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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晏北一瞬間錯愕。
他記憶里的溫虞總是軟軟糯糯的,無論他說什么她都說好,哪怕有時明明是他決策失誤,她也絕不會否定他。
“你說什么做什么都是對的,不管別人怎么樣,反正我永遠站在你這邊?!?/p>
類似的話,靳晏北好像也曾跟她說過,可他卻沒有做到。
“靳晏北,傷害是不能抹去的,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輕輕揭過,不過我沒有恨你,很多事情沒有對錯,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溫虞已經(jīng)變得成熟,不再是那個非要黑白分明的小女孩。
靳晏北突然一陣驚慌:“阿虞,我們的事情......”
“已經(jīng)結束了,三年前就就結束了?!?/p>
溫虞的話刺了靳晏北。
他無法接受自己苦苦等待了那么久的重逢會是這種局面,他一直在心里想著跟她道歉,求她原諒,可現(xiàn)實里,她卻平靜地連一點機會都不愿意給他。
他顫抖著想去擁抱她,卻有一道聲音插了進來:“靳先生?您不是說沒時間跟畫家見面嗎?”
對方正是今晚慈善拍賣會的負責人,隨后扭頭向溫虞介紹:“余老師,這位靳先生就是今晚拍下您大作的人,本想介紹你們認識,沒想到你們已經(jīng)見面了。”
溫虞有些詫異,仍舊禮貌地對靳晏北表示感謝:“多謝靳先生對慈善事業(yè)做出的貢獻?!?/p>
靳先生?
原來她就是大名鼎鼎的畫家余溫。
靳晏北呼吸微微一抖,他紅了眼圈靠近她,就在伸手要把她抓進懷里時,伸出去的手卻落了空。
溫虞接起電話,聲音變得溫和。
“嗯,還沒好,晚點才能回去,我到了跟你說?!?/p>
這樣的神態(tài)語氣讓靳晏北立刻不淡定了。
他一個箭步攔住溫虞:“剛才給你打電話的人是誰?”
溫虞淡淡地開口:“跟你有關系嗎?”
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狠狠地捅進靳晏北的心里。
靳晏北覺得這樣的溫虞讓他感到陌生,可他又無法苛責更多,誰讓他當初做了那么多錯事。
溫虞著急走,沒有再跟靳晏北有任何眼神交集,靳晏北仍想窮追不舍,卻被她一句話堵得頓住腳步。
“靳先生,請自重。”
夜色下的身影逐漸模糊了他的眼,他死死地攥緊了拳頭,示意助理跟上。
那一晚的巧遇讓溫虞平復了很久,再見到靳晏北,是在一周后。
是在一個飯局,只不過靳晏北在隔壁包間,而她恰巧路過時與他直接打了個照面。
靳晏北看見她穿著一身套裝,化著精致的妝容,陌生到讓他覺得他們之間隔了很遠的距離。
“阿虞,我們談一談?”
靳晏北仍不愿放棄,他好不容易才重新找到她,這一次不管有什么阻礙都不能讓他再放手。
可溫虞也不再是從前的溫虞了。
“靳先生,我們之間好像沒什么可談的,該說的三年前就應該都互相明白了。”
“阿虞,我對你的感情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那時也是逼不得已,可我從沒在感情上背叛過你,你為什么就不能諒解我?”
溫虞皺了皺眉,忽然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拽住靳晏北的手腕。
“這位先生,我太太是招惹到你了嗎?請你先放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