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圍安靜的地上掉根針都能聽見。
宋明羲穿著粗氣,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張慕言,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答應你,離婚。”
我打開背包,準備將律師剛擬完的離婚協(xié)議拿出來給她。
誰知道宋明羲突然撒潑般的將餐桌上的紙巾和鑰匙都丟在我身上。
“你說什么?!你要跟我離婚?張慕言!”
我疑惑的看著她:“是你說離婚,我只是答應你的要求?!?/p>
宋明羲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輕笑出聲:
“你長本事了,還會欲擒故縱了啊,不過可惜了,我不吃這一套?!?/p>
她覺得自己看穿了我,語氣滿是輕蔑。
隨后就拿起包離開了家。
足足一個月,她就像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沒有回過家。
我提前進入了離婚的狀態(tài),只覺得生活無比輕松。
直到一天凌晨,甜甜的一通電話把我吵醒:
“張慕言,明羲喝醉了,哭的很厲害,你快來X酒吧,我一個人沒法照顧她?!?/p>
我冷聲拒絕。
“你打車把她帶回去不就好了,我已經(jīng)睡下了,扛不動就打給林川?!?/p>
看我多懂事,主動給宋明羲提供和林川親近的機會,說起來是不是應該感謝一下我。
可爛醉如泥的女人居然回家了,一回家就瘋了似的罵我沒有良心,然后坐在我床邊看著我,也不說話。
嚇得我后半夜都沒睡好。
自從這次之后,宋明羲就仿佛變了一個人,每天下班都準時回家,甚至還會每天變著法的給我買各種下午茶送到公司,每次都是一整個部門一買。
從前我患得患失,她隨手丟給我的鑰匙扣,我都開心的珍藏起來,甚至還會發(fā)朋友圈。
可這次,她不管送我什么禮物,都沒見我發(fā)朋友圈。
離婚這件事仿佛從未說起。
可不是當沒發(fā)生過,就是真的沒發(fā)生,我偷偷去找了律師。
周五下班后,沈臨序約我去他們公司新開的會所,我第一次來這么豪華的地方,在里面迷了路。
正在一間包廂口張望,有人突然抱住了我。
“張慕言,你是來找我么?”
宋明羲?怎么在這里都能遇到她?
她臉上全是驚喜,曖昧的燈光承托著嬌媚的臉龐。
“叫你來還不愿意,我正想回家,你來了就一起玩一會兒吧。”
說著就拉我進入了包廂,林川以為是宋明羲回來了,站起身就迎了上來想牽她的手。
見到我走進來的瞬間,他笑容一僵。
“慕言哥,你居然也來會所玩?是約了什么朋友么?”林川刻意加重了約了朋友這幾個字。
他的眼神在我身上掃著。
“之前明羲跟我說你太老實了,天天就在家里做飯等她回家,現(xiàn)在看來,慕言哥哥也是挺會玩的嘛?!?/p>
我的目光被林川脖子上的吊墜吸引,那是上次情人節(jié)我送給女人的禮物,一個奢侈品牌的限量款純金吊墜。
不知道什么時候宋明羲就沒有戴了,我問她吊墜呢?
她不耐煩的推開我:“不就是個吊墜么,誰知道摘下來丟哪里了?!?/p>
我不過眼神一暗,她便發(fā)了瘋一般沖我吼道:
“不就是個吊墜,你至于問問問的么?那吊墜難看死了我本來就不喜歡,丟了就丟了,收你個禮物還問個沒完,你腦子有毛病???”
呵,原來是送他了。
宋明羲第一次在她的客戶面前鄭重的介紹我,我只能一個一個打招呼。
卻沒想到那些客戶都在夸贊我們兩個郎才女貌,女人聽著臉紅成了蘋果色。
打完招呼,我就坐在一盤吃著果盤,林川主動坐到我旁邊跟我搭話,手指不斷地在吊墜上繞著圈。
見我看著吊墜發(fā)呆,宋明羲一臉慌張的拉了拉我的衣袖,小聲說道:
“上次我們去參加一個海邊的活動,林川沒有配飾就把吊墜借給他了我后來太忙忘記要回來了”
可我不過是在想明天中午點什么外賣,今天的鍋包肉蠻好吃的,昨天的炸雞也不錯
“哦,一個吊墜罷了,忘記拿回來就算了,別這么小氣嘛?!?/p>
“老張,你什么時候到???兄弟們都到了,還有個你想不到的人也來了,快啊?!?/p>
沈臨序催我了,我對宋明羲說:“你們先玩,我有點事兒要先走?!?/p>
不等宋明羲開口,林川伸手攔住我:
“慕言哥,你不會是在吃我和明羲的醋吧,我們只是上下級,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