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失血過多,身子動彈不得。祁墨滿臉不耐煩,竟讓太監(jiān)扒開我的衣服給我擦拭。
“大喜之日流這么多血,真是晦氣?!?/p>
我身體虛弱,站都站不起來,只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整整躺了一日。
巳時,祁墨把舍妃抱到我的床上,看著躺在地上衣衫凌亂的我,冷冷開口。
“南宮柔,學(xué)著點?!?/p>
我眼睜睜看著他們二人在我的床上恩愛纏綿,那一聲聲低吟,就像一根根針,狠狠扎進我的心。我想哭,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流不出眼淚。
過了一會兒,那妃子竟踩著我孩子的棺材,嬌嗔道:“皇上,臣妾腳疼?!?/p>
祁墨心疼地為她揉捏,那溫柔的神情,從未對我展露過半分。他絲毫不顧忌我望著棺材時心疼欲裂的表情,冷聲吩咐:“來人,快把這晦氣東西扔出去燒了?!?/p>
我沙啞著嗓子,艱難地爬向祁墨?!盎噬?,他不是晦氣東西,他是我們的孩子啊?!?/p>
舍妃依偎在祁墨懷里,撒嬌道:“皇上,柔妃的臉好可怕,讓她笑好不好?!?/p>
我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舍妃。她曾是我在宮里唯一的朋友,卻因嫉妒我懷孕,仗著家世羞辱我。祁墨征戰(zhàn)三個月,她硬是讓我喝了三個月的避子湯。
“舍妃讓你笑,你就笑?!?/p>
我冷冷地看著祁墨,真不知他是覺得舍妃可愛,還是覺得我可笑。
“不笑,就打到她笑。”
一巴掌又一巴掌,打得我臉生疼,最后都沒了知覺。我心灰意冷地看著祁墨,擠出一絲笑容。“我笑?!?/p>
我笑得凄慘無比。
“笑都這么丑,真是沒用?!?/p>
祁墨索性不再看我,拉著舍妃在我床上肆意歡好。
我一夜未睡,聽了一夜的喘息聲。
“南宮柔,我告訴你,你就是個賤命。要是敢懷上皇上的孩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孩子投胎到你肚子里,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噬嫌H手悶死你的孩子,轉(zhuǎn)頭就封賞宮里的皇子公主們。你說,這事兒好不好笑?”
“皇上就是看你聽話,才讓你在宮里茍活這么久。你那破敗身子,早就讓皇上惡心透頂了?!?/p>
舍妃命人將一碗避子湯灌進我嘴里,我沒有掙扎,因為越掙扎,她灌得越多。
舍妃拿起我求來的平安福,嬌滴滴地趴在祁墨耳邊?!盎噬?,臣妾想要。”
我苦笑一聲。“這是我為皇上求的,怎能給你?!?/p>
“有何不可?!?/p>
“舍妃若是想要,我再求一個便是?!?/p>
“不過是個尋常物件,朕說給誰就給誰。”
祁墨的話,讓我的心瞬間如墜冰窖。
“皇上,我親眼瞧見柔妃早上又喝了一碗避子湯,想必是不愿再孕育龍?zhí)?。?/p>
舍妃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張嘴想要解釋,祁墨卻一個巴掌將我打回現(xiàn)實。
無論我解不解釋,都是白費力氣,錯全在我。
我看到祁墨眼里復(fù)雜的情緒,厭惡、不屑、冷漠、憤怒。
“來人,賜柔妃補湯,若是不喝,直接灌進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