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刺下,鮮血順著我的臉頰滑落,疼痛和恐懼讓我眼前一黑,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嘈雜聲傳入我的耳中。
我艱難睜開眼,面前的手機正在直播。
畫面中的我被剃光了頭發(fā),頭皮浮腫,密密麻麻布滿了針眼,有的還在滋滋冒血。
直播間里10W+觀眾不停刷新著彈幕。
“我靠,我妹剛剛和我一起看直播呢,她之間把我妹嚇哭了?!?/p>
“怎么辦,午飯都要吐出來了?!?/p>
“你們看她這表情是不是精神有點問題啊?!?/p>
我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將手機狠狠砸向墻壁。
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
我一抬頭,就看見徐晚晚挽著顧霖川走進房間,我的兒子跟在他們身后,顯得乖巧懂事。
徐晚晚看著我挑起一絲微笑,嬌聲說道:“雅星姐,你別誤會,我每天定時需要直播的,這是我的工作?!?/p>
“剛剛是出去拿快遞了,才讓直播間的寶寶們幫我照看一下你?!?/p>
“你好久沒工作了,你可能不懂......”
我發(fā)出一聲冷笑。
若不是徐晚晚出國時故意留下一只悉尼漏斗蜘蛛,說讓蜘蛛替她陪在顧霖川身邊。
顧霖川又怎么會將蜘蛛帶回家,并且懲罰我辭去工作,在家給一只蜘蛛當(dāng)保姆!
我憤恨不已,兒子察覺了我的目光,上前一步擋在徐晚晚面前。
“晚晚阿姨是怕你醒來傷心,特地去給你買假發(fā)的,你什么態(tài)度!”
徐晚晚揉了揉我兒子的頭,一副委屈又堅強的模樣。
“雅星姐,你別生氣。我知道你變成這副樣子心情不好,我特地給你買的假發(fā),我來給你戴上吧?!?/p>
她拿起一頂假發(fā)走到我面前,眼神卻充滿了挑釁。
我正欲拒絕,顧霖川掏出手機,點開一段弟弟在重癥室的視頻遞到我面前。
“晚晚也是一片好心,你應(yīng)該知道要怎么做?!?/p>
我無聲苦笑,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任由徐晚晚替我套上假發(fā)。
一瞬間,頭皮傳來被鹽水灼燒的劇痛。
“??!”
我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慘叫。
兒子站在一旁,滿臉不耐:“你別裝了能不能啊,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這就是在裝綠茶。想讓爸爸心疼你,任何誤會晚晚阿姨!”