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宗門仙子答應(yīng)我,助她突破便可以成為道侶,三年里我不眠不休只為她。三年后,
仙子如愿突破??晌覅s如同棄之敝履般被拋棄,還冷言惡語百般嘲諷,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照照鏡子。就在我絕望之時,
卻被宗門選為十大仙子之首的宗門圣女的鼎爐!別人都以為,
我會在成為鼎爐的當(dāng)晚就被吸干而死。但沒想到,我不僅沒死,
反而修為大漲……1丹藥殿前,我手心全是汗,懷里揣著的木盒,卻比我這條命還重。
為了這枚紫云丹,我做了三年的宗門任務(wù),沒日沒夜,才堪堪湊夠?!扒逶?。
”我將木盒遞到柳清月面前,聲音有些發(fā)干。她一襲白衣,清麗脫俗,是內(nèi)門最耀眼的仙子。
三年前,正是她對我許諾:“凌塵,若你能助我突破煉氣九層的瓶頸,我便與你結(jié)為道侶。
”柳清月接過木盒,打開看了一眼,那雙清冷的眸子里,終于有了一絲波動。
她沒有絲毫猶豫,當(dāng)場將丹藥服下。片刻后,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以她為中心驟然散開,
吹得我衣衫獵獵作響。她突破了。我心中狂喜,正要開口。柳清月卻先一步說話了,
她的聲音,比剛才冷了十倍不止?!傲鑹m,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眼神里的鄙夷,像一根根冰冷的針,刺進我的心臟。“一個外門弟子,也配得上我?
當(dāng)初不過是戲言罷了,你還真當(dāng)真了?”周圍,柳清月的幾個追隨者頓時哄笑起來。
“哈哈哈,聽到了嗎?宗門第一舔狗,還真以為能吃到天鵝肉!”“就是,
柳師姐現(xiàn)在是內(nèi)門翹楚,他算個什么東西?”“癩蛤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修為,煉氣五層,
停了三年了吧?廢物!”一句句話,像一把把重錘,砸在我的心口。三年的付出,
三年的期盼,換來的就是一場當(dāng)眾的羞辱。我感覺自己的世界在崩塌,道心寸寸碎裂,
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就在我萬念俱灰,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這片傷心之地時。
一聲鶴唳劃破長空。一只巨大的仙鶴從天而降,狂風(fēng)卷起塵土,讓所有人都睜不開眼。
一位宗門長老站在鶴背上,手持一卷金色法旨,面容肅穆,聲若洪鐘?!白谥鞣ㄖ?!
”全場瞬間死寂。長老展開法旨,朗聲宣布:“圣女蘇晚兒,修煉《太上忘情訣》走火入魔,
道心受損,急需一名體質(zhì)純陽者為‘爐鼎’,以陰陽調(diào)和之法療傷?!薄敖?jīng)查,
外門弟子凌塵,體質(zhì)相符,特此征召為爐鼎人選,今晚即刻入圣女峰!”話音落下,
全場嘩然!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我身上,充滿了震驚、同情,
還有掩飾不住的幸災(zāi)樂禍。我下意識地看向柳清月。她的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隨即,嘴角竟勾起一抹冰冷的譏笑。誰都知道,給圣女當(dāng)爐鼎,聽著令人艷羨,
但實則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甚至是九死一生的爐鼎之刑。所謂的爐鼎修煉,
不過是盤坐對掌,用靈力交匯,在一個時辰內(nèi),就會被吸干所有修為和神魂,化為飛灰。
這是把我當(dāng)成一個用完即棄的藥渣了。2仙鶴落地,那名長老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件沒有生命的器物?!白甙伞!甭曇衾锊粠б唤z感情。我沒有反抗,或者說,
早已沒了反抗的力氣。在無數(shù)道同情、譏諷、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中,我被帶上了圣女峰。
越往上,靈氣便越是濃郁,幾乎化為實質(zhì)的白霧。這是我這等外門弟子,
做夢都不敢想的洞天福地??晌敕胃?,除了靈氣,還有刺骨的寒意。峰頂?shù)膶m殿,
通體由白玉砌成,在云霧中若隱若現(xiàn),不似仙宮,反倒像一座華美的陵墓。我的陵墓。
殿門無聲開啟。里面空曠、寂靜,寒氣逼人。正中央,是一張巨大的寒冰玉床,
一個女子盤坐其上。一襲雪衣,青絲如瀑,容顏絕世,找不出一絲瑕疵。她便是宗門圣女,
蘇晚兒。宗門所有男弟子的夢??伤拿?,是冰封的,是死寂的,那雙眸子宛如萬年玄冰,
看不到任何活人的情緒。她看著我,像是在看一塊石頭?!澳阒?,何為爐鼎嗎?
”她的聲音響起,清冷如玉石相擊,卻讓這宮殿的溫度又降了幾分。我木然點頭。
“我的功法至陰至寒,走火入魔,需純陽之體調(diào)和?!薄靶逕捯坏╅_始,
你的靈力、神魂、乃至精血,都會在一個時辰內(nèi)被我吸干?!薄白詈?,化為飛灰,神形俱滅。
”她陳述著一個事實,平靜得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卻比哭還難看。
“挺好,死前還能當(dāng)回藥渣,也算物盡其用?!比f念俱灰,不過如此。
蘇晚兒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似乎有了一絲極細(xì)微的波動。她靜靜地看了我片刻。
“你若想活,我可以封住你的經(jīng)脈,制造你暴斃的假象?!薄叭缓?,送你下山,隱姓埋名,
做個凡人,了此殘生。”我愣住了。我設(shè)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唯獨沒有這一種。
高高在上的圣女,竟會對我這個將死的爐鼎,生出一絲憐憫?可惜,太晚了。
柳清月親手碾碎了我的道心,也碾碎了我活下去的念頭。“不必了。”我慘然一笑,
搖了搖頭?!靶尴陕芬褦?,凡人百年,不過是茍延殘喘,何其無趣。”“開始吧,圣女殿下。
”蘇晚兒沉默了。她沒再勸我,或許覺得我這種廢物,死了才是解脫。她緩緩起身,
褪去外袍。我也脫下那身洗得發(fā)白的外門弟子服。僅著單薄中衣,相對而坐。
寒冰玉床的冷氣,透過衣衫,滲入骨髓。“記住,一旦開始,便無法回頭。
”這是她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我閉上眼,將手掌伸了出去。一雙冰冷、柔軟的手,
與我雙掌相抵。瞬間!一股無法抗拒的恐怖吸力,從她掌心傳來!我體內(nèi)的靈力,
像開了閘的洪水,瘋狂涌向她的身體!不,不止是靈力!我的氣血,我的神魂,我的一切,
都在被強行剝離!意識迅速模糊。黑暗,如潮水般將我吞沒。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3意識沉入深淵的最后一刻。掌心,卻傳來一股足以將靈魂都燙穿的灼熱。不是我的,
是她的。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掀開沉重的眼皮。眼前的景象,讓我魂飛魄散。
蘇晚兒那張冰雕玉琢的臉,此刻竟透著詭異的潮紅。她全身劇烈地顫抖,
頭頂甚至冒起了裊裊青煙,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熱……好熱……”痛苦的呻吟從她唇間溢出,再無半分圣女的清冷。她猛地抽回手掌,
像是被烙鐵燙到。修煉,被迫中斷??癖┑撵`力瞬間逆流!蘇晚兒嬌軀一震,
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灑在雪白的玉床上,觸目驚心。她體內(nèi)的氣息比之前狂暴了百倍,
仿佛一座隨時會噴發(fā)的火山。情況,比走火入魔時還要兇險!她的理智,
似乎被烈火徹底燒毀。在寒冰玉床上痛苦地翻滾,雙手不受控制地撕扯著身上的雪白長裙。
那高高在上的圣女儀態(tài),蕩然無存?;靵y中,她滾燙的手臂無意間碰到了我的胸膛。
她翻滾的動作,驟然一滯。一道極致舒爽的嚶嚀,從她喉間發(fā)出。她那雙迷離的眸子,
瞬間鎖定了我的身體。仿佛找到了唯一的解藥。下一刻,她竟不管不顧地朝我爬來,
像只八爪魚,將我死死纏住。滾燙的嬌軀,緊緊貼著我冰涼的皮膚。懷中溫香軟玉,
鼻尖是她幽蘭般的體香。我本該是個死人了,此刻卻心猿意馬。但我更清楚,
她已經(jīng)到了走火入魔的最后關(guān)頭,一步踏錯,就是神形俱滅。我看著懷中媚眼如絲,
神志不清的圣女,喉結(jié)滾動,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
“圣女殿下……”“我知道一個辦法……也能修煉?!薄爸皇恰遗履阈褋碇?,
會殺了我?!?懷中的圣女,如烈火焚身,神志不清。她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
急切地催促著?!翱臁禳c!”得到這聲模糊的默許,我不再有任何猶豫。這是救她,
也是救我自己的唯一機會。我抓起她的手,然后緩緩的將她放在寒冰床上。
伴隨著二人體內(nèi)的靈力迅速交融,我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所謂的“純陽之體”,
并非想象中的燥熱剛猛。而是一種極寒的陽氣,仿佛能凍結(jié)靈魂,卻又帶著一絲生機。
它能完美地中和、安撫她體內(nèi)那狂暴的離火陰脈。玄冰陽體,離火陰脈,竟是天作之合。
她的手放在我的胸口,猶如一團烈火阻止我向前半分。不過在她發(fā)出一聲清爽的嬌嗔后,
一切都是徒勞……不知過了多久,我沉沉睡去。啪!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
將我從混沌中扇醒。睜開眼,蘇晚兒不知何時已穿戴整齊,一襲雪衣,不染纖塵。
她手持長劍,冰冷的劍鋒,正抵著我的喉嚨。那張絕美的俏臉含著冰霜,眼中的殺意,
比昨夜的寒冰玉床更冷?!盁o恥之徒,你竟敢趁人之危,玷污于我!”“今日,我必殺你!
”我看著那雙幾乎要噴出火的眸子,喉嚨動了動。“昨夜若非如此,
圣女殿下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爆體而亡,化為飛灰了。”“你的《太上忘情訣》出了岔子,
走火入魔只是表象,根源是離火陰脈的反噬?!薄岸遥?/p>
恰好是能中和你體內(nèi)烈火的玄冰陽體?!彼談Φ氖?,微微一顫。昨夜的瘋狂與沉淪,
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她臉頰瞬間紅透,連耳根都染上了一抹緋色。她知道,我說的都是事實。
那一劍,終究沒能刺下?!白蛞怪?,若有第三人知曉,我定將你碎尸萬段!”她話音剛落,
我猛然察覺到體內(nèi)的異樣。一股前所未有的磅礴力量,在四肢百骸中奔涌。
困擾我數(shù)年的瓶頸,竟在此刻轟然破碎!煉氣三重!煉氣四重!連升兩級!
我正沉浸在這久違的強大感覺中,還未來得及欣喜。轟——!宮殿大門,
被一股巨力轟然震開!一道陰沉的身影,立于門口,面沉如水。宗主!他一雙鷹隼般的眸子,
死死鎖定在我身上,語氣森寒無比。“凌塵!你為何還活著?”“你……對圣女做了什么?!
”話音未落,一股遠(yuǎn)超蘇晚兒的恐怖殺意,如山崩海嘯,瞬間將我徹底籠罩!
5宗主的殺意如實質(zhì)的冰刀,刮在我的每一寸皮膚上。我的骨頭都在咯咯作響,
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這股威壓碾成齏粉。這就是金丹期強者的實力?僅僅一個眼神,
就讓我動彈不得?!白谥鳎氵@是何意?”一道清冷的聲音,擋在我身前。是蘇晚兒。
她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了起來,雪白的身影,此刻卻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冰山。
宗主陰沉的目光從我身上移開,落在蘇晚兒臉上,語氣緩和了些許:“晚兒,此子心術(shù)不正,
竟敢趁你走火入魔之際行不軌之事,我這是在為你清理門戶?!薄扒謇黹T戶?
”蘇晚兒冷笑一聲,聲音里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八俏疫x的爐鼎,是死是活,由我決定。
”“此事,與宗主無關(guān)?!笨諝?,瞬間凝固。宗主的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他死死地盯著蘇晚兒,又看了看我,眼神中的殺意幾欲沸騰。但最終,他還是壓了下去。
“好,很好?!彼钌畹乜戳宋乙谎?,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澳愫米詾橹?/p>
”話音落下,他拂袖而去,宮殿大門轟然關(guān)閉。我這才松了口氣,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
“多謝圣女殿下?!蔽覍χ谋秤埃吐暤?。她沒有回頭,
只是冷冷丟下一句:“我不是在救你,只是我的東西,輪不到別人來處置。”這話,
還是一如既往的扎心。但我活下來了。這個消息,像長了翅膀,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青云宗。
“聽說了嗎?那個給圣女當(dāng)爐鼎的外門弟子凌塵,居然還活著!”“不可能吧?
純陽之體不是必死無疑嗎?”“千真萬確!有人看到他從圣女峰下來了,還連升了兩級!
”一時間,整個宗門都炸開了鍋。而內(nèi)門弟子居住的清月閣中。“啪!
”一個精致的茶杯被摔得粉碎。柳清月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盎钪??還突破了?
”“去!給我查清楚!他到底走了什么狗屎運!”……我走出圣女峰,準(zhǔn)備返回外門。
久違的陽光灑在身上,竟有些不適應(yīng)。剛走到半山腰,便迎面撞上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柳清月。她一襲淡紫色長裙,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仙子模樣,只是此刻看我的眼神,
充滿了驚疑與復(fù)雜。她似乎想開口說些什么,嘴唇動了動。我卻目不斜視,
腳步?jīng)]有絲毫停頓,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仿佛她只是一塊路邊的石頭,一粒礙眼的塵埃。
“你!”身后傳來她氣急敗壞的聲音。我連頭都懶得回。舔狗?那是昨天的事了。今天的我,
你高攀不起?;氐酵忾T住處,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圣女峰的侍女便找上了門?!傲鑹m,
圣女殿下召見?!蔽倚闹幸粍C,又來了?再次回到那座冰冷的宮殿,
蘇晚兒正盤膝坐在玉床上,臉色比之前還要蒼白幾分?!拔业那闆r,并未根治。
”她開門見山,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半x火陰脈的反噬,只是被暫時壓制了。
”我明白了。這是要續(xù)費了?!笆ヅ钕碌囊馑际恰蔽夜首鞑恢K^美的臉頰上,
飛起一抹不自然的紅暈,別過頭去,不敢看我。“昨夜之事……需再來一次?!睔夥眨?/p>
瞬間變得尷尬起來。昨夜是生死關(guān)頭,神志不清,可以不管不顧。現(xiàn)在兩人都清醒得很,
這……“咳,為了給圣女殿下治病,在下義不容辭。”我硬著頭皮道。她沒有說話,
只是默默解開了衣衫的系帶。這一次,沒有了昨夜的瘋狂與混亂。只有沉默的尷尬,
和靈力交融時,身體最真實的反應(yīng)。她的肌膚依舊滾燙,我的陽氣依舊冰寒。冰與火的交融,
比上一次更加順暢。不知過了多久,她輕輕推開了我。“可以了?!彼穆曇簦?/p>
似乎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柔軟。我內(nèi)視己身,體內(nèi)的靈力再次暴漲,
竟隱隱有了沖擊煉氣五重的跡象!這治療,效果也太好了吧!我抬起頭,
正對上她復(fù)雜的目光。那目光里,殺意淡去了許多,卻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
6從圣女峰下來,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輕飄飄的。體內(nèi)的靈力充盈鼓蕩,
仿佛隨時都能沖破那層薄薄的壁壘,踏入煉氣五重。這“療傷”,
簡直比任何靈丹妙藥都管用。我剛回到外門區(qū)域,就感受到了無數(shù)道異樣的目光。羨慕,
嫉妒,疑惑,不屑?!八褪橇鑹m?那個沒死的爐鼎?”“走了什么狗屎運,非但沒被吸干,
還突破了?”議論聲不大,卻清晰地鉆入我的耳朵。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凌塵!你這個廢物,居然還敢出來?”是內(nèi)門弟子,張狂。以前沒少仗著修為欺辱我。
我甚至懶得看他一眼,徑直往前走。“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他見我無視他,
臉上掛不住,一個箭步攔在我面前。“怎么,給圣女當(dāng)了幾天狗,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他伸出手,就想按住我的肩膀,像以前一樣。我眼神一冷。在他手掌落下的瞬間,側(cè)身,
抬手,一拳轟出。動作行云流水,沒有絲毫拖沓。砰!張狂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
倒飛出去七八米,重重砸在地上,嘔出一口鮮血。全場,死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一拳。僅僅一拳,煉氣四重的內(nèi)門弟子張狂,就被秒了?我收回拳頭,
吹了吹上面不存在的灰塵?!艾F(xiàn)在,你知道誰是廢物了嗎?”張狂捂著胸口,驚恐地看著我,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正準(zhǔn)備離開,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卻擋住了去路。柳清月。
她今天換了一身水綠色的長裙,臉上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歉意和委屈,楚楚可憐。
“凌塵師弟,你……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彼劭粑⒓t,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之前是我不對,我……我其實是有苦衷的?!敝車牡茏觽兌伎创袅恕A勺?,
竟然在向一個外門弟子低頭道歉?我看著她精湛的演技,差點就笑出聲。有苦衷?
當(dāng)初把我送的丹藥當(dāng)垃圾,把我當(dāng)舔狗一樣呼來喝去的時候,怎么沒見你有苦衷?
現(xiàn)在看到我沒死,還和圣女扯上關(guān)系,就跑來演戲了?“柳仙子?!蔽移届o地開口。
她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以為我心軟了。“你現(xiàn)在是想吃回頭草了?”我的聲音不大,
卻清晰地傳遍全場。她的笑容,僵在臉上。我向前一步,湊到她耳邊,
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笑道:“可惜,我這只癩蛤蟆,
已經(jīng)跳上了你這輩子都高攀不起的寒冰玉床?!鞭Z!柳清月的腦袋里仿佛有驚雷炸響。
寒冰玉床!他怎么會知道圣女的……再聯(lián)想到昨夜的傳聞,她瞬間明白了什么。
那張漂亮的臉蛋,剎那間血色盡褪,變得一片慘白。她踉蹌著后退兩步,指著我,
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哪還有半分仙子的風(fēng)采。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氣息籠罩全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紛紛循聲望去。
蘇晚兒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不遠(yuǎn)處。她依舊是一襲雪衣,風(fēng)華絕代,只是那雙眸子,
冷得像萬年不化的玄冰。她的目光,落在了面色慘白的柳清月身上?!拔业臇|西,你也敢碰?
”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卻讓柳清月如墜冰窟?!笆ァヅ钕拢摇薄皾L。
”蘇晚兒只說了一個字。柳清月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一場鬧劇,
就此收場。蘇晚兒沒有看我,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一句話。
“宗主最近在籌備什么‘升仙大會’,讓你小心一點?!蔽铱粗x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升仙大會?宗主對她的“走火入魔”,似乎關(guān)切得有些過頭了。這背后,恐怕沒那么簡單。
7蘇晚兒口中的“升仙大會”,比我想象中來得更快。這一個月里,我成了圣女峰的常客。
從一開始的尷尬,到后來的麻木,再到如今的習(xí)以為常。我們之間的交流依舊很少,
但有些東西,在沉默中悄然改變。她看我的眼神里,殺意早已消失無蹤,
偶爾會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復(fù)雜情緒。而我的修為,也在這日復(fù)一日的“治療”中,
如同坐了火箭一般,一路沖破壁壘,穩(wěn)穩(wěn)地踏入了練氣九重。距離筑基,只差臨門一腳。
這天,我剛結(jié)束“治療”,她遞給我一件月白色的內(nèi)門弟子服飾?!皳Q上?!薄敖裉欤?/p>
跟我去個地方?!彼穆曇粢琅f清冷,卻不容置疑。我心中一動,大概猜到了是什么。
升仙大會。地點設(shè)在青云宗的主殿,氣勢恢宏,莊嚴(yán)肅穆。宗主高坐其上,
兩旁是宗門的一眾長老。底下,站滿了宗門的內(nèi)門精英和真?zhèn)鞯茏印?/p>
當(dāng)我和蘇晚兒并肩走入大殿時,所有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我們身上。準(zhǔn)確地說,
是落在我這個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外門弟子”身上。無數(shù)道或驚或疑,或嫉或妒的視線,
像針一樣扎過來。我面不改色。這點場面,小意思。宗主看到我,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但很快又舒展開,仿佛什么都沒看見。“今日召集大家,
是為宣布一件關(guān)乎我青云宗未來百年大計的喜事。”宗主的聲音洪亮,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我宗圣女蘇晚兒,天資絕世,品貌無雙,已與第一大宗‘天劍門’少主秦?zé)o雙定下婚約!
”“兩宗聯(lián)姻,共謀大業(yè)!此乃我青云宗之幸!”轟!整個大殿,瞬間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