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鳩把從沒經(jīng)歷過寒毒的事告訴了殷木青。
對此殷木青也很驚訝:“你沒經(jīng)歷過寒毒?”
林鳩點頭。
“不應(yīng)該???”殷木青又伸手探了探林鳩的脈絡(luò),一切正常,獸丹老老實實的沉寂著。
殷木青輕輕“嘶”了一聲:“這太不正常了?!?/p>
殷玄陽問道:“怎么個不正常法?”
殷木青:“正常情況下來說,妖獸的獸丹和人體是相排斥的,就算是再溫順的獸丹,直接吞入都會中毒,只是嚴重不嚴重的問題?!?/p>
“想要不中毒只有讓煉丹師煉化,加上解毒的靈草,煉制成丹藥才可以入腹。小鳩這么多年不可能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奇怪,太奇怪了?!?/p>
殷木青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來回踱步。
林鳩反倒安慰他們:“我倒覺得這不是壞事,我能修煉多虧了這顆獸丹,說不定這是我命定的機緣?!?/p>
殷木青捋捋胡子:“你看得開就好,本來修士就是富貴險中求,你如今天賦異稟,如果能達到金丹吸收了這顆獸丹,說不定可以趕上玄陽了?!?/p>
“正好,玄陽就在你隔壁,有事的話你可以去找他。別看他年輕,但教你一些基礎(chǔ)上的知識還是可以的?!?/p>
林鳩看了一眼旁邊滿眼期待的殷玄陽,沒有說話。
殷玄陽失落的垂下了眼睛。
殷木青左看右看,見他倆氣氛怪怪的,挑了挑眉。
算了,小輩的事兒讓他們自己解決吧,他年齡大了,就不跟著摻和了。
殷木青又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屋子里就剩林鳩和殷玄陽大眼瞪小眼。
林鳩:“……殷師兄還有什么事嗎?”
話里的意思就是你該走了。
殷玄陽像是沒聽出來一樣,不止沒有離開,反而往前進了一步。
林鳩心里發(fā)出警報:“你要干什么?”
不會是因為給殷玄陽甩了臉色,他記仇了,要收拾他吧?
這么小氣的嗎?
殷玄陽往前又走了兩步,林鳩差點兒拔劍,就聽他歉意的說道:“我是想和你道歉,對不起,因為我的原因,宮師妹遷怒你了?!?/p>
林鳩差點兒嚇死,還以為要挨打了呢。
自己現(xiàn)在的修為可比不上還是天之驕子的殷玄陽,要真打起來三招之下他必趴。
林鳩維持住自己高貴冷艷的表情:“……沒事,其實也不完全是你的問題。但你要是身邊那么多麻煩的話,我看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p>
“我真的不想牽扯到你們的糾纏當中?!?/p>
殷玄陽:“……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人再來煩你了。”
他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林鳩看著他逆著光的背影,怎么看都透露著一股委屈。
嚇得他趕緊拍了拍臉。
真是,怎么什么想法都往腦子里進?。?/p>
他不是沒感覺到殷玄陽想和他處好關(guān)系,但他身為男主身邊麻煩太多了,如果和他扯上關(guān)系了,以后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但拋開殷玄陽男主的身份,他本身是個很好的人,善解人意、有耐心,當朋友的話真的很好,可惜兩人注定不能成為朋友。
……
殷玄陽氣勢洶洶的來到宮櫻鸞的住處。
院門口有仆人守著,見到殷玄陽趕緊行了一禮:“殷少主,您是來找我們家小姐的嗎?”
殷玄陽不想牽連無辜的人:“對,宮櫻鸞在不在?讓她出來,我有事兒找她?!?/p>
仆人趕緊應(yīng)道:“殷少主請移步大堂稍等,我去通報我家小姐?!?/p>
殷玄陽淡漠道:“不用,我就在這兒等她。”
仆人見殷玄陽態(tài)度堅定,只好飛快的跑進院里去找宮櫻鸞。
要是讓小姐知道他讓殷少主在門口等著,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來到了宮櫻鸞的房門外。
守在門外的是宮櫻鸞的貼身丫鬟清蕪,見此立馬呵斥道:“怎么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tǒng)!”
仆人趕緊說道:“殷少主在門外等著小姐,奴才不敢怠慢,所以著急了些……”
她話還沒說完,就感到一陣風掠過身邊。
宮櫻鸞滿臉驚喜:“你說的是真的?”
仆從:“是真的,殷少主現(xiàn)在還在門外等著?!?/p>
宮櫻鸞抬步就要往外走,可剛走出沒兩步,就退了回來,摸了摸臉,憂愁的問向清蕪:“清蕪你看看我的臉,是不是很憔悴?臉上的疤還看得見嗎?”
清蕪:“怎么會?小姐天香國色怎么會憔悴,不過,臉上的疤還有一點點印記……”
宮櫻鸞拿出鏡子趕緊照了照:“那怎么辦?我已經(jīng)吃過丹藥了,只是臉上還有些靈力殘留,還得兩三天才能消下去,難道我要兩三天就都不能見玄陽師兄了嗎?”
“不行不行,玄陽師兄難得來找我一回,我怎么可以閉門不見,要是以后玄陽師兄生我的氣怎么辦?”
清蕪自小就陪在了宮櫻鸞身邊,當然知道說什么話能讓她高興:“小姐,這一點點的印記不礙事的,反而襯的小姐楚楚可憐,說不定殷少主見會更心疼小姐?!?/p>
宮櫻鸞剛剛還覺得臉上淡粉色的印記有些丑,被她這么一說,好像真的感覺出來了兩分楚楚可憐。
宮櫻鸞高興了,嗔怪道:“就你嘴甜。玄陽師兄才不會心疼我呢,他今天早上還為了別人兇我呢?!?/p>
清蕪:“小姐,我猜殷少主今日來找你,說不定就是為了來道歉的。”
“你們兩個自小青梅竹馬,他怎么可能為了一個外人兇你,說不定就是裝裝樣子而已?!?/p>
宮櫻鸞聽了清蕪的話,心中滿是期待,再也顧不得臉上那一點印記,匆匆朝著院門口走去。
遠遠瞧見殷玄陽挺拔的身影,她的心跳陡然加快,臉上泛起一抹紅暈,腳步也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
“玄陽師兄!”宮櫻鸞聲音輕柔,帶著幾分欣喜與羞澀。
殷玄陽轉(zhuǎn)過身,看到宮櫻鸞時,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緩和,他眼神冷淡,語氣疏離:“宮師妹,我今日來,是想和你說清楚一些事?!?/p>
宮櫻鸞心里“咯噔”一下,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但還是強撐著說道:“師兄有什么事,進來說吧,站在這兒多不好?!?/p>
“不必了?!币笮栔苯泳芙^,“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真的對你沒有喜歡之情,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執(zhí)迷不悟,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喜歡我而去傷害別人了?!?/p>
“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不會再顧及往日的情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