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里只剩下周曉和周雨晴。
"別以為這樣就能討好媽媽。"周雨晴壓低聲音，"你永遠比不上我。"
周曉平靜地收拾碗勺："我沒想比。我只是想幫忙。"
"虛偽。"周雨晴冷笑，"你知道為什么爸爸讓你去倉儲部嗎？因為那里最接近垃圾。"
周曉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繼續(xù)擦桌子："垃圾也有分類的價值。比如..."她抬頭直視周雨晴，"可回收和不可回收。"
周雨晴臉色變了："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周曉把抹布掛好，"晚安，妹妹。"
上樓時，周曉的腿終于開始發(fā)抖。今天這場仗，她勉強沒輸。但明天呢？后天呢？她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房間里，她脫下那條被毀掉的裙子，小心地折好。標簽上寫著價格：￥28,800。相當于她送外賣五個月的收入。她苦笑著把裙子放進衣柜最里面。
手機震動。是林嘉發(fā)來的照片，抓拍她在陽臺上的側(cè)影，殘缺的裙擺在夜風(fēng)中飛揚，意外地有種破碎的美感。
「今日最佳。」他寫道。
周曉把照片保存下來。至少今晚，她不是完全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