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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告別的孟尋洲好像感應(yīng)到什么,轉(zhuǎn)頭望向趙忍冬的方向。
可看到的只有駛離的火車。
和許含霜回到家后,孟尋洲只覺得心里不斷地泛起一陣陣絞痛。
他猛然想起,今天應(yīng)該是和趙忍冬辦手續(xù)的日子。
“忍冬呢?”
孟尋洲問道:“這段時間我讓你給她送飯,她怎么樣,知道錯了么?”
許含霜倒水的手一頓:“尋洲哥,有件事我一直沒敢跟你說?!?/p>
“今早我給忍冬姐送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離開了。”
說完,她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孟尋洲。
“屋子里只有這封信?!?/p>
孟尋洲奪過打開:
上面赫然幾個大字:“大伯病危,一個月后回?!?/p>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信后,孟尋洲松了一口氣。
一旁的許含霜仔細觀察著孟尋洲的表情。
“怎么了?”
孟尋洲隨手將信扔到一邊,“忍冬大伯要去世了,她應(yīng)該是去幫忙了?!?/p>
“那就好,我還以為忍冬姐知道了我和你的事,生氣離開了呢?!?/p>
許含霜笑著貼近,手撫上他的胸膛。
孟尋洲的注意力被身前游離的手吸引。
許含霜面上無辜,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過火。
“小霜,別鬧!”
許含霜置若罔聞,主動湊近,給了孟尋洲一陣深吻。
片刻后,二人松開,她氣喘吁吁道:
“忍冬姐要離開一個月,這段時間可不可以讓你完全屬于我?”
“尋洲哥,我只有這么一個小小的愿望,一個月后我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p>
孟尋洲看著許含霜脫下身上的衣服,只覺小腹一緊。
反正忍冬不在,一個月后就當什么也沒發(fā)生,不是嗎?
將一切拋擲腦后,他猛地抱緊了許含霜。
整整一個星期,孟尋洲都沉浸在和許含霜的床事里。
許含霜面上青澀,可在床上卻是出人意料的大膽放縱。
孟尋洲多年都在行伍之間,哪里見過這些?
和趙忍冬的相處也是發(fā)乎情,止乎禮,想把一切留到結(jié)婚后。
碰上許含霜,就像是老房子著火,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請了長長的假,和許含霜在房間里顛鸞倒鳳不知道天地為何物。
窗戶前,餐桌上,都留下他們歡好的痕跡。
歡愉之外,偶爾的理智回歸時刻,他的心里總是泛起對趙忍冬的歉意。
可許含霜一撩撥,孟尋洲又全然拋諸腦后。
等忍冬回來,他就和許含霜徹底斷了。
孟尋洲這樣想著。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孟尋洲的激情冷卻,觸碰許含霜的皮膚也開始泛起淡淡的膩味。
他開始想念起趙忍冬來。
忍冬總是很害羞,他稍微靠近都會紅了臉。
最親密的時候,也只是孟尋洲從戰(zhàn)場上回來后,她激動不已,抱著孟尋洲的臉親了一下。
趙忍冬總是紅著臉頰,不敢多看他一眼。
孟尋洲回味著和趙忍冬相處的點點滴滴,突然意識到。
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趙忍冬的消息了。
最后一次見面還是因為許含霜被兩個男人擄走,他和趙忍冬大吵了一架。
那次,確實是她過分了。
男人眼中突然浮現(xiàn)起離開時,趙忍冬含淚的雙眼。
心里驀然一痛。
或許他做的是有點過頭了,不過沒關(guān)系,等忍冬回來他會好好彌補她。
帶著這樣的想法,孟尋洲寫下了第一封寄給趙忍冬的信。
打聽好地址之后寄了過去。
再過兩天,馬上就要舉行慶功會。
孟尋洲作為主角,要求必須帶上新婚妻子。
這樣大的場合,他很想帶上趙忍冬。
趙忍冬之前一直因為許含霜的事情,跟他置氣,為難含霜。
現(xiàn)在他當眾給她正兒八經(jīng)的名分,趙忍冬看出他的苦心,應(yīng)該就不會再生氣了。
信寄出去之后,孟尋洲總是心不在焉。
想到趙忍冬看到信之后,欣喜的表情,他就忍不住開心。
這樣隆重的場合,肯定需要上得了臺面的衣服。
孟尋洲特意找人換了布票,帶著許含霜來到城里的百貨商店。
許含霜偷看過孟尋洲的信件,知道有這么一個慶功會。
看孟尋洲拿著布票帶自己來到百貨商場,心里暗自竊喜。
這是要帶她去參加慶功宴么?
這相當于承認了自己的名分。
想到這里,她只覺得一陣得意。
趙忍冬多年的感情算什么,只要她許含霜出馬,還不是灰溜溜的離開了。
許含霜看向眼前高大挺拔的孟尋洲,眼里滿是仰慕。
她伸手緊緊挽住孟尋洲的手臂,胸部緊緊磨蹭著,眼神里的媚態(tài)呼之欲出。
孟尋洲感覺到許含霜的暗示,不由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但現(xiàn)在有正事要做,加上感受到周圍人投來的目光。
孟尋洲將手臂從許含霜懷里抽出,聲音冷淡:
“外面這么多人呢!正事要緊?!?/p>
許含霜懷里一空,心里也失落起來。
“怕什么?我就是想讓他們知道咱倆的關(guān)系?!?/p>
孟尋洲聞言,眉頭一皺。
“碰巧遇見熟人,傳到忍冬耳朵里怎么辦?”
“她本來就在跟我置氣了,聽到了估計又要鬧脾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