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想不到他竟然拿我母親的安危來威脅我。
難道曾經對我的愛意都是假的,都是逢場作戲的嗎?
哪怕已經對他恨之入骨,可我的心還是因為他的冷血給蟄疼。
我痛苦地閉了閉眼,聲音沙啞到不成樣子。
“你在哪里?我這就給你送證據?!?/p>
到了他住的地方才知道他把送給我的延海景房當禮物送給了孫檸溪。
踏腳進去時,屬于我們之間的每一樣東西全部不見,換了別的風格。
我捂著心口,那里只剩下悲涼。
傅淵博領著孫檸溪下樓時,我抬起手指夾住U盤。
“傅淵博,東西我?guī)砹?。?/p>
“想拿到就告訴我,我的母親被你關在哪里?”
孫檸溪看到我手上的U盤時,笑得是那么得意。
她就知道,有傅淵博在,再大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她在我的私人醫(yī)院!”
一得到答案,我把U盤扔在他的臉上。
沒有一分鐘是浪費的,趕緊轉身離開。
找到母親的病房時,卻看到她的一條腿都沒有了。
我如遭雷劈地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搖一搖頭,眼淚簌簌地砸落在冰冷的地上。
我每走一步如被釘子扎腳,好疼,疼得我快要崩潰。
“媽!你的腿怎么沒了,不是從二樓摔下去的嗎?”
“不至于讓你斷腿??!”
母親被我的哭聲停止了睡意,她睜開疲憊的雙眼看著我。
“是孫檸溪讓醫(yī)生強行截斷我的腿?!?/p>
“什么?是她?”
“她害我父親一個不夠,還要害我母親?!?/p>
心里的火苗因為憤恨而燃燒了我的五臟六腑,恨不得找到孫檸溪動手撕了她。
而這時,我的律師給我打來電話。
“時宜,你快看最新的新聞。”
我拿起搖控點開電視,尋找最新的新聞。
便看到所有的新聞都在報道我父親因喝醉酒橫穿馬路,才被車給撞死。
可我父親根本就沒有喝酒,更沒有橫穿馬路。
我就知道那是傅淵博的手筆,為了掩護孫檸溪,用合成的假視頻冤枉我父親。
畢竟他已經手握重要的證據,我沒了證據可以讓他們隨便胡說八道。
我氣到整個身體都在發(fā)抖,而母親也因為這個新聞給打擊到咳出一口血。
自己父親離開后,母親的身體每日況下,越來越差,還要被人扔下樓至殘。
我覺得自己好沒用,什么都做不了。
“宜兒,不要自責了,民斗不過有錢有勢的惡人。”
“放棄申訴吧!我怕連你也有危險,那讓我怎么活?。 ?/p>
我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可我又不能拿孫檸溪怎么樣。
走出醫(yī)院時,聽到的聲音都是在罵我父親想訛錢,才橫穿馬路結果真的被撞死,他們罵父親死的無辜,死得好。
我失去控制和那些人發(fā)出爭執(zhí),卻被認出來是父親的女兒。
她們都遠離我,說有其父必有其女,搞不好我也是來訛錢的。
兩天后,我?guī)е赣H出院,為父親舉行喪事。
喪事進行一半時,外面響起了動靜。
花圈被人踹翻在地上,連白事懸掛的橫條也被人扯下來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