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三人不動聲色的解決掉了三個汪家人,將他們拖到了草坡背面,隨即又從他們的身上搜出了令牌,并得到了一份圖紙。
“地圖?”張啟靈直覺有詐。
黑瞎子摸了摸下巴:“汪家人好像知道我們要來?!彼氲搅俗约簝H存的族人,下了狠心:“管不了那么多了,有詐也得往里闖闖,大不了直接殺出來?!?/p>
穆言諦則是盯著地圖若有所思,這個基地的構(gòu)造,是在齊布齊努特族原有的基礎(chǔ)上,鑄成的困陣啊。
按照這個布局...
他從衣兜里掏出了炭筆,在地圖上標注了幾個地點。
“穆叔叔這是看出了什么?”
“這是個困陣,畫叉的位置是陷阱,畫圈的位置可能是燭龍所處位置入口?!?/p>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直接往入口走?”
“嗯?!?/p>
“那我先進去探探路。”黑瞎子說著,便扒起了汪家人尸體的衣服。
張啟靈阻止:“你的眼睛太明顯了,我去?!?/p>
“可是汪家手里有能針對你的東西,太危險了。”
穆言諦看著爭執(zhí)不下的二人,甩下了一句:“待著?!本驼酒鹕沓氐姆较蜃呷?。
等這倆孩子將事情決定好,天都快亮了。
然后...
倆“孩子”就看著穆言諦身形如鬼魅,沒有半點偽裝,卻輕而易舉進入了汪家基地的場面。
“我怎么覺著,穆叔叔的武力值能無視所有陰謀呢?”
“不用覺著,他可以?!?/p>
自打張啟靈見過穆言諦的冥府之后,他認為,只要他想,這個世上就沒人能算計到他。
“嘶...”黑瞎子認真思索,冷靜思考,最終樂呵呵的決定:“這條大腿我抱定了!”
另一頭,穆言諦順利的避開了汪家的巡邏隊,成功潛到了入口附近。
發(fā)現(xiàn)這里被圍的里三層外三層之后,果斷更改了路徑,朝著基地中心而去。
汪家人為了長生,制造出了一個可以測算天機的儀器。
他不確定這個基地中會不會有復(fù)刻版,所以只能一探究竟了。
如果有,他不介意奪取到手,然后用于反制汪家的測算儀。
如果沒有,他也可以更改基地的風水布局,在困陣之上再疊加一個困陣,讓汪家人插翅難逃,只能做待宰的羔羊。
“誒,你們說,汪訣少爺前兩日為什么要給最外圍的那伙人身上塞布防圖???”
“雖說那些點位標注是假的吧,可路線是實打?qū)嵉??!?/p>
“說不定汪訣少爺玩的就是引君入甕呢。”
“引君?黑龍血脈余孽?”
“可能吧。”
“看來這幾日我們沒得清閑了?!?/p>
“真希望他們能來得快些...”
“地下那玩意還沒搞定嗎?”
“哪那么容易啊。”
“唉...”
穆言諦聽見這些話,眸光微閃,他現(xiàn)在可以確定,這個基地有復(fù)刻版的測算儀。
“剛剛是不是有什么黑影竄過去了?”
“你眼花了吧?!?/p>
“真的嗎?”
“警報器沒響,絕對是你眼花了。”
“好吧?!?/p>
辦公室內(nèi),汪訣聽完了下屬的匯報,擺了擺手:“獲取燭龍力量一事暫且不急,畢竟那么多年了,也沒多少進展?!?/p>
“眼下最為要緊的,是加強防守,讓張家族長和齊布齊努特余孽有來無回?!?/p>
“是!”
“退下吧?!?/p>
咔噠一聲,房門被關(guān)上,就在汪訣打算讓自己好好放松一下時,忽覺頸間一涼。
他的眸中滑過一抹驚愕,側(cè)過頭就發(fā)現(xiàn)抵住自己脖頸的,是一柄長槍的槍頭。
黑金長槍。
那來人是...
“穆家族長,穆言諦?”
測算儀沒有說他會來?。?/p>
“看來我不用自報家門了?!蹦卵灾B語調(diào)幽幽,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汪訣僵硬的扭過了腦袋,用眼角的余光看清了這個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辦公室的人。
一頭薄寸短發(fā),一襲黑色的藏袍,容貌俊秀卻有些不近人情。
咕嘟——
這是汪訣吞咽口水的聲音。
他強迫著自己冷靜的說道:“穆族長,汪家近來應(yīng)該沒有招惹到您吧?”
“您這樣擅闖,會不會太不將汪家放在眼里了?”
“汪家也配讓我放在眼里?”穆言諦反問的同時,又往長槍上施了些力道。
冷汗沁出額角,汪訣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zhuǎn),思索著自己該如何在不殞命的情況下,驚動外面的人。
穆言諦看出了他的心思,也沒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就在汪訣掏槍的瞬間,寒芒一閃。
汪訣的右手被斬斷,他頓時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
奈何房間的隔音做的太好,外頭的人竟是連半點聲音都沒聽見。
“太吵了?!蹦卵灾B的眸中滑過了一抹不悅,直接用長槍洞穿了他左肩,將其釘在了墻上,徹底斷絕了他反抗的念頭。
“你...你要做什么?”汪訣臉色慘白,看著步步逼近的男人,害怕的抖了抖身子。
“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張啟靈和黑瞎子會來的?”穆言諦明知故問道。
“我...”汪訣的臉色變了變,選擇閉口不言。
穆言諦也不急,而是慢悠悠的掏出了一柄匕首,摩挲了一下刀尖。
小齊這刀不太鋒利啊...
草坡背面,某人摸了摸腰間:“誒?我刀呢?”
“被他順走了?!睆垎㈧`親眼所見。
“那沒事了?!焙谙棺铀查g不慌了。
“汪訣是吧?!蹦卵灾B漫不經(jīng)心道:“如果你不愿意說的話,我不介意把你的皮給剝下來,制成人皮鼓。”
汪訣聽說過藏族那邊制作人皮鼓的步驟,終究是恐懼戰(zhàn)勝了理智:“是測算儀,汪家在各處基地都配置了一臺測算儀...”
“我,我不想變成人皮鼓。”
“可以啊。”穆言諦用刀背拍了拍他的面頰:“只要你告訴我這臺測算儀在哪,我就不把你制成人皮鼓?!?/p>
“在...在我辦公椅后面的柜子里?!?/p>
“是么?”
穆言諦似笑非笑,黑色的眼瞳閃過一抹金色的流光:“你應(yīng)該知道在我面前說謊的后果吧?”
“刀子有點鈍,忍著點?!?/p>
“?。。?!”
凄厲的慘叫再度傳出,汪訣的面皮被完整的剝了下來。
“現(xiàn)在,你還要說謊嗎?”
“不,不說了...”
“再問你一遍,測算儀在哪?”
“在柜子...側(cè)邊的地板...下面的密室里,桌子上...有個機關(guān)。”
穆言諦確定了他沒有撒謊后,一刀沒入了他的心臟。
刀刃在心臟中轉(zhuǎn)了一圈,汪訣才失去了生機。
穆言諦抽出了匕首,避開了尸體噴濺出的血液,又將染血的刀刃用他的衣服擦干凈后,方才拔出了自己的長槍。
尸體砸在了地上,屬于汪訣那張薄如蟬翼的完整面皮,也輕飄飄的落在了他的后腦勺上。
“何必呢...”
穆言諦收起了長槍,又將匕首別在腰間,尋到了桌上的機關(guān),打開了密室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