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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曉看不清東西,卻感覺手里那盆花在“動”,宛如活物般。
她驚恐松手,想也不想地鉆進竹馬懷里。
花落,散為蝶,只只詭異立著,復(fù)眼死死地盯著他們倆。
沈世成不寒而栗。
“蝶泱泱,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還不快把你那些歪門邪道收起來!”
沈世成瞧見站在一旁,悠閑得好像看戲的我,氣不打一處來。
我一臉受傷,仿佛被他傷透了心。
“老公你怎么又隨隨便便怪我?這些蝴蝶,我可不認識啊?!?/p>
話音落下,他下意識往那群蝴蝶身上仔細看。
許是分辨出熟悉斑紋,驚恐得臉色煞白。
“ta、它們不是都死了?!怎么又活過來......”
“啊啊啊,還有這一句也是!”
老仆人嚇暈厥過去。
沈世成跟林曉曉表情愈加難看。
顯然無需溝通,守著同一份隱秘的他們,通過幾個詞就明白對方想要表達的。
我假做無知。
“什么死了又活過來?”
“還有那天,沒記錯的話那個時間點,老公你好像叫我去地下室給她熬藥。總不會,真的是故意調(diào)開我吧......”
我茫然問。
一只蝴蝶繞著我飛舞,是旁人看不懂的肢體語言。
我繃著嘴唇,眼底情緒降為寒霜。
族人說,她死那天,好痛......
我點著它蝶翼,微一點頭。放心吧,我總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沈世成抓著林曉曉不住安慰,一番交頭接耳。
中途還不得不抽出空來,應(yīng)付我這個明面上他的妻子。
“你別老愛胡亂想,曉曉就不像你這樣,不分場合地瞎矯情!”
“趕緊的,不管那些蝴蝶到底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都立馬把它們趕出去。否則我能燒死他們一次,就能燒死第二次。別來我家靈堂里,亂了我們沈氏的風(fēng)水......真晦氣!”
顯然,哪怕有死亡錄像在前,他也還是不信。
也對。
都能殺死了,他們倆還怕什么呢?
我暗自磨牙,心中愈發(fā)恨。
到底時候不到,殺了也白殺,還連累我族人不能往而復(fù)生。
我一揮手,鋪天蓋地的蝴蝶散作煙塵,或飛走。
僅有少部分留下來。
在地上幻化成兩棵一模一樣的夾竹桃盆栽。
沈世成到此,心才徹底放下去。
有我這個愛他的蝶族人護在他身邊,他應(yīng)該很安心。
也罷,就讓他堅定這個認知吧。畢竟越是堅硬的東西,破碎起來越是好聽、好看、好玩,不是嗎。
“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蝴蝶會被你們沈氏吸過來。”
“總覺得哪里不對,要不我把你帶回蝶谷里,看族里巫婆怎么說?”
沈世成還沒開口,林曉曉就緊緊抓住他。
“不!世成哥哥你不能拋下我,跟那個壞女人走!”
正這時,一大群人帶著鋤頭扁擔(dān)闖進來,瞧見他倆黏一塊,都驚了。
“原來鎮(zhèn)上說的都是真的,你就是那個小姑子,小三!”
沈世成護著鄰家妹妹,皺著眉頭吼。
“你們別瞎說,胡亂玷污我跟她的清白!”
我眼眶通紅,一副受氣包樣。
“唉,我老公說什么,就是什么吧。他跟他妹妹,確實只是從小一起手牽著手長大的,沒有血緣的‘親妹妹’罷了。你們千萬別,誤會!”
“噢噢,我們都懂的?!?/p>
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們雙眼冒精光。
“說不定就是太跌破做人的底線了,所以老沈他們幾個,才連帶著個剛出生的嬰幼兒,都被氣死了!”
嘈雜中,沈林兩人臉色一寸寸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