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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甚至還假惺惺地嘆了口氣:
“跟我服個軟,小雅那邊我去說,她心軟,不會計較你之前對她的態(tài)度?!?/p>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自己到底當(dāng)初是怎么會看上這種爛人的。
三年了。
我為了配合他所謂的“精英家庭AA制”,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消費,隱藏著自己的真實收入。
他以為我是那個月薪八千,離了他連房租都付不起的小職員?
江川,你對我一無所知。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閨蜜,有業(yè)務(wù)上門了?!?/p>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嬉笑:“哎呦,蘇總?”
“你總算想起我了,上次叫你約你那人渣老公來套路我,怎么放鴿子了?!?/p>
這便是結(jié)婚紀(jì)念日時,我測試?yán)瞎珪r提到的閨蜜,同時也是一名律師,周晴。
我直入主題:
“幫我啟動預(yù)案。目標(biāo):我丈夫,江川?!?/p>
“事由:涉嫌巨額貸款詐騙,偽造文書,以及惡意轉(zhuǎn)移婚內(nèi)財產(chǎn)?!?/p>
江川先是錯愕,隨即爆發(fā)出刺耳的嘲笑。
“你裝什么裝?還預(yù)案?”
“就你那點工資,請得起律師嗎?你知道律師咨詢一小時多少錢嗎?”
我掛了電話。
“江川,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專業(yè),是金融風(fēng)控。”
我拿起那份抵押授權(quán)書,指著那個簽名。
“你騙我簽的字,確實是我的筆跡?!?/p>
“但是,這份授權(quán)書的日期是后填的,墨跡鑒定可以證明你存在欺詐?!?/p>
“涉案金額三百萬,夠判幾年,你自己算?!?/p>
江川的笑聲卡在了喉嚨里。
但他依舊嘴硬:
“那又怎么樣?錢已經(jīng)貸出來了!”
“銀行批了!這就是婚內(nèi)共同債務(wù)!”
“蘇沁,你別以為你懂點皮毛就能嚇唬我!”
我笑了,用他最熟悉的邏輯反擊,“江川,我們不是一直AA制嗎?”
“這三百萬,一分沒進我們共同的家,一分沒用于我們的共同生活。”
“全部進了你心愛干妹妹的口袋,變成了她的公寓和項鏈?!?/p>
“這是你對她的個人贈予,是你為愛沖鋒的消費。”
我頓了一下,說出了那句最扎心的話:
“老公,你為愛發(fā)電的智商稅,憑什么要我跟你AA?”
江川的臉?biāo)查g漲紅。
他一直自詡精英,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為女人無腦花錢的蠢貨。
現(xiàn)在,我把這個標(biāo)簽貼在了他臉上。
我從包里抽出一份早就準(zhǔn)備好的文件,拍在江川胸口。
“律師函,收好?!?/p>
江川低頭看著那封蓋著“天衡律師事務(wù)所”公章的律師函,手開始抖了。
天衡。
這個名字在金融圈意味著什么,他比我清楚。
“你怎么可能請得起天衡的律師?”
“我為什么請不起?”我反問。
“江川,你是不是以為,這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會賺錢?”
我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家。
江川突然沖上來,抓住我的手臂:
“蘇沁!你陰我!你一直都在騙我?你哪來那么多錢?”
他急了。
“江川,我們是AA制?!?/p>
“我的財務(wù)狀況,似乎沒有義務(wù)向你匯報吧?”
我學(xué)著他那副冷漠精英的腔調(diào),補充道:
“這是我的個人隱私。請你尊重AA制的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