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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的父親,一位在業(yè)內(nèi)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打來了電話。
我思索片刻,還是同意在樓下的咖啡廳見一面。
沈父蒼老了許多,眼中布滿了血絲:
“江彥,我知道是小月做錯了,她已經(jīng)知道錯了,你看在我們兩家多年的情分上,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他的聲音帶著懇求。
“沈伯父,我尊重您,但這件事,沒有挽回的余地?!?/p>
“我知道小月糊涂,但她已經(jīng)趕走了那個姓周的,她現(xiàn)在真的很后悔。”
“問題不在于趕走誰?!?/p>
“沈月她不尊重我,更背叛了我們之間最基礎的信任?!?/p>
“我眼里揉不得沙子,我們之間,不可能了?!?/p>
“如果她再不簽字,我會立刻召開記者會,把所有事情公之于眾。到時候,她的名譽和事業(yè),會徹底被毀?!?/p>
沈父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沉默了許久,最終長嘆一口氣:
“我明白了,我會勸她簽字的?!?/p>
“女兒的撫養(yǎng)權歸我,您和伯母隨時可以來看她?!?/p>
雖然對老人有些于心不忍,但我絕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三天后,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被快遞送到了我的辦公室。
夜幕降臨,我處理完最后一份設計圖,準備離開公司。
走出大樓時,一個狼狽的身影突然沖到我的車前。
是周子航。
他衣衫襤褸,頭發(fā)油膩,渾身散發(fā)著一股酸臭味。
看到我,他像是看到了仇人,瘋狂地拍打著我的車窗。
“江彥!”
“都是你!是你毀了我!是你毀了我的一切!”
我搖下車窗,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像在看一只螻蟻。
“周先生,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p>
“你之所以有今天的下場,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本就是個廢物。”
“你那些所謂的戰(zhàn)略,不過是從網(wǎng)上東拼西湊的垃圾,漏洞百出?!?/p>
周子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他點燃。
我繼續(xù)說道:
“你能當上顧問,不過是利用沈月的同情心,扮演一個受害者來博取她的憐憫罷了。”
“你就是個一無是處的軟飯男,靠著女人的施舍上位,這就是你的本質(zhì)?!?/p>
“你以為你在我眼里算什么東西?連垃圾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