟在地上,看著春桃驚訝的表情,慢悠悠地補充,"扎手。
"系統(tǒng)提示音適時響起:【檢測到宿主規(guī)避潛在危險,符合人設行為。
臨時任務:處理掉柳側(cè)妃的眼線。獎勵:積分30,技能"初級偵查"。
】我看向窗外那棵歪脖子柳樹,樹影里似乎藏著個人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特警的戰(zhàn)場,
可不止槍林彈雨。凌睿,你的王妃,從今天起換我當了。攻略你,復活,
然后回家——這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目標。只是那時的我還不知道,人心不是靶場,動情了,
就再也回不了頭。第二章 試探:荷花池與舊傷疤解開繩子的第三天,我已經(jīng)能下床走動。
偏院的墻角結(jié)著蛛網(wǎng),窗紙破了個洞,冷風呼呼往里灌。春桃說,這是王府最偏僻的院子,
原主住了三年,凌睿統(tǒng)共沒來過五次。"王妃,咱們真要去前院嗎?"春桃替我攏了攏衣襟,
眼里滿是擔憂,"柳側(cè)妃她們......""去。"我掂了掂手里的竹籃,
里面是春桃剛蒸好的荷花酥。原主記憶里,凌睿小時候最愛吃這個。
用系統(tǒng)獎勵的"初級偵查"掃過院子,果然在墻頭發(fā)現(xiàn)兩個暗哨。柳如煙倒是盯得緊。
穿過抄手游廊時,果然遇到了柳如煙。她穿著水綠色的羅裙,珠翠環(huán)繞,
身后跟著四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堵在月亮門邊,笑得像朵盛開的白蓮花。"妹妹這是去哪呀?
身子剛好,怎么不多歇歇?"她伸手想碰我的額頭,被我下意識偏頭躲開。【叮!
目標人物柳如煙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60)。情緒:慍怒?!课冶е窕@,
傻笑道:"找王爺,給王爺送糖。"柳如煙的目光落在竹籃上,
眼底閃過一絲輕蔑:"妹妹真是有心了。只是王爺在書房議事,
怕是沒空......""那就等。"我繞過她,腳步踉蹌卻堅定。原主的身體虛弱,
走快了就喘,但這股子執(zhí)拗,倒是和我挺像。柳如煙身后的婆子想攔,
被我"不小心"撞在懷里,手里的竹籃一晃,荷花酥掉了一地。"哎呀!"我蹲在地上,
手忙腳亂地去撿,眼淚說來就來,
"我的糖......王爺要吃的......"這招對付同情心泛濫的人沒用,
但對付想在凌睿面前維持賢淑形象的柳如煙,效果拔群。她果然急了,
親自來扶我:"妹妹快起來,地上涼......"我趁她彎腰的瞬間,
指尖飛快地掠過她的發(fā)髻,扯下一支銀簪——這是原主記憶里,柳如煙用來發(fā)信號的東西。
"姐姐的花好看。"我舉著銀簪傻笑,突然手一松,簪子掉進旁邊的荷花池里,"哎呀,
掉了!"柳如煙的臉瞬間白了。那荷花池深得很,尋常下人不敢下去撈。她看著我,
眼神第一次帶上了真切的恨意?!径?!
目標人物柳如煙好感度-20(當前好感度:-80)。情緒:恐慌?!?什么事這么熱鬧?
"凌睿的聲音突然響起。他不知何時站在廊下,玄色衣袍上沾著些微塵土,
似乎剛從外面回來。柳如煙立刻換上委屈的表情:"王爺,妾身陪妹妹玩,
誰知妹妹把妾身的簪子掉進池里了......"我搶在她前面撲過去,抱住凌睿的褲腿,
仰著臉哭:"王爺,她的針扎人,我怕......"凌睿的身體僵了一下,
低頭看我的眼神帶著審視。我知道他在懷疑,一個癡傻的人,怎么會說出"扎人"這種話。
"秦風。"他突然喊人,"把池底的東西撈上來。"侍衛(wèi)很快從池底摸出那支銀簪,
還有幾塊碎瓷片。凌睿捏著銀簪看了半晌,突然問柳如煙:"你用這個扎她了?
"柳如煙嚇得臉色慘白:"沒有!王爺明鑒!""哦?"凌睿挑眉,將銀簪扔在她面前,
"那這支用來傳遞消息的哨簪,是給誰發(fā)信號的?"哨簪?我心里一驚。
原來這簪子不僅能扎人,還是個哨子。柳如煙徹底癱了。凌??炊紱]看她,
只彎腰把我從地上拉起來。他的手指很涼,掌心帶著薄繭,握住我手腕時,
力道竟意外地輕柔。"回屋去。"他的聲音依舊冷淡,卻沒甩開我的手?!径?!
目標人物凌睿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40)。判斷:識破柳如煙詭計,
對宿主產(chǎn)生微弱保護欲?!孔哌M書房時,我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凌睿的袖口沾著暗紅的污漬,左手食指纏著紗布,滲出血跡。"王爺受傷了?
"我指著他的手,眼睛瞪得圓圓的,"疼嗎?"凌??戳宋乙谎?,沒說話,
轉(zhuǎn)身去書架上翻書。我卻想起特警隊的急救知識——傷口感染是會死人的。趁他不注意,
我溜到藥箱邊,從里面翻出金瘡藥和干凈的布條。原主記憶里,凌睿受傷從不讓人碰,
總自己處理。"我?guī)湍恪?我踮著腳尖夠他的手,笨拙地想解開紗布。凌睿猛地縮回手,
眼神銳利如刀:"誰教你的?""夢里。"我搬出萬能借口,舉著藥瓶傻笑,
"白胡子爺爺說,流血了要包起來,不然會變成小僵尸。"凌睿盯著我看了半晌,
突然嗤笑一聲。那是我第一次見他笑,雖然很淡,卻像冰雪初融,
在左眼角那顆痣周圍漾開淺淺的紋路。"過來。"他坐在太師椅上,伸出了受傷的手。
我乖乖走過去,學著護士的樣子,先用烈酒消毒(盡管他疼得皺眉),再撒上金瘡藥,
最后用布條纏好。動作不算熟練,但比他自己胡亂包扎強多了。"好了。"我拍了拍手,
突然想起什么,從懷里掏出塊用荷葉包著的東西,"給你。"那是我讓春桃做的荷花酥,
剛才掉在地上時,我偷偷撿了塊干凈的藏起來。凌??粗菈K有點變形的糕點,又看了看我,
沉默地接了過去。他沒吃,就放在手邊的硯臺上。【叮!
目標人物凌睿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30)。判斷:認可宿主行為,
童年記憶被觸動?!看巴獾年柟馔高^窗欞,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我突然發(fā)現(xiàn),
他左眼角那顆痣,和記憶里那個給我糖人的小男孩一模一樣。"王爺。"我輕聲問,
"你還記得......糖人嗎?"凌睿捏著糕點的手指猛地收緊。他抬頭看我,
眼神復雜難辨:"你說什么?""糖人。"我重復道,聲音帶著孩童的執(zhí)拗,"甜甜的,
會化......"他突然別過頭,看向窗外的荷花池,聲音低得像嘆息:"不記得了。
"可我分明看到,他捏著糕點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那天下午,凌睿把柳如煙禁足了。
沒人知道他在書房里跟我說了什么,只看到我抱著塊荷花酥傻笑,而瑞王爺,
破天荒地在偏院待了半個時辰。春桃說我傻人有傻福,只有我知道,凌睿心里那座冰山,
已經(jīng)被我敲開了一道縫。而我與他的距離,似乎也沒那么遙遠了。只是那時的我還不知道,
這道縫隙里滋生的,除了任務進度,還有我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心動。
第三章 危機:毒酒與舊傷柳如煙被禁足后,偏院終于清靜了些。
我用系統(tǒng)積分兌換了"藥理知識(基礎)",開始研究王府里的草藥。春桃說,
凌睿常年征戰(zhàn),落下了風濕的毛病,陰雨天總是疼得睡不著。這天傍晚,烏云密布,
眼看就要下大雨。我讓春桃煮了鍋艾葉水,又找出原主藏著的粗布藥袋,
搗了些薄荷進去——這是特警隊野外生存課教的,對付風寒濕痹最有效。
剛把藥袋敷在腰上(假裝自己也腰疼),就聽見秦風在院外喊:"王妃,王爺請您去前廳。
"前廳?我心里咯噔一下。原主記憶里,凌睿從不讓她去前廳見客。"王爺說,宮里來人了。
"秦風補充道,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宮里?
我瞬間想起原主記憶里那個陰鷙的皇帝舅舅,還有總跟凌睿作對的三皇子。"春桃,
把藥袋拿來。"我把溫熱的藥袋塞進袖籠,跟著秦風穿過回廊。雨點子已經(jīng)落下來,
打在青石板上噼啪作響。前廳里果然坐著幾個陌生人。為首的是個穿明黃蟒袍的少年,
眉眼間和凌睿有幾分相似,卻帶著股陰柔氣——三皇子凌澤。旁邊還坐著個太醫(yī)打扮的老頭,
正笑瞇瞇地給凌睿斟酒。"喲,這就是瑞王妃?"凌澤看到我,眼睛亮了亮,"聽說癡傻了?
看著倒挺機靈。"我趕緊低下頭,抓住凌睿的袖子傻笑:"王爺,
糖......"凌睿反手握住我的手,掌心冰涼。他對凌澤說:"皇弟說笑了,她不懂事,
讓你見笑。""哪里哪里。"凌澤笑了笑,端起酒杯遞給凌睿,"皇兄剛打了勝仗回來,
弟弟敬你一杯。"那酒杯遞過來時,
我袖籠里的藥袋突然發(fā)燙——系統(tǒng)提示:【檢測到強烈毒性反應!目標:凌睿!
毒物:鶴頂紅!】我心臟驟停,幾乎是本能地撞開凌睿的手。酒杯"哐當"落地,
殷紅的酒液濺在青石板上,冒起細小的白沫。"哎呀!"我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灑了!
甜甜的灑了!"滿屋子的人都驚呆了。凌澤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季舒婷!你敢毀本王的酒?
"凌睿把我從地上拉起來,將我護在身后。他沒看凌澤,只對地上的酒液挑眉:"皇弟這酒,
倒是烈得很。"那太醫(yī)臉色慘白,"撲通"跪在地上:"王爺饒命!
不是奴才......""拖下去。"凌睿的聲音冷得像冰,侍衛(wèi)立刻把太醫(yī)架了出去。
凌澤看著凌睿,眼神陰鷙:"皇兄這是何意?""皇弟覺得呢?"凌睿握住我的手,
指尖微微用力,"內(nèi)子不懂事,沖撞了皇弟,改日我自會帶她去賠罪。秦風,送客。
"凌澤被"請"走時,看我的眼神像要吃人。前廳里只剩下我們兩人,
雨聲噼里啪啦地打在窗上。"你怎么知道酒里有毒?"凌睿突然問,聲音低沉。我抬起頭,
眼淚還掛在臉上,眼神卻清明:"藥袋燙。"我把袖籠里的薄荷藥袋給他看:"爺爺說,
有毒的東西會發(fā)燙。"這是我早就編好的說辭。原主的外祖父曾是太醫(yī),這個理由合情合理。
凌睿捏著藥袋,放在鼻尖聞了聞,突然笑了。這次的笑比上次真切,
眼角的痣都生動起來:"你外祖父沒教你,薄荷遇毒是不會發(fā)燙的嗎?"我心里一驚,
正想辯解,他卻突然彎腰,額頭抵著我的額頭。雨聲太大,我聽不清自己的心跳,
只覺得他的呼吸拂過鼻尖,帶著清冽的龍涎香。"舒婷。"他喊我的名字,聲音很輕,
像怕驚擾了什么,"你是不是......不傻了?"那一刻,我?guī)缀跻姓J了。
看著他眼底的期待和痛苦,我突然很想告訴他,我不是原來的季舒婷,
但我也不是故意要騙他??上到y(tǒng)冰冷的提示音響起:【警告!身份暴露可能導致任務失??!
當前好感度:-25。】我猛地推開他,后退兩步,重新低下頭傻笑:"王爺說什么?
舒婷聽不懂......"凌睿的眼神暗了下去,像被雨水澆滅的火焰。他轉(zhuǎn)身走到窗邊,
背對著我說:"你走吧。"我走到門口時,聽見他低聲說:"謝謝你。"【叮!
目標人物凌睿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15)。判斷:確認宿主保護意圖,情感松動。
】回到偏院時,雨已經(jīng)停了。春桃端來熱水,我卻沒心思擦臉。凌睿剛才的眼神,
像根刺扎在我心上。"系統(tǒng),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問。
【目標人物對宿主的癡傻狀態(tài)存疑已久,今日事件加劇懷疑。但尚未確認?!课覈@了口氣,
揉了揉發(fā)疼的太陽穴。攻略一個聰明人,果然比解救人質(zhì)還難。半夜,我被雷聲驚醒。
窗外電閃雷鳴,突然想起凌睿的舊傷——這種天氣,他的肩胛肯定疼得厲害。"春桃,備傘。
"我披衣下床,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去看看他。系統(tǒng)在耳邊瘋狂警告:【違反人設!
深夜私會王爺不符合癡傻行為!扣除積分50!】我直接關掉了系統(tǒng)提示音。去他的人設,
去他的積分——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那個總是把疼痛藏起來的男人,此刻是不是很難受。
凌睿的臥房在主院,離偏院很遠。雨又下了起來,打濕了我的裙擺。守夜的侍衛(wèi)看到我,
驚訝得說不出話,卻沒人敢攔——大概沒人相信,癡傻的王妃會在半夜冒著雷雨去找王爺。
推開凌睿臥房的門時,我果然看到他正坐在床邊,額頭上布滿冷汗,右手按著左肩,
指節(jié)泛白。"王爺?"我走過去,把懷里的藥袋遞給他,"暖暖。"這是我重新做的藥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