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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家里沒人后,溫虞才渾渾噩噩地回到別墅。
臥室的床上一片凌亂,彰顯著昨晚他們有多激烈。
她僵在原地許久,回憶里是最后一次在這張床上和靳晏北的抵死纏 綿。
那時她在他懷里開玩笑地威脅:“這張床,除了我不能有別的女人睡?!?/p>
他笑著摸摸她的頭:“除了你,我還能和誰睡?”
可現(xiàn)實卻是整整三年的欺騙和背叛。
溫虞,你怎么就那么好騙呢?
她終于下定決定,帶走屬于自己的東西,從今以后和靳晏北再無瓜葛。
但她的東西早就被清除地干干凈凈,就像靳晏北似乎從沒打算讓她再回這個家。
溫虞離開時,一輛車突然從遠(yuǎn)處開過來,似乎遲疑了一下,然后橫沖直撞朝她而來。
砰——
被撞倒的那一刻,她看清了坐在車?yán)锏呐说哪槨?/p>
......
溫虞醒來的時候,聞到一股刺骨又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晏北,我以為她是小偷,一時心急才忘了剎車的,真的對不起,等溫小姐醒來,我一定好好跟她道歉,補(bǔ)償她?!?/p>
靳晏北安撫著她:“不是你的錯,只是一些皮外傷而已,別太自責(zé)?!?/p>
溫虞臉色驟然慘白。
只是皮外傷而已......
這還是當(dāng)初那個她削蘋果時不小心劃破一道口子,就急得替她消毒止血處理傷口的靳晏北嗎?
溫虞想起身,忽然一陣頭昏目眩,整個人栽倒在地上,鬧出不小動靜。
靳晏北連忙來到她身邊,把她重新抱回床上。
開口第一句不是問她疼不疼,而是:“怎么突然回國了?也不跟提前跟我說一聲?”
溫虞看著他,想起的卻是男人昨晚隱藏在煙霧下的那張臉。
她閉了閉眼,調(diào)整好急促凌亂的呼吸:“靳晏北,她是誰?。俊?/p>
不等靳晏北開口,蘇矜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我是晏北的妻子,抱歉溫小姐,我不知道你是晏北的妹妹,誤會你了,這件事是我不小心,我以后會注意的。”
溫虞笑了,很想問問靳晏北,如果眼前這位是他的妻子,那她算什么?
“到底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讓警察查一查就知道了。”
病房內(nèi)的氣氛一瞬間降到冰點。
靳晏北皺了皺眉,表情變得十分復(fù)雜:“沒必要,一點小事而已,不必大動干戈?!?/p>
“剎車之后又突然加速,你見過這樣的不小心嗎?”
“溫虞,不要再無理取鬧?!?/p>
靳晏北打斷她:“我先送她回去,你好好休息。”
溫虞以為,他還是從前那個無論她說什么都會無條件相信她的靳晏北。
現(xiàn)實卻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靳晏北才再次出現(xiàn),帶了溫虞從前最愛吃的甜點。
“靳晏北,你沒什么要跟我解釋的嗎?”
“阿虞,我跟她只是商業(yè)聯(lián)姻,協(xié)議婚約,等期限一到就會自動解綁,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擔(dān)心你的精神狀況,我愛的一直都是你,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溫虞突然好像不認(rèn)識他了。
電話鈴聲打破死一般的寂靜。
靳晏北掛了電話,臉色凝重:“我有點事要處理,晚點再來看你?!?/p>
幾天后,溫虞卻在另一間病房,看見“忙”的沒時間來看她的靳晏北,正溫聲細(xì)語地哄蘇矜。
“只是沒了一個孩子而已,養(yǎng)好身體再要就是了,倒是你現(xiàn)在這樣,讓我怎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